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来,李云绵就是太子李云绶的眼中钉肉中刺。
“皇上?”水溶把李云绵的事情在朝堂之上说完之后,却良久听不到皇上出声,于是又试探着叫了一声。
“哎!”李云绶终于回神,把心中沸腾的兴奋压制下去,面做悲戚之状,叹了口气,连连摇头,对着龙座下整整齐齐站立的文武群臣叹道:“简王真是另朕失望啊!众卿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好?”
“简王私通敌国,论罪当凌迟处死。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皇上无比秉公执法,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也要杀鸡儆猴,给那些乱臣贼子敲敲警钟。”简王虽然善于笼络人心,但朝臣之中,依然有人站在他的对立面。这不,吏部的一名司法主事,听了皇上的话,立刻站出来,要求把简王凌迟处死。
这得多大的仇恨啊!水溶自然明白此人乃邀功之辈,只是这事儿跟自己无关,他便不言不语,只站在原地,面色平静无波。
“皇上!简王不过是一时糊涂,才被贼人利用,这件事情尚未审讯,若冒然判罪,只怕不能服众,还请皇上把这件案子交给刑部和大理寺会审,审讯出幕后主使,再根据我朝历法定罪,方能彰显我天朝天子威仪!”户部有位官员站出来,恨恨的看了吏部那名主事一眼,说了一句自以为很公道的话。
“皇上!无论怎么说,简王也是皇上的亲兄弟,若处以极刑,恐怕有人会借机生事,诋毁皇上的盛名,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简王罪大恶极,不但通敌卖国,还栽赃嫁祸给锦衣卫,就算是五马分尸也不为过呀,皇上……”
“皇上,案子还未审讯,不能请一定罪,使亲者痛仇者快,请皇上三思……”
“皇上……”
“皇上……”
……
“够了!”李云绶越听越生气,说来说去,这李云绵倒是成了烫手的山芋,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这争来争去,他倒成了热饽饽,皇上呢?有谁再替皇上着想?李云绶啪的一声拍了一下龙案,太和殿里立刻安静下来,人人屏息凝视,个个战战兢兢,毕竟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才握有决定权,而站在下边的臣子们,只能在皇上授意之下发表所谓的自由言论罢了。
“水溶?!”李云绶此时此刻,还是觉得水溶比较好用。TMD,这么着满朝文武就没一个人能像水溶这么懂事,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只听皇上一人的呢?
“臣在。”水溶忙上前一步,朗声答应。
此时此刻没有谁比水溶更清楚皇上有多恨李云绵,皇上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但这话皇上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皇上变成了不顾手足之情的禽兽。
“这件事情交给你了。务必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若是能捉住那个贺兰臹,朕要亲自审讯他!”李云绵恨恨的说道。
“臣遵旨。”水溶躬身答应,嘴角弯起一抹冷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有把李云绵攥在自己的手里,这口气才能尽数发泄出来。若不然,水溶心中的怒火肯定要把他的被烧成内伤不可。
北静王真是天子宠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