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把蓝樱淇推倒在红蔷面前,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没死!”“带回他一起回去吧,这种君主只会让蓝国走向灭亡。”红蔷看了看已经昏迷过去的蓝樱淇,征求着大家的意见。“就按姐姐说的做吧,或者让他多经历些东西能让他变的更适合成为一个君主。”红杉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杉,他根本就不爱你,对一个只是把你当成工具的人,不要对他投入太多的感情。”红蔷抓住红杉的手腕,心疼地看着她,红杉微笑着摇了摇头,“姐姐,你不了解他。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里的温柔都不是能伪装的,我想,他只是不知道要该怎么爱一个人而已……一个从小就生长在弟弟的光环阴影里的男人,他总是孤独和自卑的,一味的希望得到更多,却不会珍惜。”红蔷愣了一下,慢慢地站起身,“但愿他真的是如你所说的那样吧,一个害死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他只是个可怜的人。”“对于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的死,我也很在意,但谁都会有糊涂的时候,我们不能因为他做错了一次就永远都不给他学好的机会。”红杉默默地低下头去,眼泪又流了出来,“虽然我不能接受再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但他毕竟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我希望他会是一个好君主。”“不要浪费你珍贵的眼泪,红杉,如果他会学好,就没有必要哭泣,如果他学不好,那就不值得你为他哭泣,我们回红国去吧。”炬潜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红蔷,慢慢地说道。
走出院子,红蔷看到满院子已经昏迷过去和正在呻吟的侍卫,转向炬潜,“这样不管他们可以么?”“应该可以,听莫言弹过《生死歌》的人,不医治的话,应该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不会给我们造成麻烦的。”炬潜微笑着踢开身边一个正在呻吟的人,为红蔷让出路来。“明明答应过我,不伤害放下武器的人的,为什么还要……”红蔷皱了皱眉头,俯下身来看了看被炬潜踢到路边呻吟的人。“我答应不伤害他们的前提,是他们没有要伤害你的意图,他们想放火逼你出来,这已经是罪该万死了。”莫言走到红蔷的身边,扶她站起身来,“你是君主,不可以对这些下等人怀有过多的同情,意图伤害你和背叛你的人,就必须死,这是一个原则,违背了这个原则只会让更多人铤而走险。”红蔷对莫言摇了摇头,“错的只是蓝樱淇,他们只是在服从他的错误决定而已,如果他们死了,会有很多无辜的人伤心的,放他们一条生路吧。”“一旦他们好起来了,就会重新成为我们的敌人,不能同情敌人,蔷。”莫言强行抱起了红蔷,准备向外走去,红蔷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下来,“不行,他们是有生命的人,我不能眼看他们就这样死去却不管他们!哪怕他们以后会重新成为我的敌人,我也要救他们!”“看来我们除了服从也没有别的选择。”炬潜微笑着从莫言的怀里接过正在挣扎的红蔷,把她重新放回了地上,“如果救好了他们,他们还要不自量力地做愚蠢的事情,那我也不会再答应你再做任性的事了。”
被炬潜救治好的蓝国侍卫,在没经过任何人的命令的情况下就齐心地跪在了红蔷的面前,“我们的性命是倾城公主赐予的,因此从今之后,倾城公主的命令才是至高无上的。”“你们不要跪拜我,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已。天已经快亮了,相信你们的家里都还有在焦急等待你们的人,都快点回去吧。”红蔷对跪在她面前的人挥了挥手,转身拉着红杉走出门去。“尽管她很善良,也很温柔,但或许她真的可以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君主呢,哥哥。”炬潜看着渐渐远去的红蔷的背影,微笑着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蔷,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炬潜推开门,走进了红蔷的房间。红蔷正在梳理自己的头发,从镜子中炬潜的倒影,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却并没转回身去,“什么事,怜?”炬潜小心地关好门,走到红蔷的背后,拿过她手中的梳子丢到台子上,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向床走去,红蔷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不好意思地在他的肩膀轻捶了一下,“你讨厌。”“我告诉过你的,再敢跟我说话的时候不看着我,我就要惩罚你了。”炬潜把红蔷轻轻地放到床上,有点野蛮地抓住她的肩膀,吻上了她的唇,“等惩罚完了,再告诉你刚才要说的事情。”“你讨厌,人家刚梳理好的头发。”红蔷嗔怪地在炬潜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了一口,被她咬过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个微红的印子,红蔷孩子气的伸手戳了戳被她咬红的地方,“怜,有点像风气花的样子呢,真好看。”炬潜出其不意地翻身压住她,坏笑道,“好看么?那我给你多做几朵吧?”“不行,不准咬我,会痛的。”红蔷摇着头,推开图谋不轨的炬潜,“你刚才不是有事要和我说么,什么事啊?”“你不提醒我,都差点忘了要告诉你了。”炬潜认真地松开了抓着红蔷的手,坐起身来,皱了皱眉头,“昨天我想给红杉配些滋补的药,就给她把了下脉,发现她没有身孕。”“没有身孕?!”听了炬潜的话,红蔷惊讶地坐了起来,“如果说蓝樱淇的话不能相信我还能理解,但明明红杉自己也说她有了身孕了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她只是没有身孕,还可以说是御医诊察时出了问题,可她不光是没有身孕……”炬潜皱了皱眉头,迟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她根本就还是处子之身……”被炬潜这么一说,红蔷愣在那里半天,才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说,她跟蓝樱淇一起生活了三年,竟然还是处子之身?!”“我也很不理解,所以仔细的试了又试,我可以确定不会有错的。”炬潜把红蔷揽进怀里,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如果说红杉一直在树海长大不知道这种事情,蓝樱淇该不会也不知道吧?该不会是他……”“你给我正经一点。”红蔷半是生气地在炬潜的胸口上拍了一下,“我觉得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怕蓝樱淇这样做是有什么阴谋的。”“那给蓝樱淇吃吐真草不就好了,不用审讯就可以让他把真相都说出来。”“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红蔷认同的点了点头,炬潜突然坏笑着看了看红蔷,把头枕在了她的胸口,撒娇道,“既然已经决定怎么解决了,那就等几天吧,要知道再过几天才是吃真草收获的季节,我们现在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怎么样?”红蔷揽住炬潜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看着炬潜的眼睛,然后突然对他做了一个鬼脸,跳下床来,“不行,要起身梳洗上朝了。”
“樱淇,你没事吧!”红杉小心的避过看守,进入了关押蓝樱淇的房间。蓝樱淇的手和腰都被铁链锁着,正闭着眼睛倚在墙上,听到红杉的声音,忙睁开眼睛,努力移动到能铁链允许的最远的地方,想伸出手去碰红杉的脸,却被铁链拖住了,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杉,他们有没有委屈你?有没有限制你的自由?我们的孩子没事吧?”“没有,他们对我都很好。你呢?没有人对你用刑吧?”红杉跑到樱淇的身边,心疼地抚摩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没有,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蓝樱淇想伸手去抱红杉,可手还没碰到她的肩膀,就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皱了皱眉头。红杉不知道蓝樱淇是怎么了,不解地看着他,“樱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没有,没事的。”蓝樱淇重新对红杉伸出了手,把她抱在了怀里,红杉突然觉得自己的放在蓝樱淇背上的手有些黏糊糊的,就缩回来看了一下,这一看,她几乎被吓的晕过去,她赶紧绕到蓝樱淇的背后去,只见蓝樱淇的背上全是一条条的血印,“樱淇,怎么会这样!他们对你用刑了是不是?你又何必蛮着我呢!”蓝樱淇微笑着抓住红杉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一下,“我没事的,你不要为我担心了。我跟他们有那么深重的仇恨,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我呢?即使姐姐知道,她也会装作看不到的,毕竟我是害死你们父母的凶手啊……你也是恨着我的吧,杉?”“我确实恨过你,但是现在一点也不了!谁都会犯错的,你只要好好地改过,弥补自己犯下地罪孽,我就不会再责怪你了!”红杉用力地摇头,心疼地拿出丝帕给蓝樱淇擦了擦渗出来的冷汗。
“杉,你回去吧,这这个地方湿气太重,对你和孩子都不好的,我可以照顾自己,等到姐姐可以原谅我了,我们就一起回蓝国去。”蓝樱淇抓住红杉的手,温柔地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要告诉你,害死你的父母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原本只是想弄伤你的母亲,得到一点点你父亲因为心疼而流出的眼泪就足够了的,你母亲的死完全是个意外,杉。”“我相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樱淇!”红杉伸手堵住蓝樱淇的嘴,“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我们一起回蓝国去,什么都不再奢求,只要过平静而幸福的日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