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你老母!你怎么不明天再来!”邹师傅对着警察就吼。明明自己看见警车就在离自己不到5米的地方,却要等自己被抢,捅伤了后才出来。刚才他们到哪里去了?刚想发火骂两句,虾仔打了个手势制止了邹师傅,转过去向警察说”对不起,先生,这四个人抢了我们的表摊,你们抓他们走吧。我们先去医院,把伤口处理一下马上会去警察局报案。”说话的同时,还把自己的护照递给了警察看。警察抄下了他们两的名字和护照号码,就放他们走了。
“我本想骂他们两句,你干吗拦着我。”由于一刀捅在屁股上,邹师傅只能侧趴在座位上,问虾仔。
“鉴叔,南非的警察只是合法的强盗,他知道我们是摆摊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现金。你又受了伤,知道你肯定急着上医院。我们不赶紧走,他们就高兴了,抓着你当场问口供,顺便敲你一笔。”看着邹师傅不解地看着自己,又接着说:”你的伤口不是在流血吗?你死了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反正就拖着你,跟你要这要那,你不给,就不让你走,反正你急他不急。”
这下子邹师傅算是明白了,看来还是中国的人民警察好啊。
“我送你去医院。”虾仔启动着汽车。
“没那么夸张吧,回去买点红药水涂一下就好,不用去医院,别浪费钱了。”邹师傅有点固执。
“你看你肩上,屁股上红了一大片,看来伤的不浅,还是去缝几针吧。另外,打一下破伤风针什么的。再有就去验一下,看有没有感染什么病,比如你最喜欢的伊波拉,艾滋病等等。”
南非艾滋病流行,虾仔这么说,邹师傅也不好再推托了。
刚才打人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停下来了,才发现伤口越来越疼。刚才打人时流的汗,有些渗到伤口上,让人更有在用碘酒消毒的感觉。这下子真是伤口上撒盐。听着邹师傅轻轻地呻吟了几声,虾仔赶紧猛踩油门:“鉴叔,忍一下,马上就到。”
虾仔扛猪似的把邹师傅扛进了医院,就好像当年他在越南战场上。
和国内的医院不同,南非的医院没有国内医院常有的浓浓的来苏水味道,有的地方还摆上几盆植物,算是挺人性化的。但趴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上等了半天,看着每一个经过身边的人,却好像没一个是冲自己来的。伤口感觉越来越疼,虾仔去催了几次也是没有结果。没有办法,只能和邹师傅说说话,减轻一下他的痛苦:“鉴叔,刚才远远地看你出手,好像是吃过夜粥的样子?”
“吃夜粥“是GD人对练武的人的别称,原来GD人好武,但白天每个人还要顾及自己的生计,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去活动一下筋骨。练完功,自然肚子饿,所以要吃点东西再睡觉,一般是喝碗粥,既临时顶一下肚子,也经济实惠,所以练武的又叫吃夜粥。
正说着,看见一白一黑两个护士推着车子好像向自己走过来。慢慢的,还边聊边走,一点都不着急。不过不管怎样,这次有点希望了。
两个人开始给邹师傅清洗伤口,黑婆打下手,白婆示范。邹师傅心理嘀咕:”这黑婆只是个学生?我不是变成实验室了的小白鼠了吧。”
按着白婆的示意,脱了上衣,光膀子,伤口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看着邹师傅尝试着轻轻地一点点把凝固的地方撕开,白婆却有点急性子猛然出手一扯,于是在邹师傅的惨叫声中把上衣给脱了,又在白婆的示意下,把长裤给脱了。看白婆还在示意自己继续脱:“在走廊上,赤身裸体的不太好吧!“请虾仔翻译。
虾仔尝试着翻译出来,白婆就是不停地:”NO!”
仰起头,看着白婆,翻翻双手,指指来往的人,白婆可没管那么多,对着邹师傅,或者是对着黑婆,反正是面无表情,语调高低不变,嘴里的话像机关枪一样,连续不断。邹师傅反正听不懂,看着虾仔几次想插嘴却没能插进去,黑破几次要出手却又不知什么原因停了下来,正迷惑间,却见白婆猛然出手,一把把邹师傅的内裤给扯了下来。
“你能不能轻点!”由于太痛,邹师傅叫了起来。
白婆把手指放在嘴前,看着邹师傅,示意不要喧哗,手在小车上打开了棉签,沾上些许黄色的药水,出手迅猛,一下子捅到邹师傅的伤口上。
“我X你妈的!”疼得让邹师傅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这时候白婆还是把手放到嘴边:嘘!又把沾满药水的棉签在伤口中多捅了几下。疼得邹师傅几乎晕了过去,嘴上高亢地用GD脏话骂着,可能GD高产的脏话,估计这一瞬间全用尽了。
虾仔后来对小陈说起这事,邹师傅当时抓着他的裤头,晚上他洗澡时,腰上发现了三道明显的指印……
小陈回答说,这邹师傅练的是是大力金刚爪……
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GD的“省骂“。这时,一个大胡子的”摩罗叉”出现在邹师傅的病床前,拿起小小的针筒,微笑着,在邹师傅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邹师傅透过冷汗挤满的眼睛,看到明显的就是外国传教士那张阴险的,****的脸。
感觉开始在自己的伤口边用针扎了几下。
ONE,TWO….邹师傅突然觉得好累,眼皮一下子好重呀,望着虾仔,觉得虾仔怎么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眼睛瞪得的比例像金鱼的一样大。但慢慢的,虾仔的形象越来越模糊了。
“省骂“声渐渐平落,一点一点飘远了,,邹师傅睡着了,梦中番禺那成片的甘蔗地,一望无际,每一根掰下来,一口咬下去,都挺甜,挺甜的……
天黑了,不知道是否不习惯趴着的睡姿,邹师傅觉得几乎被自己给压得喘不过气来。脖子上,屁股上和肩上的伤火辣辣地疼,邹师傅知道是缝针时的麻药劲过了。刚想动一下,却被一只肥厚的手给制止了。
“邹,你别动了,你需要什么我给你拿。”
是杂色婆!侧过脸去看了一下,发现了一双充满怜爱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说话还是有气无力,抬头看看四周,确定自己已经回到唐人街。
扶着邹师傅出了医院,想想自己不能整天陪着邹师傅不干事啊,但邹师傅现在这样子,确实是需要人来照顾。转眼间虾仔就想起阿芝,让她来照顾邹师傅最合适,这个高中都还没有念完的单亲妈妈,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反正多给她些钱,她一定肯答应这事。于是就把邹师傅的事和阿芝说了,而阿芝呢,昨天见到邹师傅后却像少女怀春似的,这大叔的音容笑貌就不断地在眼前出现。只是出于初次见面的矜持,才没有答应邹师傅的邀请。今天虾仔这么一说,这小个子大叔还能一打四,英雄啊!对他的钦敬就如长江之水,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了来照顾邹师傅。
“虾仔叫我来的,他说你让黑鬼给捅了,生活会有点麻烦,这几天让我过来照顾你。你睡了好久,肚子饿了吗?我下去何老板那给你买碗粥喝,虾仔说他已经和何老板说好了,你要吃什么,我下去拿就是。”
“不用,我没那么脆弱。”挣扎了一下,却没有爬起来。受伤的几个地方一动就疼。
“都让你别动了“,杂色婆倒了杯凉水,放了一根吸管在杯里,侧着把水杯送到邹师傅的嘴边。
喝了一口水,才发现喉咙也火辣辣地疼,并且一块什么东西咸咸的堵在喉咙里。大力地咳了一下,肺部撕裂般地,连上刚才喝的水,鼻涕,和喉咙里的血块一起,从嘴和鼻子里一块出来了。阿芝一手捂着,血,鼻涕,口水从阿芝德指缝中渗了出来。
“不好意思,”话还没有说完,伴随着又是两声巨大的干咳,又是两口浓浓的痰,带着血块。这次阿芝有经验,拿个脸盆给全接住了。
这么一折腾,邹师傅才发自己是赤身裸体,盖着一毛巾被:”这谁给我脱的衣服?”
“我也不知道,我来到这时,你就是这样。”
现在才想起,在被那个摩罗叉催眠前,已经被那个面无表情的白婆护士把衣服给扒个精光,连内裤都没能幸免。虾仔也就这样把自己给扛回来了,这岂不是唐人街的乡亲们都见到自己最原生态的一面?好没面子。
“帮我找条裤子好吗?我想上个厕所。”邹师傅有点喘息着,看着阿芝蹲在地上,在自己的行李中给自己找裤子:”就在那里,有一条棉的棒球裤。”
阿芝拿着裤子站起来,刚想把盖在邹师傅身上的毛巾被掀开,却被邹师傅给制止了:”我自己来。”
“得了,要看我早全看清了,你还装什么圣人,来吧,别扭捏了,牙签这么一点…”阿芝口在说,手也没有停,但不像医院里的白婆,轻轻的,尽量减少邹师傅的痛楚。
邹师傅也只好愿意被她折磨,说真的,这肩上,屁股上的伤,不在一边,要动起来还挺别扭。在阿芝的帮助下穿好了裤子。
阿芝低头在邹师傅的耳边说:“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东西举起了几次,可想而知你的思想是多么的肮脏。”
可此时的邹师傅却用眼角的余光,顺着毛衣有个没盖严实的地方,偷瞄着阿芝那起伏的山丘,听到阿芝这样说,尴尬地收起坏心思,坏笑满脸。
于是又挪了一下身体,挣扎着自己下了床。还没有站稳,就腿一软,一头扑在阿芝怀里,阿芝的胸好软。
“都说你要干吗我会帮你,你这时要干吗呢?”阿芝到是大方,也不知道邹师傅还曾经有过的坏心思。
“我想去小便。”
“哦,这不方便吗?”没等邹师傅回答,一下子一蹲一起,把邹师傅扛肩上,女汉子啊。
轻轻地把邹师傅放下站稳,扶着,对准马桶,把邹师傅的裤子给脱下来,却见那家伙直挺挺地,就”啪”地给了邹师傅一个耳光:”卑鄙!”
这一巴掌打得邹师傅眼冒金星,要不是抓住了门框,可真的要摔倒在走廊上了。
“阿芝,”想喊杂色婆回来,却因为喉咙沙哑,连自己都没有听到。
转眼看着阿芝怒冲冲地下楼去了,这又没办法去追,只好先上厕所吧。
关上门,一个肩膀靠着墙,一只手把好方向,尿是尿出来了,却火辣辣地疼,尿的颤巍巍的,洒的到处都是。
颤抖着弯下腰,刚想用手纸擦一下周边洒出来的尿液,却听见虾仔在厕所外面叫自己:“鉴叔,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