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心有刺,叫碧落在一边帮你挑鱼肉。”水溶宠溺的笑笑,看着黛玉的目光温柔如水。
楚景天惊讶的看着水溶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又刹那间的失神。
“楚大人,请。”黛玉看楚景天发愣,忙抬手想让。
“哦,王爷和郡主快请。”楚景天忙应道。
叶碧落半跪在黛玉身边给她剔着鱼肉里的刺,黛玉吃鱼,水溶便拿了碗,给她盛了一碗鲜美的鱼汤,又劝道:“玉儿,这鱼汤很新鲜,咱们今儿只能吃全鱼宴了。这里也没什么精致的饭菜。将就着用吧。”
“王兄好客气,倒像是待客似的。”黛玉笑着吃鱼,又对碧落说,“你也不用尽给我,也给王爷弄一些。”
玉落笑道:“奴婢可不敢,据说王爷有种怪癖,见了女人就犯,奴婢可不去捋那老虎须。”碧落说着,又往黛玉身后靠靠。
水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得沉声笑道:“你这丫头,口没遮拦的,胡说些什么。”
“你放心去,这次王爷绝不会犯那怪病。”黛玉笑着看水溶,“他哪里是见了女人那样,分明是对那些铅粉胭脂反感。你又没浓妆艳抹的,怕什么。”
“你何时知道的?”水溶惊讶的问道。
“有脑子的人一想便知道了。”黛玉说着,把自己面前的鱼肉递到水溶面前,又转身叫三筝一起来吃。
三筝自然不敢,黛玉却笑道:“如今就我们几个人,还讲那些规矩做什么?你也坐过来,陪着楚大人一起用饭要紧。”
水溶也点头,叫三筝一起过来,碧落便瞥了三筝一眼,哼道:“没见过这么古板的人,一张脸从早到晚没个表情,快成了那庙里的塑像了。”
三筝也不多话,只瞪了碧落一眼,便坐在楚景天下边,先给水溶盛了汤,又给楚景天添满,方给自己盛上,也顺手拿了一条烤鱼,默默地吃着。
水溶和楚景天都吃了几杯酒,黛玉虽不能饮,也陪着凑趣,便提议道:“今日大家有缘相聚在这扁舟之上,倒也难得,刚刚说了那些公事,如今吃酒,不如行个新鲜的酒令,如何?”
“什么新鲜的酒令,我们倒是要听听玉儿的主意,要新雅有趣,不落俗套才好。”水溶自然高兴,且从未见黛玉如此开心,怎会不依她?
“那我就说个令,楚大人亦是高中的才子,王兄的文采必然也是好的,今儿我们就以一件落地无声之物为首句,中间嵌两个古人名,一问一答,结尾也要合乎情理。如此凑成六句话,诉说一件故事一般,如何?”
“这个倒是新奇,亏了郡主七窍玲珑之心了。”楚景天细细的听了,又自去思忖,如此巧妙的酒令,需得费些心思。
水溶闻言,也点头称奇,沉思之间,却先有了,于是笑道:“我先说一个,不知行不行。若是不通,也只好认罚。”
黛玉便催他:“快些说来,不通自然是要罚你的。”
“嗯,是这样:笔花落地无声,抬头见管仲,管仲问鲍叔,如何不种竹,鲍叔曰:只须三二竿,清风自然足。”水溶说完,看着黛玉,又问:“可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