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杀死的阿青!
这个认知在非木的脑海中炸响,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一天,那段时间,因为她体内的毒素发作得很频繁,而能稳定她体内毒素的无忧花已经为数不多,如果在发作时,没有无忧花压制,那她差不多也就该和这世界说再见了。
爹爹很着急,然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等他回来时,深受重伤,武器也不见了,可手里却拿着好几株的无忧花。
那之后,爹爹的伤就再也没有好过。
非木看着阿青胸口的短笛,在爹爹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杀了阿青吗?
她快速地冲上前,将短笛抽了出来,放进了怀中。
此时,萧铭玉还在发疯,两眼通红地盯着非木与阿蛮两人,呵呵地笑了起来:“既然阿青已经没办法再复活,那你们还活着做什么!“
随即,萧铭玉胡乱地翻动着书籍,哪怕他的能力无法支撑这样高强度的翻动,哪怕他的五脏六腑在透支下犹如几十个大锤在同时撞击。
无数的弧形血光出现在地宫中,在空间乱窜,这些弧形血光在触碰到白玉砖时总能将其划下一个深深的凹痕。
而奇怪的是,无论这些弧形血光的攻击再凶猛,在靠近非木与阿蛮时,却犹如冰块放进滚水中立即消融了下来。
非木握了握手中的短笛,她知道,这是在爹爹在庇护她。
在他的本命武器短笛中,早就下了一道爹爹的精神力,那就是保护她,不惜一切代价!
至于阿蛮是怎么回事,非木并不在乎。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没有事,为什么!”
萧铭玉疯狂地吼叫着,手中的书籍翻动得也越来越快,他的伤势也越来越严重。
“够了!”
阿蛮猛地大叫出声,她不顾一切地跑到萧铭玉的面前,着急说道:“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姐姐,姐姐不会愿意看到的!”
闻言,萧铭玉有些癫狂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她从来都是恨不得我死了才好,又怎么会不愿意看到我受折磨!”
说着,他抬起手,凶狠地掐住阿蛮的脖子,邪恶地笑着:“你是不是跟你姐姐一样,也希望我去死?死了就没人再禁锢你们的自由了。”
阿蛮一张脸被掐得通红,她双手拉扯着萧铭玉的手腕,艰难地摇头,她看着他,伸出手,甚至想要去触摸一下他那张即使处于愤怒中也依旧俊美的脸,只是手伸到半空,她就放弃了,猛地挣扎了起来。
萧铭玉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把将阿蛮甩在了地上,大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
紧接着,他扑到了阿青的尸骨前,躺在她的身边,温柔地凝望着她,好似阿青依旧保留着那副花容月貌的模样,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呢喃着:“这一次,就不要赶我走了,阿青……我难受……”
不远处,阿蛮看着这一切,捂着难受的脖子,流下了眼泪。
随着弧形血光越来越凶猛,整座地宫开始剧烈地摇晃,天花板也开始有了石块坠落,随着石头落下得越来越多,木偶娃娃带着非木在石头上跳跃,硬生生地从地宫中跳了出来。
此时,非木站在地面,看着面前凹陷下去的大坑,静静地等待着。
等到天上的太阳从升起到落下,阿蛮与萧铭玉都没有从大坑中出来,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