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千叶独自一个人在房里踱步,她不停地说服自己她只是借用忍垂鞭而已,等救出东翰,一定会原物奉还,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的他会不会原谅她。
但——冰柱中的东翰在呼唤她。
千叶狠狠心栓好门,跑到座榻旁打开机关跳入洞穴,她甩开一切飞速跑到下面,然而却盯着金光闪闪的忍垂鞭无从下手。
她走上前,刚碰到鞭子就因鞭体的火热缩回手:“可恶,这鞭子该怎么拿?”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来拿就可以了。”
千叶有些惊慌地转过头,在触不及防地状况下她以为身后站着的会是皓南。
但忍垂鞭的亮光下笼罩着一张忧郁的脸,灼灼的眼神在光亮中散发出魅惑人的光。
这是泰鸣,她曾经叫了千百次的泰鸣哥哥竟然就站在自己身后。
现在的他已经不复以往的他,满身伤痕,满脸幽怨——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幅德性。
“千叶。”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激动,有一丝复杂的情感。他朝她扑过去,像拉紧了某种立刻会消散不见的影子。
他的害怕和彷徨一滴不漏地渗入她的眼睛,她的身体,甚至于她的灵魂深处。
她敬重爱戴着的哥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泰鸣哥哥!”她终于用着这种自己都难以体会的亲切声音叫着他,好像暂时能用自己的亲热安抚眼前这个受过重大伤害的男人。
他流下几滴眼泪,滑落在她的肩膀上,渗过纱制的衣服,灼烫着她的灵魂。
“你怎么会在这里?”千叶已经承受不住一波接一波地压抑气氛。
“我被皓南关在这个地牢里面五年。”
“你……说什么?”千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恐怖,但她可以想象现在的自己肯定圆睁着眼睛,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她朝后踉跄几步,然后跌坐在软如细丝的草坪上,“他为什么要囚禁你?”
“因为我们同时爱上了你。”
她的脸上滑落几行泪水,她已经彻底对那个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女人的男人绝望。
她是那样飞蛾扑火般地爱着他,可是他却看不见她的一颗火热的爱着他的心。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温暖的手抱起,她感觉到来自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所有的热量,而且她还感觉到他的双手中所传递的浓情蜜意。
泰鸣对她的爱那么明显地从他颤抖的双手中散发出来。
“千叶,我好想你,这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她没办法向泰鸣那样说出这句话,因为这五年来她对过去没有一点记忆,即使她恢复记忆,她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一切。
她真的是一个该死的女人,爱着那么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却因为得到他的一点点爱而沾沾自喜。
泰鸣收起忍垂鞭,抱起千叶跳出洞穴。
皓南正好踏入龙翼殿内,看到互相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脸色铁青。她想他一定是在害怕自己的阴谋被泰鸣揭穿才会露出这幅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