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老兵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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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和团长之间的故事(上)

0007 我和团长之间的故事

鲁春花是在养子的搀扶之下来到希望之门面前的,一道道光束照射在他们母子身上,或许这会给他带来一些好的运气吧。

“准备好了吗?”鞠果问道。

“准备好了。”三十年等待,只想在这一刻看到一个结果,鲁春花浑身都是颤抖着的,她攥紧了养子的手,深呼了一口气,做好了思想准备。

同样紧张的还有现场的观众们,他们是不知道大门之后到底站没站着人的,作为观众,他们的心也是揪着的。

他们已经被鲁春花的故事深深感动,为这个坚强而又善良的女人所动容,所有的人都期盼着他能够在今天同失散的儿子团聚,也算是兑现在丈夫去世前许下的承诺。

“好,请开门。”鞠果虽然表情上是没有什么变化的,但她的心跳也在加快,作为主持人的她也是不知道结果的。

当鲁春花的手掌放到开门的按钮上的那一刻,钢琴声再度响起,伴随着音乐的旋律,大门缓缓开启。

大门开了将近四分之一,并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影,让所有人不免陷入到失望之中。

鲁春花的情绪也有些崩溃,或许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或许今生今世同大儿子没有缘分了吧......

第二现场,王亮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他摇头笑了笑:“节目组还是老套路,一点都不懂得创新,不过我喜欢,够刺激。”

王亮这话也就是刚刚说完,原本黑漆漆一片的大门里突然亮了起来,门打开的速度也不由得加快。

现场的观众们全部站了起来,不停地鼓掌,当然,还有不停地大喊“好”的人。

伴随着灯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缓缓地走了出来,鲁春花在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飞奔了上去,紧紧地拥抱住陌生的儿子,嚎啕大哭。

看得出来,这个男子也非常激动。

“妈妈找了你30年了啊!”

“妈妈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妈,别哭了。别哭了,妈。”

简单的对话是那么地扎心,同生活在一个世界却持续三十年无法相见,日日夜夜的思念让母亲的头发都白了,这是何等的凄凉!

公证员宣读了鉴定意见:“兹根据昌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法庭科学DNA鉴定和走访调查证实,鲁春花和吴巧国存在血缘关系。”

三十年的寻子之路终于划伤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一家人团聚,遗憾的是爸爸不在了。

母亲鲁春花拿出那张拼凑起来的黑白全家福给儿子看。

儿子非常懂事,道:“我的母亲是最伟大的,血浓于水,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我母亲。真的,这么多年了,真的啥时间也忘不了。”

一家三口的照片被展现在大屏幕上,物是人非,岁月的痕迹明显,唤醒了沉睡的回忆。

幸运的是鲁春花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压在心中30年的大石头总算是可以落地了,儿子现在也已经成家立业,而且还有了两个孩子,生活幸福美满。

结局还算不错,李展秋为一家人拍摄了一张全家福,这是彻底医好鲁春花心病的一剂良药。

鲁春花带着丈夫、两个儿子,还有儿媳带着观众们的祝福迈向了幸福的康庄大道,开始崭新的生活,鞠萍也继续进行:“我们有请下一位求助者上场。”

只见一位身着八路军军装的老者在一个中年人的搀扶之下缓缓地来到了台上,第二现场的王亮看到老者的面庞不由得呆滞起来,这应该是李蛋了,从他身上所穿的灰色军装就可以确定。

只不过当年的小蛋子已经老了,老得不成样子了,头发白了、满是皱纹、身形佝偻、步履蹒跚。

王亮盯着屏幕仔细看了一会儿,还是能够将年少李蛋同这位老者联系在一起的。

“您好,老先生,来,快请坐。”

“你好,鞠果老师。”

“看您的穿着应该是八路军吧?”鞠果选择以着装为切入点,展开交流。

“是的,是八路军。我的名字叫李蛋,是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独立团一营二连的一名普通战士,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李蛋不无骄傲而又自豪地回道。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此话一出,现场便响起热烈地掌声。

经过鲁春花故事的渲染,现场的观众们已经自然而然地进入到了一种状态,氛围已经形成。

但凡是坐在这里的,无论在社会上是好人还是坏人,此时此刻,他们都是干净的、纯洁的、一尘不染的。

老兵,抗战老兵,这是为新中国的成立浴血奋战过的一个群体,在今天这个时代里,抗战老兵越来越少了,也显得弥足珍贵。

“您是一位抗战老兵哈,那么今天您是来找谁的呢?”鞠果继续问道。

“我找我的老团长王亮。”李蛋不假思索地回道。

鞠果点了点头,道:“王亮?您能为我们介绍一下关于您和您的老团长王亮之间的故事吗?”

看到这里王亮笑了,小蛋子还能记着自己,真是难能可贵。

李蛋讲述道:“我的团长王亮,救过我的命!记得那是1941年的夏天,当时我才14岁,团长率我们一营二连去偷袭日本鬼子的一个据点,谁知道叛徒出卖了我们,日本鬼子设计好了圈套等我们来钻。战斗打响了,据点里的鬼子早有准备,埋伏在周围的鬼子也杀了出来。团长王亮迅速组织我们进行突围,在突围的过程当中,我的小腿被敌人的子弹打中了。”

鞠果为之动容,显然是已经进入到故事情节之中去了,现场的观众也是一样,不由得为李蛋爷爷捏了一把汗。

李蛋歇了歇,继续讲道:“当时我就感觉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十分沉重,直愣愣地就摔倒在了地上,随后便是锥心刺骨的痛楚。不要忘记当时的我只有十四岁,不争气,哀嚎了起来。团长注意到了我,给了我一个耳光,对我吼道:‘还没死呢,瞎叫唤什么?’随后他就把我背了起来,带着我一路突围。日本鬼子铺天盖地,他们一个比一个狠毒,平日里视我们八路军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好不容有机会咬住我们,怎么肯就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