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十六岁的禁忌:红蔷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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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其实,我并无意污蔑恨天,她是看着我和凡心长大的姐姐,我离开碧国也是为了寻找恨天。”炬潜认真地坐了下来,露出一种少有的痛苦的表情,“凡心的离开,让天后陛下很伤心。没有先兆的,恨天也突然对碧国以外的世界开始感到好奇了,天神陛下怕她也像凡心一样不顾后果地折断自己的翅膀,只好答应让她离开碧国,到人类的世界去玩一些时候。”“后来呢?”红蔷看着炬潜,“你和恨天走散了么?”“本来我是要陪她一起的,可是恨天竟然趁我睡着的时候把我绑在了一种叫做百日醉的树上,自己溜了出去……等我被一只来采集白日醉果实的七尾摇醒的时候,恨天已经离开碧国十几天了。”“然后你就去找恨天了?”谛听问道,“找到了么?”“没有,哪里都找不到她,我当时想,她一定是嫌我烦所以故意躲着我了吧……就没有再找下去,开始自己在人类的世界里游荡。”炬潜突然流出了眼泪,在自己的头上用力的拍了几下,“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自以为是该多好,如果我找到了恨天,恨天就不会死的那么悲惨了!”红蔷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你是说,恨天已经死了?圣兽和妖兽不是拥有永恒的生命么?”“圣兽和妖兽确实是拥有永恒的生命的,只有他们自己乞求死亡的时候才会真的迎来死亡,而让他们乞求死亡的理由只有一种,那就是让他们深爱的人伤了他们的心。”炬潜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坐了下来,“我再也没见到恨天,但是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因为,在某一刻,有一种心痛让我感到刻骨铭心。”

“恨天离开碧国,是为了寻找像凡心一样的幸福。”荆拿出了一个银色的盒子,慢慢地打开,里面是一颗血色的水晶,“恨天死后,凡心曾前往雪国,为恨天举行了葬礼……恨天的记忆,如所有的妖兽那样,凝结成了水晶,回到了碧国,被天神陛下收藏在了这里……

“凡心得到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幸福呢?为了守护这种幸福,甚至可以抛弃象征了尊严的翅膀。”恨天在云里穿梭着,俯视着云下面的世界,“父亲还真是糊涂,半妖怜分明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可以让我带他离开碧国呢?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还是让他在百日醉下面乖乖地睡个够吧,醒来以后找不到我,他就应该放弃了。”一支箭射向了恨天,从没见过箭的恨天来不急躲避就被射中了翅膀,摔了下去。“快去看看,我射到了什么!”一个银发的男人兴奋地吩咐着,“飞那么高,如果是只雪雕的话可就太好了!”“殿下,不是雪雕……”侍从紧张地跑了回来,用非常低沉的声音说道。“不是雪雕?那是什么?除了雪雕还有能飞的那么高的鸟么?”银发的男人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期待。侍从吓得腿软的跪倒在了地上,“是个长着白色翅膀的女人,殿下,恐怕是从异域来的妖怪。”“妖怪?那就更好了,快,带我去看看!我还从没饲养过妖怪呢!”话音没落,银发的男人就快步朝恨天落下的地方走去。

银发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温柔地抚摩着恨天的脸,“你好美,你真的是传说中的妖怪么?”“我不是妖怪,我是来自碧国的妖兽,我叫恨天。”恨天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有一个声音似乎在萌动,“难道这就是我的幸福么?像凡心一样的幸福?”“你……”恨天伸手碰了碰眼前的这个银发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恨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银色的床上,翅膀上的伤口已经被非常好的包扎过了,那个他见过的银发男人坐在她的旁边,开心地看着她。“你……”恨天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叫莫尘,银国的君主是我的母亲,很对不起把你当成雪雕射了下来,还好你没有受非常严重的伤。”莫尘目不转睛地看着恨天,恨天抬起头来,碰到了他灼热的目光,忙装作没看见的低下了头,“你也不是故意的,这点伤,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是不是等伤好起来,你就要回碧国了?”莫尘有点紧张地问道,恨天抬起头看着莫尘,伸手抚平他的额头,“不一定,如果我也像我弟弟那样爱上了一个人类的帝王,我就再也回不了碧国了……你希望我回去么?”“我当然希望你留下,即使不能永远的留下来,哪怕是多一点时间也好。”莫尘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心痛地看着恨天,“如果,我不能成为一个帝王,你可以爱上我么?”恨天回避开莫尘的眼神,“你会成为一个帝王的,所有被圣兽或妖兽选中的人,都会成为帝王的。”“那你选中我了么?”莫尘捧起恨天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恨天拿开他的手,“我还不知道,等我知道了,就会告诉你,想成为一个帝王,是需要面对很多痛苦和考验的。”

“母亲,我该怎么做才能成为雪国的王呢?”莫尘推开眼前的点心,认真地问道。女王轻轻地摇了摇头,“永远都不能,孩子,继承王位的将会是你的姐姐或者妹妹,雪国从来没有出现过男子成为君主的事情。”“即使被圣兽或者妖兽选中也不可以么?”莫尘仍不放弃地追问着,女王有了些不高兴的神色,“神明只会选择君主,并不会决定君主,不管是什么人告诉你的,你最好趁现在就把这种胡闹的想法忘掉!等风起花开的时候,你的姐姐会继承王位,你也会被送去紫国,成为延续雪国与紫国联姻的人。”“母亲,不要送我去紫国!我已经有深爱着的人了,把我送去紫国,我不会幸福的!”莫尘抓住女王的裙摆,跪在地上乞求着,女王用力地推开他,转身离开,“你应该知道,作为雪国的皇子,是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利的,对已经拥有了感情,遗忘或者永远痛苦,你可以选择其中的一种!”

“恨天,我果然还是不可能成为继承雪国的人呢……”莫尘抚摩着恨天的脸,她连睡着的样子都让莫尘着迷,“看来,我变不成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了,我该怎么做呢?我好迷惑,难道君主不是由上天来决定的么?”“被选中的人就会成为君主,即使改变一个国家的传统也不是不可能的。”恨天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泪流满面的莫尘,“你会是一个君王的,莫尘,我想,我已经选中了你。”恨天伸出带着一枚血色戒指的手,“和我订立契约吧,如果你认为你对我的爱足够执着的话……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订立了契约之后,你就只可以爱我一个了,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就会死去,你也会遭到天的惩罚。”莫尘毫不迟疑地吻了恨天的手,恨天手上的血色戒指顷刻间碎成了粉末,凝结在了莫尘的额头上,变成了一颗血色的痣,“你再也没机会后悔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被选中的人,磨难和痛苦都可能不期而至,你准备好了么?”莫尘轻轻地点头,吻上了恨天的唇,“是的,为了你,我可以接受一切,我未来的王妃殿下。”

“神选的标志!”女王看着莫尘额头上的朱砂痣,惊讶地喊出声来,“这怎么可能!雪国从来没有男子成为君主的先例!”恨天从帘子的后面走了出来,抖了抖已经痊愈的翅膀,“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不一定永远都不会发生,他是我选中的人。”“神明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雪国的男子是不可以继承王位的,他们没有能用来祭祀神明让子民繁衍的血液……让男子成为王,雪国会因为子民的逐渐减少而灭亡的。”女王恐惧的跪倒在了地上,低声的乞求着,“请神明理解一个希望国家繁荣的君主的请求,收回您的选择。”“神明的选择是永远都无法收回的,我既然选择了他,就意味着我有避免这种情况的办法,作为人类的你们,只要恭敬地接受就可以了。”恨天走向莫尘,用翅膀包裹住他和自己,微笑着说,“我选中的王,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你,拥戴你,谢谢你承诺给我的幸福。”

“用你的眼泪来祭祀!不行,我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莫尘抱住恨天,用力地摇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我如何不懂事,也不可能不知道,流下眼泪会让你遇到危险的,我决不同意会让你遇到危险的事情!”“不会有危险的,只是一点点的眼泪而已,并不是所有的,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让雪国所有的子民都拥有我的血,同时拥有天神赐予的智慧。那样,雪国就可以成为一个比红国还要强大的国家了,而你也会被雪国承认为最伟大的皇子,到那个时候,继承皇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恨天为莫尘擦去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

莫尘抱住恨天,吻着她的额头,“恨天,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让自己遇到危险,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