“但他昨晚也尝试着抢你的钱。”敏儿把嘴贴在小陈耳边轻声地说,声音小得连小陈都几乎听不清楚。
小陈瞪了敏儿一眼,接着对查尔斯说:“中国人的朋友,也就是可以肝胆相照的两个人。”这时候手臂又被敏儿恨恨地拧了一下,小陈顿了顿又接着说:“所以我还是不敢相信雄哥会逼我去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因为加入我不愿意,他现在的环境下也没有办法来逼我去做什么。”小陈的分析好像是对的,要不是汤姆阻拦,小陈真的有可能离开德本了,雄哥他拿什么要挟小陈呢?
“但是,陈,你有没有想到,雄哥为什么就放弃哪五百多万呢?好就算是没有,他为什么要骗你呢?”查尔斯再次接口,提出了他的问题。
停了一下,好像还是怕格丽斯嫌他多嘴,但这次格丽斯并没有制止查尔斯,这好不容易格丽思没有再次骂人,查尔斯又试探着说道:“陈,我们来个设想吧,我说的是设想,假如雄哥真的要在《非盟大会》上搞事,那他现在最怕的是什么?”查尔斯看着小陈问道。
“当然是警察盯着他,假如是警察盯着他,他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压根啥都不能动不能动。”
听了小陈的回答,查尔斯点点头:“对了,他要做事,所以他怕警察,你再回想一下,他老远从新堡把你叫来,出钱,出人让你前面得高兴,哪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真是个好的问题。但这真的是为什么呢?小陈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给查尔斯这样一问,还真给问住了。“哦。。。。。。我想。。。。。。”
“你想什么啊想?”敏儿插话了:“让你觉得贩毒钱来的快,这样就勾起了你的贪念,像你这种贪财的人,这毒贩子可以肯定你听说了水手哪里有一批价值不菲的货,你就会不要命地去找,前面让你在警察面前出风头,就是为了让警察几中精力盯着你。德本的警力有多少,滥竽充数的有多少?这穆萨是地头蛇,他能不知道?这精兵强将都几中在你的身上,他们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格丽丝听了敏儿的话,哈哈大笑:“陈,你有一个聪明的女朋友,凡是你应该多请教她。我也同意敏儿的分析,你在德本找货,警察就盯着你,这样的话,雄哥就自由了,他想干什么都不会有警察阻拦了。”
嘢?好像有道理啊!这不是阿齐兹说的,大家都把我推出来作诱饵吗?“好,咱们就算这个设定成立,哪汤姆呢?他要留我在德本为什么?还有马酷尼局长,据说在汽车旅馆的失踪警员这个坑,就是他让阿齐兹挖给我跳的。”
“你说的是马酷尼局长?”查尔斯看着小陈点点头,就继续说:“他为什么要给你挖坑呢?他是南非政府空降德本的,据说是王亲国戚。”
“你这人怎么老讲废话呢?这他是什么跟陈的案子有什么关系。”格丽思又一下子止住了查尔斯说话。
“当然有关系啦!”查尔斯这次变得理直气壮:“你不想想,他是空降来德本的,又不是搞公安出身,手下的兵都是以前跟汤姆的,也就是说,不给手下的人看看他的能力,就不会有人听他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王兄弟被误伤,毒贩子被打死,汤姆又贪污这他们都能不理不问,因为他们要仰仗汤姆做事啊?现在有了陈的事情,他们不就是刚好抓住机会,盯着陈,让他作为案件的突破口。最好是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毒源,这样的话,他就树立了微信,站稳脚跟了,起码以后汤姆对他会有所顾忌,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没想到查尔斯还能做出这样一个分析,连一直绷着脸对他的格丽斯都对他投来了赞赏的目光,小陈鼓了两下手掌,笑笑对查尔斯说:“查尔斯,哪你能回答,为什么昨天晚上马酷尼没有来,按道理说,不管事情真假,他都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吧?”
“哦???”
一众人当场语结,敏儿又拧了一把小陈,赶紧把桌子上的烤肉递给个人:“先别讨论问题了,先吃,虾哥烧烤的手艺真不错。”
小陈也赶紧打圆场,招呼着大家,看着格丽斯对着查尔斯又是一脸的鄙视,笑着说:“格丽斯小姐,这一切都是猜测,就拿查尔斯的话说,只是一个设想,来!先吃东西。”
“这个人,没脑子还老觉得自己特聪明。”又瞪了查尔斯一眼:“但是,今天的分析还是挺在理的。陈,我有一个朋友,是南非的老警察,原来是负责国际情报工作的,九四年后就没有联系了,但昨天白天我在德本城里见过她。”
这倒引起敏儿的兴趣:“她现在在干嘛?”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十几年没见,现在碰到了,打了个招呼,她说跟家人在德本度假,但我看不像,他们哪一伙人都开哈利摩托车。。。。。。?”
听到这小陈的心里“咯噔”一下,那天晚上自己不就是听到那一阵的摩托车声吗?不是那么巧吧?“格丽斯,你的朋友多大了?还开摩托车?”
平时淑女般的格丽斯此刻正啃着鸡腿,看来不管什么人,在吃的时候,都不会保持平常端庄的仪态,听小陈这样问,马上放下手中的鸡腿,拿上餐巾纸先擦干净嘴,才转过头来回答小陈:“哦,跟我差不多,也块六十了。但她是个疯子,十几岁就开摩托车,女孩子。。。。。。怎么啦?你怎么对老女人都感兴趣?你跟虾的事我已经听说你了,难怪查尔斯说你们中国美食多,你们的口味也杂!”说完看着敏儿盯着小陈,哈哈大笑。
敏儿刚想说话,小陈已经举手制止,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的事,没必要在这大庭广众下来表演给别人看,难得这些老德本有这么好的关系,还能提供这么有用的资料。“格丽斯,你的朋友原来住哪?”
“比陀,警察总部在比陀。”
、不是真的这么巧吧?黑人政府上台后,原来政府部门的白人班底几乎都走光,但是情报部门因为涉及很多技术经验方面的经历,所以基本上都原封不动溜了下来,当然,不像原来那么张扬跋扈了,低调得几乎让南非的公民以为这个部门给撤销了,但去年因为鲍鱼大案,又让这个神秘的部门重新走进公众的视野。“格丽斯小姐,你还有她的联系电话吗?”
“哦,没有了。像我说的,我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面了。”格丽斯看着小陈:“怎么啦?真的对老女人感兴趣?”
小陈笑了笑:“格丽斯小姐,想不到你这么会开玩笑。”
嘻嘻哈哈声中,烤肉宴会就这么结束了。
就这么一个小渔村,住在这里的阿菲利亚老一辈也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在这偏据一方的地方颐养天年,外面天翻地覆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就如电影一般,看看,听听但跟他们毫无关系,纵观南非的历史这阿菲利亚人好像活得就是这么无奈除了欺负土著外,就是给英国人给撵着走,从沿海,一直到内陆,独立后又是给英美牵着走,东西南北,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这种听天由命的性格,或者就是与生俱来的吧!从教堂到码头,也就这么十几分钟的路,小树丛后的乱石堆上,长长的原木几根並在一起,用大铁钉给固定住,三节连上就成了一个小小的栈桥,栈桥旁绑满了各家的小船,于是就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码头,这些船,可能原来都是一家人赖以为生的工具,现在孩子已经长大了,主人已经老了,再没有力量去跟天地抗争,所以这些曾经经历风雨的船,一条并着一条,在在这浅海中随着波浪荡漾这,或者这样才能枸杞他们对曾经的回忆。
“你怎么不说话?”敏儿跟小陈并肩坐在栈桥的尽头,半个多小时了,小陈只是低着头想着什么?“你觉得很烦是吗?”
“不烦,有什么好烦的?假如他们真的是要在《非盟大会》上搞事,哪十天后,这噩梦就结束了。”小陈伸了个懒腰:“敏儿,我知道下面你想说什么?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同意你留在我身边的!”
敏儿叹了一口气:“陈哥,我都是为你好。”
小陈没有再接敏儿的话,调过来问敏儿:“你这样三天两头逃课来看我,不会影响你的学业吗?别到考试了,就告诉我你不及格。”
“不会的,学习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敏儿见小陈看着自己,就往小陈肩头上一靠:“色眯眯地盯着我干嘛?”又直起身来:“你老这样,我问你正经事,你却老是给扯开?”
“跟你在一起不想谈论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软包装饮料,递给敏儿:“喝口水吧。本来想让你好好地生活,没有想到的事反而让你更加烦恼了,真对不起!”
敏儿看着饮料:“怎么着?又想给我下迷药?”
小陈连忙把软饮料递到敏儿面前左右翻转:“你看,原装的,我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