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为什么雄哥不明着让我去找,而非要等我找到了后去抢呢?”
敏儿一把就打在小陈的脑袋上:“你傻啊?这五十万跟五百万对你的诱惑能一样吗?”
小陈就借着敏儿这一巴掌的力,顺势躺在沙发上:“傻,真的傻了,被你打傻了。”
“去你的,少给我赖,起来,我们接着说。”说着就身手去抓小陈伸出来的手,却冷不防给小陈往下一拉,两个人就一块倒在沙发上。
“别动手动脚的,咱们说正经事。”
“这新婚之夜,睡老婆最正经。”
“去你的,你又不行。”
“行不行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还真是不行,小陈这连自己的裤子都没拔掉,就已经败阵了。敏儿坐在小陈的身旁,摸着他的头:“让你别乱来你不听,这下好了,自尊心受损了吧?”
这垂头丧气的小陈抛出一句:“咱们接着说?”听到敏儿“嗯”的一声,小陈就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是说,雄哥觉得这五十万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了了,对吗?”
敏儿点点头。
这结果小陈压根就没有想到,一直以为雄哥只是嫌自己不得力,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真的只是在利用自己,假如按敏儿这样说,哪找到货的那个时间,也就应该是自己丧命的那一天,雄哥为了保着自己的名声,会不择手段的,一个死人是不会说他的坏话的,更何况虾仔,光头平都是当过兵,杀过人的高手,自己这两下子,还真的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突然之间抬起头看着窗帘打开的窗户,风一般跑过去关上,回过头来来这敏儿的手就往厕所里推,并且顺手拿起敏儿的衣服塞给她:“块换上衣服,我马上送你走。”
敏儿不解地问小陈:“你干嘛呀?怎么突然这么慌张!”
小陈边把敏儿推进厕所,顺带着把她的衣服也扔进去:“我想,不知道是虾仔还是光头平应该就在这酒店里监视着我们,你跟我在一块实在是太危险了。”
敏儿一下子拉开了门,走了出来:“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一天找不到哪丢掉的白粉,他们是一天都不会对你下手的,你的命不值钱,更何况他们不愿意没事找事,莫名其妙惹官司。”
想想也对,刚才阿齐兹不是说了吗,每个人都在利用自己,或者雄哥利用自己的价值就是去帮他找货,但这江湖义气,他就不讲了吗?还有虾仔,这明明他就没事,但为什么没有来找自己呢?不是在越南战场上他还能把受伤的战友扛了几十公里回国吗?怎么现在。。。。。。
拉着敏儿坐下:“敏儿,你说这雄哥就会这样不顾兄弟情分?跟他相处的这么几天,他对我们挺好的呀?”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个点子上想不通,得啦,我也没有办法说服你,你自己小心点吧!你刚才说还有第三点,你再说来看看。”
“今天晚上。。。。”小陈看看表:“哦,不昨天晚上我去找过阿齐兹了,他告诉了我很多事情,其他的不说,主要的一句话是:之所以我还能活着,是因为大家都在利用我在牵扯对方,但这对方有几个人他又不敢说,说是那人势力很大,假如他漏了消息,哪他们一家就会马上在地球上消失。”
“有这么厉害得人吗?”敏儿显然不信:“他是南区警署的指挥官啊!”
“他说的,派来监视我的人是他找找来的,但两个人失踪了他却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不就是证明那个人能量大吗?”看着敏儿还是一脸的迷惑,小陈就继续说:“我们先相信他的话,这汤姆是想利用我把穆萨引出来,铲除这个毒品的源头;雄哥是利用我来找货;哪谁想陷害我绑架警察呢?他又为什么这样做呢?”小陈看着敏儿的嘴唇懂了一下,好像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把嘴边的话给噎了回去,就问敏儿:“你想到什么你就说,我只是希望能多一个人来给我参谋参谋。”本来以为敏儿会说些她的看法,但没想到敏儿说的却是:“没有,我没想说什么?”这好像有点怪,明明看着敏儿的嘴唇懂了一下,难道自己眼花?“还有这个警察失踪,可以说是陷害我,但也可以说是保护我,这个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敏儿倒是在一边自言自语:“对啊,陷害你;保护你。”忽然盯着小陈:“陈哥,你有没有把他们几个连在一起想?”
“把他们几个连在一起想?”小陈一脸的错愕:“哪几个?把谁跟谁连在一起。”
敏儿伸出手,按着小陈的头推了一下:“你猪啊你,你在德本认识几个人,还问我谁跟谁呢?你跟他们有联系的就是毒品,为了这个毒品,大家都在暗地里推着你,都在看着你,不管是白道黑道,你在甘地广场做的事情变成了树大招风,现在大家都相信,只要盯紧了你,就一定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不管是贩毒还是扫毒。明白吗?大笨蛋,都不知道你的大学是怎么考上去的。”
看着声嘶力竭地对着自己吼的敏儿小陈笑了起来:“你骂人的样子好可爱,像岛国的漫画片里的人物。”说着又对着敏儿动手动脚起来。
“去,去,去,别动手动脚的,说正经事先,你这人心可真大,明天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还有心思搞这个。”
小陈也正色地回答道:“你的心也不小。竟然这么大老远地跑来,要跟一个不知道明天的人。”看着敏儿又想开口骂人,马上止住:“OK,咱们现在不谈风月,只说案情!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者穆萨,汤姆,雄哥,还有背后的那个神秘的人他们有交集吗,?交集在哪?假如说雄哥和穆萨是为了买卖;穆萨跟汤姆是为了禁毒;哪陷害我,或者是保护我的人呢?他为了什么?假如他要保护我,哪还好,起码我知道他要我继续活下去,留着我这个线索;假如他要陷害我呢?他要我这个人蹲在大牢里,哪他真正要对付的目标又是谁呢?是雄哥?是穆萨?还是汤姆?”小陈停了一下,摇摇头:“这好像不太可能,要对付汤姆,哪就是应该是毒贩子这一路的,这雄哥和穆萨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并且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雄哥不说,他只是个外来户,在德本没有什么势力,穆萨只是一个奸商,偷鸡摸狗的事情敢做,杀人越货的事情做不来。更何况是干掉警察,这可是通天的大事。哪这个神秘的人到底要做什么?”说到这,小陈看看敏儿。
见小陈看着自己,敏儿赶紧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的是情好复杂!”
小陈却傻傻地坐在哪:“我这个人最怕动脑筋,可这事连动脑筋都理不清啊!”“霍”地站起来:“现在只有一件事我想清楚了。”
“什么?”
“不管这个神秘人物想怎么样?你在我这里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走!穿上衣服,我马上送你走。”
“哎哎哎!你等一下。”敏儿指指没有沿河的窗帘露出的缝:“这麽大黑的天,你让我走?要走也等到天亮再走吧?”
“天亮再走?”突然一拍脑袋:“对天亮去警察局把我的车给领走,你会开车吧?”
“废话!姐啥不会啊!”
小陈把敏儿拉到床边,用手扫了两下床单和被子:“媳妇,天快亮了,天亮后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干,你快睡会。”
敏儿拉着要离开的小陈:“你不睡?”
“你睡床,我睡沙发。”
“你都叫我媳妇了,还那么见外?连睡都不在一张床。”
“我是怕我忍不住,跟你睡一块又想干那事?”
“流氓!”
“没办法,除了小时候和我妈待过在一个床上以外,你是这三十几年来第二个能跟我待一张床的女人,所以,有些事,到这个年纪了,没办法。”
“大流氓!”
“就是为了我不做流氓,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不是柳下惠,能坐怀不乱,再说了,柳下惠是让自己给憋死的。”
听小陈这解释,敏儿真是哭笑不得,抱着小陈的猪头亲了一下:“傻瓜,做你媳妇了,这人能不给你吗?”
小陈却没有接这句话,自己走向沙发:“以后吧,天亮后又得忙一天了。睡吧,争取多睡几分钟。”说完了,也就没有再理会敏儿,拿个衣服盖着自己的上身,闭上了眼睛。
这是个什么人啊?敏儿半靠在床上,看着不远处卷缩在沙发上的小陈,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这粗重的鼻鼾声已经弥漫在整个房间,一件衣服盖在身上,就像一个小孩子,这睡觉就连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假如自己是对头,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能死几次了,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在黑道上混,还学人家贩毒?但换一句话说,哪他是百分百地相信自己了,就像他跟虾仔,从他们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后背就可以看出来两个人那种相互的信任,他相信兄弟,可现在呢?些兄弟好像都不相信他自己。。。。。。想着想着,慢慢看着小陈的视线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