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去看看闻人又在抽什么风,他的房门突然被“砰”的一脚踹开。
房门打在地吸上,也发出了一声不小的撞击声。
“少……少主,您干嘛?”柴郁眨着眼,十分无辜的问道。
虽说这是闻家配给他的一个院子,名义上并不属于他。
可是在这里住久了也有感情的好不好,柴郁是很珍惜这个小天地的!
再看闻人一脸的暴戾,那双眼里的凶光都能杀人了。
这大晚上的,他不是想不开要来找自己练手吧!
闻人虽然很二,可是他真不是闻人的对手啊!
“你这一脸小媳妇儿样是干什么?”闻人十分鄙夷的看着柴郁,“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出这个模样,你恶心不?”
柴郁心里真是想骂人了,可最终,还是泄了气一般的站起来。
“少主,有什么吩咐?”柴郁恭恭敬敬的说道。
“备车,下山!”闻人说这四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散发出无尽的阴寒之意。
“啊?”柴郁下意识的疑惑了一声。
闻人向来不喜欢属下对他的决定有任何的质疑与迟疑,哪怕是“啊”一声都不行。
可柴郁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完全是出自于本能的反应,所以也没能憋住。
闻人有个习惯,或者说是“岚山大院”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除非是本人接到了什么任务,在外回不来,或者不得不下山,否则到晚上,都不得下山。
所以,这些年来,闻人也一直守着。
别看他二点儿,看起来疯癫不守规矩,可是对于“岚山大院”的规矩,闻人却是极少打破,倒是颇能起到一个表率的作用。
让人知道,他闻人都不破的规矩,底下人便无人能破!
可是这一次,闻人竟然嚷着要下山?
柴郁真是不能不奇怪。
“啊什么啊?”闻人一瞪眼儿,现在的脾气可是不怎么好。
“少主,为什么啊?不然,不然家主是要责罚的!”柴郁说道。
他这个做属下的倒是没事儿,跟外人以及其他家族不同。
主子错了,领罚的是属下,这种事情在闻家是没有的。
家主说了,下面儿人只是照吩咐行事,不听话的就挨罚,所以他们也是逼不得已。
真正错的,就只有下了错误指令的主子。
所以有事情都是主子担,主子的错误,属下是不需要替他承担的。
因此,这件事要是让家主知道了,柴郁一点儿事儿没有,倒霉的反而是闻人。
“哪那么多话!快去备车,具体的我在路上告诉你!”闻人气呼呼的说道。
闻人生气还是很吓人的,平时脾气暴躁容易发火,但是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那样的闻人,柴郁是不怕的。
可是今晚的闻人,怒气和之前显然不一样,这是一种想杀人的怒。
面对这样的闻人,柴郁可没有那个胆子去挑战。
反正该提醒的他都说到了,便应一声:“好!”
便麻溜的出去备车。
在这夜幕之中,闻人的座驾,一辆经过改装的雪佛兰沃蓝达,就像一只小怪兽一般,自岚山之上一路呼啸而下,嗷嗷叫着奔腾着。
不得不说,闻人的座驾与他本人的性格看上去极不匹配。
沃蓝达说起来车身并不算大,甚至这辆车本身也算不上多么高档,五十万的价格,一般的寻常商人都不会开。
他们大都选择宝马、奔驰一类的豪车,对于雪佛兰这低调的牌子,往往是不屑一顾的。
任谁都想不到,堂堂闻家少主会开这么一辆如此低调的车。
闻人开的,哪怕是五千万,旁人都不会觉得高。
这五十万的车,简直都配不上闻人的身份啊!
再加上闻人平常的性格,颇二颇疯癫颇张扬,人们的印象中,这样的闻人要开跑车才足够匹配。
当跑车发动时,发动机那“轰轰”的让人心跳加速的轰鸣声,才配得上闻人那股狂野的性子。
闻人开这辆雪佛兰,也实在是太低调了!
可是在这夜晚,若是有人在此侧耳听着,便会发现,这犹如小怪兽怒吼般的发动机轰鸣声,实在不像是一辆正常的小轿车能够发的出来的。
没记错的话,沃蓝达只有14L的排气量,也只有四个气缸,说起来也属于经济环保型的小轿车,哪里来的如此豪迈的轰鸣声?
也只有熟悉闻人的才知道,闻人在这辆车上动的手脚,完全是把这辆车给改的面目全非了。
除了保留一个雪佛兰的标志,整个车,可以说已经不是雪佛兰了。
车身已经被打造成差不多如坦克一样的结实厚实,防弹的玻璃窗自是不在话下。
14L排气量的发动机,在闻人眼里就像是碰碰车一样的不够看,早已被他给改成了80L的发动机。
至于原本那可怜的四个气缸,也被闻人给拆了,直接弄成了十六个。
可怜的沃蓝达那不大的屁股后面塞满了气缸,方佳然曾经看了一眼,幽幽的来了句观后感:“这车颇有被**的凄美之感。”
至于轮胎,乃至内部的座椅内饰,以及各种功能,全都被闻人给改了个彻底。
而其中更是有一些暗藏的玄机,方便一些紧急情况,或作战或逃命,都能够满足。
柴郁也说,这车顶要是再加一个炮,它就是一个坦克。
谁要是不开眼撞上这辆车,准完蛋!
按照闻人的说法就是:“外表我不在乎,关键是战斗力,以及出其不意的效果,撞上一个死一个。”
而且,根据闻人那特别突出的忧患意识,会选用如此低调的一辆轿车的原因是,闻人觉得这辆车小,跑起来应该也灵活一些。
万一遇到仇家又打不过的时候,便能像老鼠一样的窜来窜去。
而最重要的就是,它低调,它唬人,方便扮猪吃老虎!
这才是闻人内心深处,最根本的原因。
这辆披着雪佛兰外衣的战斗型小坦克停在了医院门口,闻人沉着脸,便带着柴郁匆匆的进去。
当他来到病房的时候,相逸臣已经到了。
在相逸臣刚到后没多久,宁婉便悠悠转醒。
醒来后的宁婉,要比之前冷静许多,可是精神依旧紧绷着。
宁婉没有插着针的右手始终攥着拳头,这完全是无意识的动作,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把拳头攥的这么紧。
她死死地咬着唇,盯着眼前的空气,一动不动。
罗秀秀不敢打扰她,她内疚的连话都不敢跟宁婉说。
而宁婉现在,也确实没有心情再去安抚罗秀秀,她满心满脑的,全都在记挂着小娃儿。
当闻人阴沉着脸进入病房时,相逸臣和靳言诺都同时将目光转向门口。
“来了!”相逸臣沉声道。
闻人也只是沉着脸点点头,便在他们身前站定。
不知怎的,有这三个男人在这里一站,罗秀秀突然就放心了,不再那么恐慌。
靳言诺将罗秀秀跟他说过的事情,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跟闻人又说了一遍。
在闻人来之前,他也是这么仔细的跟相逸臣说的。
“这件事情,恐怕跟凌墨远,佳宁,还有萧贯起,都逃不开关系。”一直没有开口的宁婉,突然轻声出声。
宁婉的话,立刻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怎么说?”相逸臣沉声问道。
“我手上有萧贯起公司犯事儿的证据,可是对于凌墨远的,我弄不到手。退而求其次,我只能拿着萧贯起的证据去找他,让萧贯起放了云卿。”
“既然,萧贯起和凌墨远是拴在一起的,那么凌墨远就没理由看着萧贯起落马,进了牢里,从而让他彻底失去一个有利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