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毕业以后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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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爱情的密码

对着镜子已经凝视很久了,我像看一件雕刻品一样审视着自己。到底是现在就走,还是再等一等呢?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那个玲珑的包装盒上摩挲着,既然给安然的生日礼物都买好了,为什么不马上送到她面前呢?我回身看了看挂表17:43分。她现在一定在去蓝色FRIDAY的路上,或许身边还有那个叫谢炅的家伙,他是安然的初中同学。我一直对谢炅这家伙怀恨在心,因为当我为能拉着安然的小手在校园里招摇过市而沾沾自喜时,却不曾知晓早在四年前,谢炅便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傻乎乎的安然掰手腕了。那家伙顶着一头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头发,脖子上吊着些诡异动物的残肢断骸,经常穿一条烂仔裤,前后左右都是洞,像《野兽刑警》里黄秋生的“血衣”,而且最为可观的是其耳朵上列了一排晃眼的女人式耳钉。那家伙与看起来穿着得体正统的我简直就是莫西与藩安的差距。

如此诋毁情敌,并不是我的初衷。公正说来,谢炅的优点也颇多,尤其会讨好女孩,懂得如何抓住女孩的心扉。平时语言不多,见到安然就变得口惹悬河,专门针对安然喜欢的欧美音乐,孜孜不倦地与其探讨。不仅如此,他还把一些日韩精典背得滚瓜烂熟,把安然迷得神魂颠倒。在我面前,安然常常把其挂在嘴边,说有谢炅这样的朋友,此生足矣。听得叫人做呕!我心中暗想,你喜欢谢炅,那就等我们将来毕业结婚后,把谢炅用铁链子拴在家门口当宠物养得了。虽然这话有些恶毒,但是确实证明了我对此人已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了。

抬眼看镜中人,表情似乎有些麻木。回头看表,又过了十五分钟,手机响了两下,是安然发短信给我,附言说该去的同学都去了。我挪动了身子,检查一遍自己的衣着,长舒一口气心绪平和了一些。该是时候了,去吧,再不去,那小子指不定做出什么坏事来。想到此,把桌上的书、笔、文曲星和CD等一古脑塞进包里,把给安然买的那个礼物轻轻地放在最上面,那盒子发现一片炫目的蓝,像是在幸福地炫耀。

下了楼,推出单车。骑过西拉木伦公园的时候,陡然想起去年今天,我和安然花三十元门票看各种宠物狗。从中午一直看到下午五点。中间她去了三次厕所,我给她买了一瓶水。后来,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们仍然乐此不疲,忘记了是到了哪个黑乎乎的墙角,我们稀里糊涂地接了吻,由于均是初吻,所以甚为投入,不甘示弱地吻了十五分钟,如今想来,仍然记忆犹新。

可近来不知怎么了,一周两次约会,见面时寒喧几句后,便双双无言,我们都不知道从何谈起,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因谢炅的介入吗?还是我的问题?想到脑子疼也想不明白。抬起头,忽然发现四周飘起雪花,不觉一阵寒颤,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蓝色FRIDAY很快到了,是现今那种常见的校园酒吧。我推门而入,一股热风扑面而来。环顾四下,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左边的那群人,安然站起身向我招手,她身边坐着谢炅,看到他,我的血液就开始凝固……

雷凡来了,安然站起身向他招手,我本来就不高的兴致一下子跌进了冰点,每次看安然和雷凡在一起,我都要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与别的男孩拉着手,我就有种想撕碎什么东西的冲动。

我父亲是个包工头,物质上的衣食无忧却弥补不了我精神上的痛苦。自从第一眼看安然,就一直期望她能是我的女朋友。说不上为什么会喜欢她,或者喜欢她什么?安然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柔顺的秀发,甜甜的酒窝,开朗与洒脱,高兴时的手舞足蹈,悲伤时泪如雨下,思考时专注的眼神,被我猜到秘密的羞愧难当……

我曾N次想向她表明心迹,我想让她知道,我不想做她的朋友,我想做她的男朋友,可有时候,我却没有勇气向她说,怕因此我们会如同陌路,连朋友都没得做。有一次环境适宜,机会难得,当我张大嘴正准备表白时,她却不让我说,她说有个喜讯要先告诉我,她不说我也知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那个人叫雷凡。

雷凡给我感觉还可以,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感觉我们之间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大概因为情敌的缘故。他们两个刚接火的时候,我痛苦得有时在被窝里流泪,这的确不是男子汉所为,我承认,有很多地方不如雷凡。

安然时常和我说起她的宝贝男朋友雷凡,什么我和雷凡看电影啦,去上网啦,去肯德基啦,不一而足,每次说得我都有泪湿的感觉,难过的要命。

后来,突然有一次,安然很伤神的对我说:他们之间可能出了问题,感觉无话可说,我听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一个劲地安慰她,然后和她聊起了我们的以前。

雷凡是校文学社的社长,身边美女如云,可能是那小子瓜地里挑瓜,花眼了,但殊不知,有些东西失去了,是很难再找回来了。也许你会以为对于我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我稍加努力,安然便会投入我的怀抱。可是你错了,我没有机会的,安然简直太爱雷凡了,她曾经让我看她的一本日记,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他和雷凡未来的计划,连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都写得非常仔细。看完,我顿觉得心灰意冷。

心理上是不想参加安然的生日聚会的,我真的受不了她和雷凡的卿卿我我,但又碍于情面,再者我想亲眼看看他们两个关系恶化到什么地步了,我只是想亲眼看看。

选礼物时,在商场里逛来逛去,最后选中了一个新款的键盘,安然说她电脑的键盘不好使了,正好帮她一个忙。花165元买下“LOGI TECH”键盘时,心情不错。

我去了十五分钟左右,雷凡就来了,我们互相深深地对视了一眼,心知肚明,自然无须多言。有人拿相机给他们两个拍了一张合照,他们两个笑得都很灿烂,也很亲密,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有些失望,希望聚会早点结束,把生日礼物给安然,早点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尽管这个想法不怎么够朋友,安然一定会这么想的。

这几天心情一直很郁闷。和雷凡之间好像有了一层无法言传的隔膜,这种感觉很难受,折磨得我很不堪。想来我们相处也有一年时间了,很多人的爱情到了这个阶段都变得疲惫不堪,多么美好的爱情都会变得索然无味,这在我和雷凡身上都明鲜地体现出来,最近,听一些文学社的人说,他身边美女如云,我真担心他会迷失我。

我打电话给谢炅,告诉他我要在蓝色FRIDAY过生日,他的声音依旧亲切而温暖,只问我一些近况说些祝福之类的话。不知怎么地,听着他亲人般的关怀,我的泪便不争气的流下来。他焦急地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和雷凡之间出了问题。他便使劲地安慰我,和我聊了许多以前的事情。他一直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和他在一起感觉非常快乐,有时甚至忽略他的性别,我们共侃欧美音乐,听他绘声绘色地描述日韩剧的经典对白,两个人的书和CD雪片地相互飞来飞去,达到共享,我的事情他大都知晓,除了内裤以外的东西,他也大多见识过。

尽管如此,我们之间还有心知肚明,不可言传的事——他爱我,我不爱他。

他曾经数次有向我表白的举动,都让我迅速觉察,迅速避开,我曾把自己和雷凡的计划给他看,他看后什么也没说,我知道自己伤害了一个最好的朋友。他可以做朋友,不能做情人,而雷凡则是真正适合我的男朋友。

当我发现雷凡有点儿忽略我的时候,我就马上想到了即将快过的生日,我要早点出手,免得等人走茶凉,追悔莫及。

雷凡来了,谢炅来了,许多死党也来了,我的心情好得无与伦比。有人给我和雷凡拍了张合影,雷凡笑着,搂着我的肩膀,我被淹没在爱的洪流中。

后来,大家纷纷把礼物送给我,结果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雷凡送给我一把杭州防紫外线的太阳伞,并深情地说了一句:“不见不伞(散)!”,而谢炅却拿出一个新款罗技键盘,他显得有点儿拘谨,也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喊了一句:“哇!一键(见)钟情啊!”

雷凡喝了很多酒,醉了。我扶着他离开蓝色FRIDAY的时候,谢炅要为我们叫车,我说不用了,雷凡在路边吐了很多,谢炅束手无策地注视着我们。

雪还在下着,我扶着雷凡,他胡言乱语着,虽然有些不连惯,但大概意思还能听得出来,他念叨着我爱你安然,很爱很爱……

我说,我知道。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朝蓝色FRIDAY望去,只有三三两两等车人,谢炅早已不知去向……

是“缘”让他们从不同的地方走到了一起;是“缘”让他们从陌生人过渡到了朋友;是“缘”造就了一对真诚恋人,也是“缘”否定了缘份。

在阳光依然明媚的九月里,他们同时走进了××学校,一张张莫生的脸,使生来胆小不爱说话的蜜更加胆怯起来。也许是太内向的原因吧,蜜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但是就是因为她的平凡才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走进这所学校,同时也改变了曾经不爱说话的蜜,老师知道了蜜的内向还特别照顾她,排座位时,安排了一个学习最好的男生——宽,坐在了她的旁边。宽,个子中等,超短的头发显得格外精神。他也特别害羞。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没说过半句话,蜜从小就是个不爱学习的孩子,所以成绩一直不好。自从和宽成为同桌,受他的影响,可爱的蜜天天模仿着宽,宽看什么书她就看什么书,渐渐地蜜的学习有了好转,期中考试了,居然进了前十名,真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老师也越来越器重她了,还让她当上了小组长,同年也入了团。宽不用说,也是团员了。他的聪明没人能比。即使上课似乎不听讲,下课做作业时也能应付自如。蜜很羡慕他,慢慢地他们以借橡皮的名义开始说话了。

一天,上自习课,宽用胳膊碰碰蜜说:“借借橡皮好吗?”蜜吃惊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就把橡皮递给了他。可是蜜心里像是有一只兔子在跳,因为他们是第一次说话!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的胆子大了起来,话也比以前多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融入了集体中还有几个知心的朋友。她每天都在努力的学习。记得那是一个寒假,因为要过年了,各家都忙着办年货,准备迎接新的一年来临。

腊月28的夜晚,蜜正在屋里看电视,忽然电话响了,没有料到竟是宽打来的,说明天一起去玩,蜜笑着答应了,接到宽的电话蜜别提有多高兴了,新年的那几天,他们几乎天天都在某些方面起,因此,那个春节也成了蜜长久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年。后来,她常常想起这一切,每当遇到伤心,不愉快的时候,只要她想起和宽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日子,她就会将烦恼、忧虑都通通忘掉,这个寒假对于蜜来说,真的太难忘了。又到了开学的时间了,她带着喜悦、幻想来到了学校。

有一天,宽和蜜相跟着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随意地聊着,说着说着宽忽然说了一句:“和你在一起真的好幸福。”这句话蜜已经等了好久,她不由得心跳加速。满脸通红羞涩地说:是吗!宽迫不急待地答道:“是,是”就这样他们走到了一起,在班里他们有时传传纸条,有时给蜜一个暗示的眼神,让她感受到她是最幸福的人。

一个晴朗的周末下午,宽邀蜜一起去看刚刚露尖的绿草,因为刚刚四月初,几乎很难找到绿草。宽调皮地说:“咱们看谁先找到小绿草,怎么样?”蜜抢着说大话:“那一定是我了!”于是他们便低下头着急的找。“呀,呀!”蜜先发现了,她满脸惊喜地捏着绿草,藏在了身后,悄悄地走到宽面前,大声说:“我先找到了。”宽说:“我认输”。

其实宽只是想让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因为宽每每看到蜜的灿烂笑容,也会情不自禁地高兴起来。就这样有时他们会跑到一百二十六个台阶才能到顶的天桥上玩耍,天桥上有铁轨。一根根枕木排得整整齐齐。桥下是一条弯弯的小河,站在桥上往下面看,就好像下面是万丈深渊一样。天桥上过往的火车时不时的过去一趟,宽和蜜正往过走时,一辆长长的火车正好过来了,他们不由得拉紧了手。火车在和他们只差五厘米的情况下,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他们的汉毛都竖起来了,正在这时宽在蜜的耳朵边说一声:“我爱你一万年。”蜜深情地回应了三个字:“我也是!”

中学里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所有学生眼中的黑色七月一天天的逼近,他们更加感到时间的宝贵,一分一秒都不让它白白的溜走。宽的功课门门都很棒,而蜜相比之下差一点,他们发誓要考到同一所大学。然而蜜心里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因为她没有信心,害怕分数不够,害怕和宽分开,害怕所有的一切一切。

终于到了决定一切的那天,高考最后一门考完后,蜜跑了,宽到处找她。宽来到他们常来看日落的山上,看到蜜一个人坐着,正拭着泪在宽的劝说下,蜜终于改变了想法,两个人肩并肩消失在落日下。拜录取通知书的时间是漫长而又艰难的。

终于有一天,通知书来了。蜜,落榜了,满眼的绝望。宽要留下来和蜜第二年再考,蜜不答应。并且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然而这只是为了让宽安安心心地走,其实蜜心里像是在流血。

从此以后,蜜就像堕落了一样,每天在灯红酒绿的地方和一堆社会上的朋友在一起玩,穿着奇装怪服不像是个学生,头发不但乱遭遭的,还是五颜六色的,那年假期的一天晚上宽因找不着蜜而独自在公路上徘徊,正巧碰上了隋落已久的蜜,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那个蜜,两个人相对视着只听“啪”的一声,突然宽一巴掌落在了蜜的脸上,宽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心在滴血,转身走了再也没回头,宽的一巴掌拍醒了沉睡已久的蜜,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恶梦。

今天,是宽假期已满回校的日子。密急急忙忙的跑去,只对他说:“去了那儿,好好学习,不要糊思乱想,明年的今天你等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等我……”说完扭头就跑了,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宽擦擦红红的眼睛走了,带着他对蜜最后一丝希望。

为了她那个可怜的宽,蜜新走进高考补习班,调整好心理状态,第二年以优异的成绩被宽所在的学校优先录取了。

一年没见的他们没想到终于又聚到一起,两个人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就连看太阳都在笑,脸上甜甜的,心里也是甜甜的。

不记得离开这里多久了,当我再次漫步在这片沙滩上的时候,我心中百感焦急,五味杂陈,我笑了。但脸上却满是泪水。在这里,曾经有我的笑声、哭声,还有那无可奈何的叹息声,那段不堪的回首的岁月至今还真实的让我的心感到隐隐作痛。曾几何时,我爱得好苦,一颗心无助的追寻,甚然失去了许多,缘份变成遗憾,爱变得伤感,一切成为没有结局的开始。

我站在沙滩上,面对着大海,过去的一点一滴慢慢的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那年夏天,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总会不经意的见面。然后,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对我微笑,他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让我空虚的心照进了一丝温暖,直到有一天。好朋友阳阳为问我和天龙的事,我才知道,以前的巧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当时,我冷漠的心真的有一丝丝悸动,但是我也知道,他就像黑夜里的明月一样耀眼。身边有太多颗闪亮的星星,而我却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如果我动心,只会受到伤害。所以我故意躲着他,可他却一如既往,总是在暗中帮助我,让我倍受关怀。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度过,我原本平静的心却变得汹涌澎湃,被幸福的喜悦一点一滴灌满。我们一起玩耍,一起看海,有时他会像小孩子一样撒娇,我就笑着对他说:“你有的时候真的很天真。”他总是摇摇头说:“人活着就应该快乐,阳光灿烂的日子不该有眼泪。”然后,他就大笑出声,我们有时候会谈未来,说理想,他最大的愿意是上体校,他篮球打得特别好。我经常坐在操场边上看他打篮球。然后他送我回家,同校的学生早就把我们看成是一对,可我却明白,我们只是朋友。我从不给他机会表达,每次我都会转移话题,我只想护着这份难得的感情。不想破坏它,不想失去他。因为我知道,他太优秀了,不是那种可以安下心来的男孩。对我也许只是一时的兴趣,所以我告诉他,不要给我任何承诺,因为你给不起,而他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

认识他以前,我的生命就像一张白纸,是他让这张白纸多彩多姿、绚丽多彩无比。

有一次我问他:“你为什么会选择和我做朋友?”他笑着说:“因为你很特别,你不像别的女孩那样热情活泼,享受青春,你用冷漠在你的周围筑上了一道无形的墙。让人看不清你的心,你像风一样若有若无,飘渺不定,让人捉摸不透。有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你的存在……风儿,不管你经历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人活着就要向前看,过去的事就是事实已成为历史,谁也改变不了,既然不能改变,又何必折磨自己呢?”我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看穿了我的伪装。他从不问我过去的事,因为他知道我不想再提起那个痛苦不堪的童年。

我们喜欢到海边看日落,他经常坐在我旁边,给我讲笑话,逗我开心,还教了我一套手语,那段日子真的是永生难忘。就这样,我们过了两年快乐的时光,感情也日益加深,就在我打算面对这份感情的时候,却传来了他被破格选进体校的消息。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那一刹那,我觉得血液正一点一滴抽离我的体内,脑中一片空白。阳阳对我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应该告诉他,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应该试试,免得将来后悔。”“不可以,上体校是他最大的愿望,不能因为我而改变什么。”我坚决地说,阳阳没有多说,因为她了解我,我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黄昏的时候,我们在海边见面,黄昏的沙滩有着醉人的风情,海浪上泛着点点金光。不过,此刻我的心却是混乱的,他一反常态安静的坐在沙滩上,我们谁都不想打破沉默,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他对我说:“我要走了。”“我知道。”我强打起精神笑着对他说:“这是你最大的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怎么,你不开心吗?”他凝视了我半晌,才幽幽地说道:“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我苦笑了一下,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一直不肯让我说出这份感情,是因为我是个定不下心的人,你怕受到伤害,所以我一直不敢勉强你接受。每次我都沉默以对。可是,我就要走了,也许不会再回来了,你真的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我仍就看着海面,没有出声,但强忍的泪水再也不听使唤,夺眶而出,他突然扳过来的身子,把我搂在怀里。我们紧紧拥在一起,靠在他肩膀上,任由泪水纵横。我告诉自己,就放纵自己一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明天以后,我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成为陌路人,我在他耳边轻轻说:“就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份‘友谊’谢谢你给了我两年快乐时光,无论北朝将来发生什么事,这都是我今生最美的回忆,我也会永远记得你,因为是你让我懂得什么是微笑,什么是开心,让我知道我也可以像其他女孩一样,尽情的发泄,享受青春的快乐。这些原本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是你创造了我生命里的奇迹……是的,一个奇迹。”他没有再说什么,我觉得自己好狼狈,又一次的逃避了。就这样,我靠在他怀里一直到夕阳散尽,夜幕降临,我和他就这样分开了。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口,我们在热情如火的夏天中相识,却也在同样的夏天中分开。

从他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从此走出了彼此的人生,成了两条永远无法交叠的平行线。他站在火车上,用手势对我说:“我知道你很固执,但你要保重,一定要比我快乐。”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比划着“你放心,我会坚强的走下去。”就这样,他在我最真的梦境里走远了。

在浑浑噩噩中我毕业了,虽然我答应他会坚强地走下去,但是我始终无法跨越心中的障碍,最后变得比以前还冷漠,甚至有些自闭,白天像个游魂一样,只有到了晚上,人们都熟睡,我才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流下了不为人知的泪水,那段日子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的离去,抽离了我生命里的阳光。从此,我的生命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我经常一个人在沙滩上静静地发呆,阳阳经常劝我,我虽然没有表示,但我心里真的很感激她,庆幸自己还有一个这样的好朋友,也只有阳阳和他才不介意我的冷漠。

三个月后,我的身体终因疲劳过度支持不住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阳阳这次没有劝我,她大骂了我一顿,然后离开了。我当时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平时是那么善解人意,也许真的是我太没用了,在医院里,我想通了很多事,我看到人们重生时的喜悦,也有生命死亡的遗憾。

一星期后,我出院了,他却来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激动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我不值得你那样对我,你早就知道我的个性,所以才没有对我说,不是吗?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这边的我早已泪流满面。不过我还是笑着说:“你放心,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流泪,我会记着你说的话‘阳光灿烂的日子不该有眼泪’。”然后我挂断了,放声大哭,让眼泪冲去我心中的郁闷,让所有的痛苦都随着泪水烟消云散。那一刻,我觉得好轻松,阳光那样和煦,花儿那样妩媚,我去了海边。当我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我的心却异常平静,看着沙滩上那一对对甜蜜和身影。回想起我们并肩坐在沙滩上看夕阳的样子,我轻轻念着那首不知名的诗“遇见你从我们前经过时有一些悲哀,于是就轻轻唱了起来,在你我相遇的地方,依然人来人往,依然有人在唱,依然还是年少无知的感伤。”然后,我大笑出声,在心里默默地说“风雨过后,才见彩虹。我是一只经过暴风雨的彩蝶,已获得重生,不管再经历多少风雨都不会倒下,你只是我生命中短暂的停留,那段痛彻心扉的日子我会将它埋在心底最深处。”然后,我转身离开了那里,黄昏的沙滩上留下了一抹修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