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叫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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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一次的放纵

是夏娃宛如星星般的双眸,

穿透你心的窗户——你爱的诱惑。

于是我踩着夜的步履,

浸在幽蓝色的夜空,

像是坠入沉睡的冰冷的海域。

紧闭着眼睛,停止了呼吸,

只想全然的释放自己,

全然的放纵。

全世界都只剩下你的影子,

海水般的泛难——我的思念

夜的曼延……

年后的第二天。阴天。有雾。

稀薄的雾气。

傍晚,接到一个电话。是木的。

小薇,是我。他说。声音依然清新干净。

是木吗?她问。

是的,我现在人已经在成都。我想你,我们见面吧。

好的,我尽快赶到。

放下电话,小薇匆忙的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在亲人的挽留中买了回成都的车票,登上了离去的车。车缓缓的启动,她从后照镜里看见妈妈举起来在风中摇曳的手,在冬天暮色稀薄的雾气里,是那么的无助和无奈。她唯一的至爱的女儿就要离开了,她已经长大,有了属于自己的天空。她是决然的要去飞翔,亦是知道自己的心中有一团燃烧的火焰,火光冲天,焰气汹涌。她有太多的躁动不安的因子,似乎随时都会呼之欲出。

妈妈,你已经无力阻挡。她在心里说,眼角已经被温润的液体潮湿。

车到成都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下起了细微的小雨。她下了车,叫了出租车,在车上拨通了木的手机。

木,你在哪里?她问。这个时候,她正看着车窗外缓缓流下的雨柱。

王府井这边。具体说不大清楚,我对成都并不熟悉。他说,声音有略微的焦灼。

木,你看看,这附近有个绿色走廊,挨着是太平洋百货。你在那个地方站着等我,不要走开,我尽快赶过来。

由于天气隐晦,路面太光滑,车子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开着。小薇催促着司机快点。司机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穿着厚厚的黑色的大衣,有略微的发福。他扭过头来,看着这个衣着随意,甚至有些糟蹋的女子。小姐,已经不能再开快了,我可是身兼两命呢。他说。脸色和气,这让小薇想起了罗伟,她记得他和她说话时,总是这样的和善爱怜的。

车在太平洋百货停下。小薇付了钱,提着行李包,下了车。没有带伞,雨水直接淋在她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她穿着咖啡色的呢绒大衣,某些地方被雨水淋湿,形成深褐色。球鞋踩在地面,有写地方粘着泥浆,发出寂寞的声音。她看上去随意,不加修饰,有一种隐喻的美丽。

在太平洋百货的门口,她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剪着短短的头发,小薇甚至想象得出摸上去亦会有扎手的轻微的疼痛感觉。他穿着暗蓝的羽绒服,是带帽子的那种,帽子的边缘有圈白色的纤细的绒毛,沾着细碎的雨滴。里面是白色的衬衣,帆布的裤子,NIKE的球鞋。看起来简单干净,像个稚气未脱的学生。他的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垂悬在空中,形成一种庸懒寂寞的姿势。

她可以确定他就是木。

她朝他走去,提着她的行李包。

小薇。他亦看见了她,叫着她的名字,朝她走过来。

木,是我。她说。说话的瞬间,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他有双美丽深邃的眼睛,似乎可以直抵人心,像暗夜里涌动的大海。鼻梁高挺,有纹路清晰的嘴唇,起了微小的碎削。吻上去的感觉应该会非常的舒服。

我终于看到你了,小薇。这一刻,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身边。他说。唇齿间发出清新的柠檬香味。

木,你跟我走,回我的家。她说。

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小薇住的阁楼。下车,淋着雨打开大门,沿着漆黑的楼道往里走。楼道因年代的久远,加之最近住的人都回去过节,很久没打扫。走在上面,有细微的尘埃落下。木板发出咯吱的声响,混合着他们的脚步声,清晰而钝重。她走在前面,他走在她的身后。每有一个转角,她都会回过头来,告诉他要小心。她的声音温和甜美,游移在暗夜里,有暧昧的气息。亦或像她一般,如一株诡异的植物,对她周遭的人以及事物,有致命的吸引力。

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再也无法逃开她。她就是我上辈子就开始寻找的人,她像原始森林中巨大的藤蔓植物,从我开始走进时,就将我缠绕,紧紧的。木说。

他的呼吸变得模糊,粗重。在某一刻有想过去牵她的手,拥抱她的愿望。这个在我眼前走动的女人,如此的骄傲,柔弱,倔强,桀骜,很矛盾的动物。却又充满了趣至,让我忍不住想进入她的内心世界,又踌躇着不前,拘谨的,害怕的。怕伤害了她。他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亦或者是她周遭都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在他的心里都是干净纯洁的。

在每个角落,她都会停下来,告诉他要小心。这话很温暖,像突然照射近来的阳光,突派而温和。包括她清淡的混合着雨水潮湿味道的发香,她的皮肤溶进空气中的芳甜。都是那么的美好。她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在黑暗中的摸索,没有丝毫的恐惧。某些时候看起来甚至有男人一样的豁达和落拓。

他们来到三楼的阁楼,打开灯。灯的瓦数不大,散发出摇曳的黯淡的光线。辉映着房间里陈旧颓废的家具,班驳的墙壁,颜色灰暗的木质地板,恍然如回到了旧时的年代。小薇放下行李包,从浴室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让他擦干头发,衣服上的雨水。亦为自己拿出一条,反复揉搓着海藻笨浓密黝黑的长发。

木只是不经意间看了小薇,却被她吸引,转而直直的盯着她看。那是他见过的最自然原始的美丽,粗糙却晶莹,有种野性的味道,桀骜不驯。宛如被大雨洗涤后,某种未知名的野花,黯淡的并不张扬。却又是肆意的。

小薇轻笑起来。他亦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嘴角荡起羞涩的笑容。

他坐在床沿上,环视着这个简单的家。房间不大,却被主人收拾得干净且整洁。木板在雨水中被潮湿,有的地方起了青绿的苔藓。空气中散发出雨水清新的味道,略带着潮湿。她拿过他手中擦过雨水的毛巾,挂在窗台上。又去厨房为他泡了一杯热的咖啡,香草口味的。她一直喜欢这种浓郁清淡的芳甜,含在口里,有甜蜜的味道,像心底某处隐匿着的温暖。

他接过咖啡,用手捂着,温暖着自己。然后小口的啜着,大概是太烫了。喝完时,他对小薇说,谢谢。他的眼睛亦是湛蓝透明,那两个字也是发自心底的声音,像是饥饿的孩子在得到食物后,心存感激。

当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亦觉得他是那么的珍贵,是世间少有的男子。他站在那里,被雨帘隔着,随意的姿势形成一种寂寞的等待。然后他走过来,叫我的名字,小薇,小薇。唇齿间散发出清新的柠檬香味。我亦是等待着他的拥抱,可是他并没有,羞涩而拘谨。眼睛却是格外的明亮湛蓝,有明灭的火焰,发出灼烧般的光亮。我懂得他内心有隐忍的狂热。这是我喜欢的男人。年轻。简单。干净。小薇说。

在他结果咖啡的时候,她看到他的手指,修长,些许的苍白,没有留指甲,手型优雅。

是一双让人幻想的手。想象着这双手轻轻抚摩过身体,灼烧般的感觉。她的脸在确定自己的想法后便得绯红。骨子里寂寞的声音是如此的清晰,皮肤是那么的渴望,被他覆盖。

放纵自己一次吧。她听到自己心底的呐喊。该走的都走了,你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不能够满足自己,为什么不能?

小薇,小薇。

是谁在呼唤她,声音由远即近。仿佛是欲望的翅膀。

木。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暧昧的游移在空气中。亦为自己解开衣服,在他的惊谔中,一层一层的剥落,掉到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亦像模糊的喘息。直到只剩下黑色的有蕾丝花边的纹胸和底裤。她白皙透明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是那么的渴望呼吸。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身上,海藻般的浓密,妖娆,像一团舞动的梦。

他坐在床沿,木纳的看着小薇,喘息声变得急促钝重。

木。你要我吗?她问他。皮肤因寒冷,渐渐呈现出略微青绿的颜色。在摇曳的明灭不清的灯光下,呈现出一幅完美的图画。

他走过来,抱她到床上,解开她最后的束缚。她美丽的身体于是如花朵般的怒放,绽开在暗夜里。他亲吻她,生涩而温柔的吻,柔软的双唇触即到敏感的肌肤,就像是漆黑的夜里,一浪一浪打过的海水,温柔汹涌。他修长的手指游移在她的身体,变得燥热不安,仿佛火焰燎烧到每一根神经。他亦为自己解开衣服,抱紧了她。轻唤着她的名字。****带着他们飞入云端。小薇闭上了眼睛,在那一刹那,她有就这样死去的愿望。男人年轻的身体,光洁的皮肤,柠檬味的气息,仿佛注进她身体的泉水,又似一场急骤的暴风雨,席卷着她,让她完全颠覆。这种美好的感觉翻江倒海的覆盖,是与和罗伟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没有陈旧和颓废,没有松弛的皮肤,酒精和烟草的辛辣味。只有亢奋的欲望,带着彼此去飞翔。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不停的做爱,狠狠的做。只想彻底的进入彼此。仿佛这样才安全。木作爱是狂野的,亦像隐忍的火焰,那是和他眼底发出的光芒相同的颜色。

天色微亮的时候,小薇去浴室洗澡。她****着身体,穿梭在黑暗中。来到浴室,放开温热的水。她小心的清洗着每一寸肌肤,大腿间有滑润的液体,她用水将她们冲去,淡然的笑。

洗完澡,她钻进棉被,看着木熟睡的容颜。那是张英俊的五官清晰的脸。她用唇轻轻的压在他的唇上,他的唇异常的柔软,仿佛天生就是用来亲吻的。他亦是在朦胧的睡意中,回吻着她,伸手抱住了她。

窗户是打开的,透进微白的光线,混迹在黑暗中,显得暧昧不清。雨仍然下着,滴落在地面,发出混杂的声音。木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均匀。他的手臂依然抱着小薇,仿佛这样才可以证明她就在他的身边,才可以安心的睡去。她爱怜的抚摩着他微润的扎手的头发。眼中亦全是温情。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肌肤呈现一种晶莹透明的颜色。脖子上有深褐色的吻痕,那是她亲吻后留下的痕迹,似一道伤口。她亦明白自己可以爱的深沉,决然,甚至放纵,桀骜。亦是太沉,所以常人是无法承受的。而眼前,这个英俊干净,亦是世间少有的男子,真的可以拖起她的感情吗?可以吗?

依偎在他的怀抱,觉得无限的温情。他是爱她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依靠的人就只是他了。她亦记得林雅璐曾对她说过,会和她一直在一起,可这终究也只是一个虚幻的诺言。她不相信这些东西。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真实,伸手就可以触摸到,感觉到,而非虚幻的承诺。幸福来得太快,亦是产生不真实,仿佛这本来就是不属于她的。宿命说:手脚冰凉的女子,回上演一出悲剧。她一直相信着。

躲在被卧里哭泣,心纠扯着一样的疼痛。房间里昏暗的光线,照射的事物上,迷离,颓废,陈旧。似是一场幻觉。往事一幕幕上映,林雅璐,罗伟,木,交替轮流着出现,闪烁,放大,重叠。忍不住抱紧了身边的男人。在混乱的思绪中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