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青春毕业以后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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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永恒的却是记忆

终于解脱了人潮中的寂寞。我安安静静地拐进小巷,利索地爬上树,轻轻呼唤我和他的过去,我和他的猫。

“米露可!”

“喵!”一只猫很熟练地从对面阳台蹦到我怀里。“米露可,你来了。”我不禁有点兴奋。“还撒娇?”我微笑地看着它。“最近的心情起起伏伏,只有你才不令我孤独。每天的风雨如故,我们微笑回覆,因为你是我和他仅存的回忆。”

“米露可,多奇怪的名字,真难听!”当我碰见悉禾这个怪家伙拖着可怜兮兮的小猫,真是无法理解。“它最爱喝Milk呐,不叫它米露可难道叫禾漠?嘿!”见我生气他居然漫不经心地咧嘴笑了,我至今还记得他的笑——很暖,朦朦胧胧地罩住我的心。

“米露可,这是周杰伦的新专辑《范特西》,一起来听吧!知道吗?悉禾和杰伦一样,是很腼腆,但又体贴,你不开心还会千方百计逗你笑的那种男生。他材貌出众但愿意陪我这个灰姑娘,他真的很棒,很优秀!”

“喵!”

“禾漠!你第几次没带课本?自己往后站去!”“是!”垂头丧气有什么用,谁让我天生木讷呆笨。刚刚站稳,天呐!悉禾竟也站了起来。“你?”老师气得两腮直抖,更多的该是意外吧。最意外的是我吔!我明明看见你的课本,明明!我还能怎样呢?只有拼命的感动。“木丫头!”悉禾又给我一个松跨跨的笑,“给!”一样东西塞了过来,他的手,我的手……虽然只是刹那但我清晰感觉到他的温度,他的脉搏。手中“吉百利”巧克力浓浓的香味似乎已经飘到我心里。抬头看到他的笑,紧张的不得了,只得一个劲地咬着指头,心里很幸福,很幸福。

半节课了,课堂已进入状态,人声迭起再没人理会我们。正当我还在这么七上八下的吊着时,冷不丁悉禾伏在我耳边说:“我很喜欢你。”突然得令我无法呼吸——但我不能不呼吸就像我喜欢他却又不能——他太优秀了,而我,仅仅是平庸的小丫头。看着他期待,期待,沮丧……我就是开不了口,眼眶里颤动的潮水,起起落落像我不安的心。

“米露可,天上飘起了雨吔!悉禾要在一定会很小心地为我撑伞。你知不知道他在离开前,我还不知道我是那么喜欢他。但当这一切得已证明时,我和他却已结束了。米露可,你发现了没有,自从他走了以后,雨就陆陆续续下个不停。”

“喵!”

“对面轻扬的绿叶在南方的冬天依旧泛光——像思念的颜色,永远不老,永远刺目。我和他的故事没有曲折,没有精彩,平平凡凡但真真实实。心好沉,一种心悸徒地揪住了我。”

“喵!”

“对不起,米露可,我知道我不能留在记忆中抛锚,可我,可我总忍不住。他现在好吗?今天快乐吗?是不是一样牵挂着我?你看,米露可你看呐,这一丝一缕的雨会不会是他?屋顶上的小鸟是不是他?那片自由的云多像他呀!思念有翅膀吗?我只有一双腿,在这很长很长的路上,一步一步地踏,向远方,向他。只要鼓起勇气,心会给我指路,坚持不懈,总有一天幸福会听我的话。米露可,我说的对吗?”

“喵!”

“这是悉禾说的,不知不觉我始终把他的话都放在了心上。”

“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不知不觉我跟了这节奏/后知后觉又过了一个秋/后知后觉我该好好好生活……”杰伦还在唱着,却像我的心在不断吟着。真真假假,矫揉造作的故事太多了,人们还来不及伤心却随着时光又开始新的故事。可我却办不到,老去的是时间,永恒的却是记忆。

夜,万籁俱静;天,幽幽的沉思着;星,流着泪逝去——是为了帮人们实现愿望吗?像这样没有名字只有风一直往心里吹的夜,已经数不清了。我还是睡不着,怕第二天湿的枕梗塞住心。我只想安静地等着,等着。“咝……”一颗流星燃烧自己照亮了天。那颗你指过的星现在会不会因为你的消失而坠落?今夜,你会不会来?

“木丫头,下什么雨不用打伞?”“流星雨!”“对,流星雨。如果有一天下起流星雨我要陪你数完520颗,许下520个相同的愿望——像那颗欧罗巴守护水星一样守护你。”

现在北京时间11时30分东京时间12时45分,狮子座流星雨的第一颗星已划过,我许下第一个愿望:我要我们在一起。悉禾,你在东京某个地方陪我一起数520颗好吗?

“米露可,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你们为谁举杯/为何祈愿/那些泡沫的喧嚣/空洞的言笑/镂空的心灵……”咦,米露可你为什么哭呀?不要恨悉禾,他不是存心骗我们,也许是怕伤害到我们;也许怕碰见我们又说不出来;也许眼泪太过潸然;也许……他终于能去日本与家人团聚,我们若真的爱他应该舍得,应该祝福才对。你看天上的云,总被风吹散,但有一天它们又会相遇。纵使这世界变化莫测,只要不失了自己,他日一定会相逢。因为故事还没完,生活要继续,我们会一直守在这个角落。”

“喵!”

“米露可,你想悉禾吗?他走以后我总是特别想念他的笑,他的眼,跟痞子似的。我只想让他知道我的心,但这已成为我永远的遗憾,他不会知道,因为他已远远地,远远地离开我。”

“喵!”

“米露可,不要哭嘛,你看我都……其实人比想象中坚强得多。这不,我还是忙忙碌碌生活着,嘿,还录取了重点高中,他一定会替我高兴。悉禾不在我们更应该好好照顾自己,等他回来。他说过当我们学会谅解,学会吃苦,学会不流泪就可以飞越黑夜和考验,像风和云一样牵牵伴伴,缠缠绵绵到天涯海角。不要让悲伤叹息将往事磨成针悬在心里,距离不一定是坏事。在他与我之间,由小拇指间的红线紧紧连着,无论阳光、微笑、沮丧……我们都将为彼此祝福,为彼此祈祷。我想他,他想我,这样就好。嗯,你认为呢,米露可?”

“喵!”

在学校里,冬日的午后,有阳光弥漫却还是嗅着了干冷的空气。我的唇干涩,皮肤涩紫,也许仅仅是由于等待的苦涩。

聚散之间冥冥的定数已让我失去唯一的朋友,就剩下你了——米露可,噢还有那棵哭泣的老树。哇,悉禾,你在哪里!

“回忆……米露可快把眼泪擦干,其实眼泪早已不拘泥于红肿的眼眶,心里的泪是从太阳眼里溢出。我终于将心和泪抚静,将过去的忧伤淡去。太阳有温柔的光,让整个世界成长,给所有生命诠释,太阳一来,乌云就逃,世界就亮起来,心也会豁达起来!但现在雨仍在下,很大,很大。各种浪漫的漫画例如《公主军团》、《魔法花园》的男女主角便在这氛围下惜别,很容易打动人心。没有雨伞,这是他们疯狂的时候。灿烂的言语只能点缀感情,沉默,流泪随着从天而降的雨丝……哼哈,米露可,很经典吧,悉禾他和我……现实,就是这样容不得你任性索求,他注定一切,注定你只能是米露可,而不是《美少女战士》里会说话的娜露;注定悉禾不是《天野爱丽丝》里的青山流希,我也不是爱丽丝,我们不能天天相守;注定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唉,米露可,雨越来越大了,该走了,不要再难过了,放心吧悉禾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我抱着我的米露可,从它温暖的体温中感觉着悉禾的笑,阳光的味道,思念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