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卿,我家的实力虽然不如你,可是你这样对我,我爸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邓沐紫红着眼睛,表情近乎癫狂。
在这种时候,她什么都豁出去了,也忘了惧怕,声音变得极其尖锐。
“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再找宁婉的麻烦!不然的话,我爸真的会跟你拼了的!”邓沐紫表情疯狂的说道。
“嘁!”萧云卿冷嗤一声,“要是怕你爸找我麻烦,就不会把你抓来了。就算今天你染了一身的病出去,又怎么样?他要跟我拼了?尽管来,我萧云卿都接着!”
“邓海岳在商场上听有些名声,怎么会养一个如此愚蠢的女儿?”萧云卿冷声嘲讽,目光看着邓沐紫,真真是在看一个白痴了。
“真要跟我拼,你现在就该默不作声的,让你爸默默的准备,来个出其不意。”萧云卿冷嗤,“你这样吼出来,生怕我不知道你爸会对付我吗?”
她甚至放弃了挣扎,只是呜呜的哭着,一双眼含着恨,死死地盯着萧云卿。
“呕……”刘莉月突然低头,早晨吃的早餐尽数吐了出来。
“完事了就带她们去见邓海岳和刘新起。”萧云卿站起身,没心情欣赏中年人和邓沐紫的大战,便出了房间。
罗毅还在房间里看着,看着面前交叠的两具身体,脸上的厌恶愈发的重。
萧云卿来到宁婉的房间,看着她把自己窝在沙发上。
听到开门声,宁婉微微抬头,看到萧云卿进来,便问道:“她们人呢?”
“放心,马上就还给邓海岳他们了,凌墨远也没事。”萧云卿说道。
宁婉咬咬唇,便见萧云卿伸出一只手,落在她的面前。
“走吧,回家。”萧云卿说道。
宁婉低头顿了会儿,才把手搁进他的掌中。
邓沐紫如死尸般的躺着,那中年人收了兵,便被带走。
萧云卿的手下也放开了对邓沐紫和刘莉月的钳制,刘莉月一少了支撑,立刻倒在了地上,竟是不偏不倚的倒进了她刚刚吐过的污浊里。
罗毅走到刘莉月身前,被脚下的污浊熏得,手捂住鼻子。
“这次不动你,但是你记住了,如果你敢打宁婉的主意,下场就是邓沐紫那样。”罗毅复述着萧云卿的警告。
刘莉月无力的瘫在地上,只有双眼看着罗毅,听到这话,浑身抽搐了一下。
“把她带走!”罗毅转身,对站在邓沐紫旁边的手下说道。
那两名手下,一人扯着邓沐紫的头发,便往外拖。
凌墨远也被松开钳制,尽管对刘莉月吐出的呕吐物很是厌恶,却仍旧不得不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扶起来。
刘莉月神志不清的靠在他怀里,靠着凌墨远来支撑,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
邓海岳和刘新起焦急的等着,房间里有保镖看着,他们连说话都不方便,只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安。
房门“咔嚓”一声,再次打开,两人的心都跟着顿了一下,齐齐看向房门口。
就见一名手下拖着邓沐紫走进房间,直接将邓沐紫给甩到了地上。
邓海岳猛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身上污秽一片,打眼一看便知道邓沐紫经历过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神神叨叨的,不停地念叨着:“走开!走开!”
任何一个父亲见到自己女儿这个样子,都接受不了。
“沐紫!”邓海岳大吼,双眼瞪得通红,立刻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盖在邓沐紫的身上。
“谁干的!这群禽兽!谁干的!”邓海岳失了理智的怒吼。
他蹲在邓沐紫的旁边,却是仰起头,对随后而来的罗毅喊道,“萧云卿呢!我需要解释!他凭什么把我女儿糟蹋成这样!萧云卿他人呢?哪个禽兽干的!”
把邓沐紫打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根本就不把他邓海岳放在眼里,已经够让他气愤的了,现在又把邓沐紫给糟蹋成这样,真当他邓海岳是好欺负的?
萧云卿当他是死的,当他家里没人了?
当邓沐紫真能认他搓扁揉圆吗?
邓海岳正怒视着罗毅,手腕突然被邓沐紫抓住,邓沐紫趴在地上,却是抬起头,借着邓海岳来支撑自己的身体。
“爸,杀了那个男人!杀了他!那个男的,他不干净!”邓沐紫气的哆嗦。
可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邓海岳听着也不明白,她要杀谁?萧云卿?
可没等他再开口,刘新起便叫道:“莉月!”
刘莉月的状况要比邓沐紫好得多,被凌墨远扶着进了屋子。
凌墨远见刘新起跑了过来,便松开了手,让刘新起抱着刘莉月。
她身上的呕吐物全都沾到了刘新起的身上,可刘新起也不嫌弃,紧紧地抱着刘莉月:“莉月!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他们碰你哪了?你有没有……”
邓沐紫的情况着实吓着了他,生怕刘莉月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刘莉月好像没听到刘新起的话似的,来来回回的,只是念叨着这几句。
不管刘新起再怎么问,刘莉月始终目露惊恐的求饶。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刘新起急道,目光看向凌墨远,“墨远,你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墨远脸色难看:“先带着她们离开吧,最好带她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尤其是……沐紫。到了医院,我再详细跟你们说。”
一听凌墨远的话,邓海岳的表情便郑重了起来,脑子极其活络的想到之前邓沐紫的话。
邓海岳脸色陡变:“走吧!”
宁婉进了家门,便径直的往卧室走。
这一路上,她跟萧云卿都没有开口,就那么安安静静地。
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弦,随时都会断似的。
“宁婉!”萧云卿在她身后叫道。
宁婉人已经要进卧室的门了,听到萧云卿的声音,便止住了脚步,回头看向他。
萧云卿慢慢走向她,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脸上。
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依然苍白的脸,萧云卿动了动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宁婉微微皱眉:“有什么事?”
听到她有些不耐的问话,萧云卿涩然一笑:“娃娃,假如有一天,我和凌墨远对立起来了,必须要争个胜败死活,你是不是还依旧会站在他那边?”
宁婉怔住,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竟是半晌都答不上来。
嘴巴动了动,喉咙却被卡住一般的酸涩,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
萧云卿见她的反应,自嘲一笑:“我知道了。”
“可如果……”他开口,声音更加沙哑,仿佛喉咙里含了沙子,“如果是凌墨远的错呢?如果是他挑衅我,要毁了我,你也站在他那边?”
宁婉的双肩明显僵住,抬头望向他,目光中却带着微嘲。
她撇撇嘴:“假如是他挑衅你,也是之前你把他给逼急了!现在他什么都没做,却是你一步步的逼着他,将来他若是反扑,难道还能怪他吗?”
萧云卿牙关咬了咬,才缓缓的点头:“我懂了。”
在她眼里,他始终是错的。
没有任何如果,对错就是这么简单。
右手食指和拇指悄悄地抚上自己左手的无名指,轻轻的转动上面的戒指,最后食指压着戒指,又往手指上使劲压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