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崩断的布满凝固血液的刀片,在半空中飞舞旋转,如同一只萌幻的蝴蝶。
刚大勇的视线跟着那刀片掉落在地弹了两下。
地上还有两段刀片。
看看手里那仅剩三格的刀片,刚大勇不敢下刀了。
只靠昏暗的烛光本来就难以下刀,而且,这裁纸刀是谁设计的?好好的刀片非得打上一个个断槽,这尼玛稍微一用力就断了。
是的,刚大勇在用小刀分割丧尸的爪子,但,很明显他并不适合用刀子。
一会该怎么还给白小露呢?
给自己的时候虽然脏了点,但好歹有那么长一节。现在呢,只剩一节刀屁股了。
但身上的丧尸总得清理掉,不用到的话,还真是难。
不对,这里是医务室,应该有刀吧,手术刀什么的。
拖着丧尸,去了医务室。
拉开门。
昏黄的蜡烛烛光,被满屋的血迹染成了猩红色,地上,两只丧尸的脖颈正诡异的扭曲着,恐怖的脸颊正对着刚大勇。
握草,谁在这屋里立了根蜡烛?
吓我一跳。
翻找了很久,刚大勇还真找到了一只手术刀。
那手术刀是搁在一个精致的铁盒子里的,里面还有一些钳子什么的东西。
拿着手术刀回去沙发,坐在那,把刀子当锯子用,闷头割着丧尸的爪子。
这边。
齐秋露的病床边上。
夜夜和小露站在这里。
小露看着床上只露着脑袋的齐秋露。
嗯,这女孩长的好漂亮。
小露仔细的打量着齐秋露,带着些许的好奇。
但在夜夜看来,小露这是要被勾引走了。
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当女人被引起好奇心的时候,就预示着她未来的沦陷。
小露是自己的,只是自己的。
夜夜伸手拉着小露就要离开这里。
但,这时候,床上的齐秋露,动了下脑袋。
那杂乱的头发,收束了下。
然后,那因为温热而从头发转移到枕头上的大片血迹,就让小露和夜夜停住了脚步。
“啊!!”小露叫了一声。
而夜夜则是直接走了过去。
她们两个以为齐秋露的脑袋上有伤口。
虽然刚刚有点吃醋,但,这女生算的上是自己的同班了,她还不至于就这么假装看不见。
夜夜拨弄着齐秋露的头发,试图找到那并不存在的伤口。
小露在边上干着急,盯了好一会,才想起刚大勇来。
“不好啦,她头流血了!把枕头都浸透了!”小露张皇失措的跑去,对着刚大勇喊道。
刚大勇心里一惊,手里的手术刀猛地一颤,差点割到自己。
心急火燎的拖着腿上的丧尸,刚大勇轰隆隆的就冲了过来。
折腾了好一会,才弄清楚只是一场误会。
众人松了一口气。
只是,床上的齐秋露,被子已经被拉下了胸口,露出了两座初露峥嵘的小山包。
刚大勇并没有注意那么多,因为他的脚,已经开始麻木了。
既然知道是误会了,他急忙回去继续割丧尸的爪子。
没办法,那丧尸的爪子抓得很紧,已经阻碍血液的流动了。
刚大勇走后,夜夜和小露,就站在床边上。
很沉默。
小露看了看齐秋露的胸脯,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脯。
有点不甘心。
走到床边,伸手比划了下,而后,彻底死心了。
转身扑到夜夜怀里,蹭个不停。
呼呼,感觉平衡多了。
可怜轻抚着小露后背哄她的夜夜,根本就不知道小露蹭自己的真实原因竟然只是想要寻求心理平衡。
这边,刚大勇总算是把丧尸的爪子给切掉了。
把丧尸拖到治疗室放好,刚大勇走向了齐秋露的病床。
小露和夜夜正站在病床边上,两人正端着一盆水,擦拭着齐秋露的头发。
病床上的枕头已经换掉了。
那把手术刀,刚大勇送给了小露。
没有多说话,各自干完各自的事情后,各回各床。
屋里静悄悄的,蜡烛的灯光,昏黄了整个屋子。
淡淡的血腥气,不知何时,早已习惯。
很无聊。
小露只能抱着夜夜解闷,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在跟丧尸面对面,再见过那么血腥的场面后,她已经变了。
不再像最初那样的单纯迟钝。
当时对夜夜的感情,是信赖与依靠。
而现在呢,就好像小露正紧抱着夜夜一样。
只有这样,小露才觉得很满足。
她,多了一些占有的欲望。
两人的外套已经脱掉,里面的衣服薄薄的,被窝里的身体才不断的触碰,两人的温度都在渐渐升高。
有些不对劲。
身体轻轻挪动时,被窝里的温暖气息,就会冲出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旖旎。
俩人都有些僵硬。
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家伙。
最后,还是小露先动了手,红着脸来了个八爪鱼抱,捆住了夜夜。
奇怪的是,明明现在的俩人姿势更加的亲密,但,她们之间的紧张,却已消失。
两个人抱在一起,真的很暖和。
不一会,她俩就睡着了。
临睡前,还记得来个晚安吻。
现在的时间,其实还挺早,下午四点。
只是,因为屋里点了蜡烛,外面又有雾气遮挡着阳光,所以,从屋里的感觉,就像已经到了夜晚一样。
这边,刚大勇拉了个沙发到齐秋露的床边,从旁边的病床上拎了被子盖在身上,就这么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医务室,就这么成了这四个人的安全的避风港。
末世里,有个安全的栖身之地,很幸福。
再添张床,很完美。
如果再有个能抱着一起暖床的人儿,啧啧,你就要上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