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岁到八岁的三年时间里,我把大多数的时间泡在了第五街,当一个人目睹了世间的一切丑陋的事,你会以为那个人会单纯到哪里去?我非常记得第二个被我杀的人是在七岁半,那是一个喝醉酒的老汉。
那天我陪乞丐窝里的一个比我大三岁的男乞丐在第五街行丐,那老汉喝醉了就是个变态,他把小乞丐的裤子扒了就想非礼,我想也没想就将身上飞刀全部朝他身上飞了去,每发五刀,总共十五刀,刀刀命中,小乞丐被吓得面无血色,我把我的刀抽出来让他给我洗干净,我自个儿得向老乞丐去报告我的训练成果有多好。
那天之后, 我就成了第五街大小乞丐们的头头,别小看了这些乞丐们,古有乞丐帮,天下第一大帮。而第五街有个乞丐窝,能在第五街生存下去的乞丐们,走出去谁敢说平凡!
那时候起老乞丐开始放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说他已将他的毕生所学教与了我,想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事。但半年之后,老乞丐说:“小鬼,妳想办法进五色组吧,拜黑色夜来香为师,然后找个机会杀了她!”老乞丐说完这话就死了,我当时真不知道他怎么能说死就死,后来觉得他应该是自断筋脉而死,因为他想把最后让我做的事作为他的遗愿来完成,他看出来我其实不喜欢进黑社会的。
老乞丐死后我把他洗得干干净净的,因为我不想他在地底下还是做一个乞丐,结果我们都发现老乞丐长得特别漂亮,不同于我的,是一种好看于所有男人之上的漂亮,而且一点都不老。
进五色组不是一件难事,但如果是以一个喽喽进去,我想我还不如不进去的好。
后来有个乞丐献计说:“老大,我们就献一个大礼给五色组吧,一个大到可以让妳变得很重要的礼物。”
我觉得这个计划太好了,所以古人说什么来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如果有无数个臭皮匠在你身边,那绝对是一件好事。
所以无数个臭皮匠在我的带领之下,对“西方帮”开始设下蹲点埋伏。
西方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之所以想灭了它,只是因为谁都知道它只抢五色组的生意,只杀五色组的人,道上说它就是为诛杀五色组而生的。而五色组的人一直找不到他们的窝点,甚至连他们的龙头是谁都不知道。而我们乞丐窝知道他们的窝点三日一换,龙头是五个在第五街从事各种最平常生意行业的五个男人,他们帮派人员不是很多,主要是靠那五个男人发命行事,可以说,将他们五个一个个暗杀,其余的乌合之众,自然起不了什么作用。
暗杀那五个男人,花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死的时候都是一个表情,死都不信的死不瞑目!平常人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死在一个八岁小女孩的手心里吧,而我,就是让那个不可能成为事实的人。
我拿着西方帮的成员资料和那五个男人的死亡证明找去五色组的时候,那儿守门的一句话也不说,提着我的衣领将我提离了五色组大门,我笑着对他说:“大哥,放下我吧,要不然你会后悔的。”他大概是听习惯了别人的命令,所以将我放了下来,我觉得他比我杀了的那五个男人聪明,拿了小孩当人看。
后来我想想这样进五色组里面怕是不可能,于是我让我的臭皮匠们去跟踪夜来香。
夜来香别的嗜好没有,就是喜欢漂亮男人,所以喜欢去第五街最大的一家牛郎店。看到这些资料,我觉得夜来香以前说不定强暴了老乞丐,所以老乞丐才要我杀了她,不过夜来香是个美人,被美人强暴不是一件坏事吧,所以还是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错了。
在夜来香一定会去那家牛郎店的那一天,我穿上了男生的衣服,当然,我知道夜来香不会对没发育完全的小男孩有兴趣,但是对一张漂亮小女孩的脸和对一张漂亮小男孩的脸也是两码事。
结果,我知道了夜来香不是一般地喜欢漂亮男人,因为见到店门口穿了男装的我她就抱起来狂吻了,只吻了脸,我也觉得讨厌挺脏的。夜来香抱着我进了店里,里面倒是灯火通明,能将每个人好看的脸照得清清楚楚的,我一向对这种地方没兴趣,所以第一次来也觉得蛮新奇。
“夜,从哪找来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一个应该是妖娆的男人依在了夜来香另一边怀里。
“哈哈哈,他自己走进我怀里来的。”夜来香玩弄着我绑在脑后的长发。
“可是他没办法满足妳的吧,夜?”男人压低的声音对我来说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我现在有你们啊,将来,我可以慢慢等他长大。”夜来香搂紧我,大有不会再放手之势。
“夜,妳真坏,现在就打算抛弃我们啊。”男人说着便将他艳红的唇送上了夜来香的唇,他们吻得热烈,吻得火辣,吻得迫不及待地开始褪衣服,我想我没打算看限制级场面,我就忍不住当着他们的面笑。
当你吻得入神吻得忘情的时候,我想有人对着你银铃一般的笑,天籁一般地笑,你也会吻不下去。
夜来香脸也不红气也不喘地看着我,那男人在她怀里像一砣泥巴,夜来香笑着对我说:“要不要姐姐教你怎样吻得欲死欲仙?”
“不用了,姐姐。”我扬着我天使一般的笑,夜来香眼色开始一变。
“我不是来杀妳的,姐姐,我是来帮妳的,而且我的目的现在不是妳,我只是找了这个办法见你,因为我要进五色组,所以来问问妳的意见。”我知道夜来香开始怀疑我的来历。
“难怪觉得你不寻常,但又没有杀气,宝贝,你这一招用得倒是妙,我准许你进五色组了。”夜来香将我抱起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坐下,修长的漂亮的指尖抹着黑色的亮彩划过我的脸,表情足以挑逗天下任何男人。
“姐姐,我不止要进五色组那么简单,我的目的是和妳平起平坐,我知道蓝色玫瑰前些日子被人杀了,五色现在缺一色,所以,我送上西方帮作礼物,我只当五色。”我笑笑地说出我的目的。
夜来香也放松表情地笑:“我今天心情很好,我相信你的与众不同,知道我们五色缺一色的人并不多,我也觉察到西方帮最近消失了,但是,你还是不能当五色之一的,小弟弟!”
“姐姐,我可没有说过我是男生哦,要不要现在验一验?”说完,我起身打算当众脱下我的裤子。
夜来香按住了我的手,表情没有恼怒,眼神有些闪亮的玩味,我想当龙头就应该有这样的气魄和接受能力,不要动不动做出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要不然只有等死的份,我也觉得她绝对有能力玩死老乞丐,我在我杀死那个酒醉老汉之后就觉得老乞丐比我善良,他说那人还没到该死的地步,他只喝醉了酒,打昏他就行了,但我一直不同意他的话。
“我还是相信妳,小妹妹。”夜来香说着这话,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契约,妳想要什么颜色什么花?”
我恶心完之后,眼珠在眼眶里打了一个转,这个我倒是没想过?突然看到对面精美雕花的大柱上有一朵妖娆的花,我手指一屈,说:“我就要那个,金色的!”
“金色郁金香,好名字!”夜来香赞叹出口,我压根不认得那花。
“宝贝,抱歉,今日到此为止,下次再来看你。”夜来香抱起我摸了一把那个妖娆的男人,便大步地朝着大门走去了。
夜来香将我抱回五色组的时候,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是了然,但当她宣布我为金色郁金香时,所有人差点吓掉自己的眼珠。
接下来的入组仪式倒也让他们收回了自己的眼珠,拜过关公喝过血酒发过血誓之后,就是当众刺青,我朝着自己的左太阳穴一指说:“就刺这儿吧。”
他们都以为我会哭,所以期待着我的哭,我让他们大失望地笑了,因为我在刺青过程中讲了一个笑话,让他们笑得东倒西歪,连刺青师都一个针刺不准地刺进我的肉里,刺得很深,不过不是正当太阳穴上,如果是在那上面,我当时就死在那了,事实又一次证明了,我不会死。
我还记得我当时讲的笑话是这样的:
唐僧四师徒坐飞机去西天取经,结果飞机遇上乱流要坠毁,大家都说跳伞吧,唐僧说降落伞只有三把,只能三个人用,所以他们徒弟三人必须要回答对问题才可以有伞,剩下一个没伞的就自行跳下去,大家都满口答应。
唐僧问悟空:“悟空,天上有几个太阳?”
悟空答曰:“一个,师父。”唐僧点头说:“正确。”
唐僧问沙僧:“悟净,天上有几个月亮?”
沙僧答曰:“一个,师父。”唐僧点头说:“正确。”
八戒在一旁可乐了,这些问题都简单,他想他肯定可以回答正确。
唐僧问八戒:“悟能,天上有几颗星星?”
八戒一听这问题,二话不说就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唐僧师徒四人又坐上飞机去西天取经,途中遇到殒石砸到飞机要坠毁,唐僧说降落伞只有三把,所以大家要来回答问题争取降落伞,大家都说好。
唐僧问悟空:“悟空,南京大屠杀是哪一年发生的?”
悟空回答:“1937年,师父。”唐僧点头说:“正确。”
唐僧问沙僧:“悟净,南京大屠杀死了多少中国人?”
沙僧回答:“三十万,师父。”唐僧点头说:“正确。”
八戒一喜,这次的问题师傅问得不难,他想他可以回答正确。
唐僧问八戒:“悟能,这三十万人的名字叫什么?”
八戒二话不说,又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唐僧师徒四人第三次坐飞机去西天取经,途中还遇飞机要坠毁,唐僧要说话。
八戒说:“师父,您这次什么都不要说,我这跳就是了。”说完就从飞机上跳下去了。
唐僧说:“八戒啊,为师的只想告诉你们这次降落伞有四把,所以不用回答问题了,哎。”
就这样,五色组为我的到来乐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