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小禾子低呼声,“王上,王上――”
这才收回思绪,发现小禾子拿着一本奏折,眼巴巴的望着我。见我望他,连忙说道,“这是右相的奏折!”
我接过,大致浏览一遍,虽然有些字仍然看不懂,但还是读懂大致意思。放下奏折,微皱眉道,“如今倚海晨已经押至我国,该怎么处置他,各位爱卿有什么想法?”
左锋摸着他的三羊胡子道,“虽然倚海晨是裴庆国的王爷,但是裴庆王上既然将他交给我水国处置,那就是让王上按照水国的律法来处置他!”
我斜撇他一眼,“那水国的律法是怎样的?”
左锋眼微眯,眼里闪过杀机,“劫持王上,其罪当诛!”
谢势廉难得发一次言,“微臣不认同左相的意见,这裴庆王上虽说一切听凭咱水国的处置,可咱们要是真将倚海晨杀了,恐怕会惹来裴庆王上的不快。各位不要忘了,这裴庆王上性喜杀戮。万一,他以此为借口挑起战乱,到时候吃亏还不是我水国。”
左锋轻蔑地看着谢势廉,“谢大人怎能如此胆小如鼠,就算他倚天如何的骁勇善战,咱们不是还有一位英明的国君吗,咱们还怕他不成?”
我端起茶杯,慢慢地品尝,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两人争辩。
呵呵,今天还真是有意思,居然连文青竹也要发言了,“微臣赞同谢大人的意见,此事不可做得太激烈。毕竟,以我水国目前的状态,实在不宜发生战乱!”
我没漏掉谢势廉听到文青竹如此说之后,眼里闪过的一丝赞赏。侧着头,低声对坐在我后方的谢娟道,“你的青竹还真是懂得把握时机呢。”
谢娟得意地笑道,“王上过奖了。”
只听前面,左锋冷哼一声,“什么时候,谢家与文家由冤家变同一个鼻孔出气了!”
这左锋是越来越嚣张了,居然在我面前也敢如此怒叱别人,不过你这样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姑且让你威风一下吧。
文苘板着脸,“左相何出此言,青竹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
左锋见我依旧面无表情的喝着茶,顿觉勇气倍增,“你文家竟然只顾一己私欲,附和谢势廉的软弱之词!要是不将倚海晨严惩,以后我水国的威严何在?恐水国的子民都会被他人嘲笑为无血气、无胆识之人。”
文苘怒目圆睁,“左锋,你这是欲陷王上于不肖。你也不想想,王上初登大宝,正需时间休养生息。你在这节骨眼上,做出这样的决策,是不是太不明智了。”
谢势廉接道,“民间并不清楚王上被劫持一事的真相,咱们只要换个说法,让他们相信这只是一场误会。那么就不会出现如左相说的那般情形了。”
左锋寡不敌众,双拳难敌四腿,转而一脸无辜的望着我道,“老臣那么做只是想杀一儆百,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敢行刺王上了。可如今某些人,却不知拿了别人什么好处,一再示弱。老臣词穷,说不过,所以,这事,还是请王上拿主意吧!”
放下茶杯,一脸笑意道,“本王知道各位爱卿都是各有理由,左相是处于关心本王,而右相、吏部尚书、谢大人则是从我水国大局着想。两边都是我水国的栋梁,千万不要伤了和气。至于处置倚海晨一事,听了各位的想法之后,本王心里已经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