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爱逸箫,对吧?”莲恩直视她痛恨的眼眸,说道。
这一日,天心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其实,她应该高兴的,因为有这样一个伶俐的女孩爱着逸箫。
所以,既然逸箫不肯告诉自己实情,找她就对了。
“是,又怎样?”天心竟吃了火药似的,嗖的站起身来瞪着她。
是的,她爱慕容逸箫,爱的要死,她莲恩一眼就看出来了,甚至整个桃花门的人都看出来了,然而,当事人却不知道,因为他的眼里除了眼前这个女人之外,再也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人。
天心的怒火一下子又变成了妒火,燃烧的很旺。
“你不用那么激动,如果爱的话,那就应该告诉我实情,说不定我能帮上他。”莲恩看她火爆的样子,突然笑起来。
话说点火就着的人并不可怕,她的喜怒都挂在脸上,所以,她到现在还没有冲上来揍自己一顿,估计也不会再拿自己怎么样了,顶多就是凶凶罢了。
“你?哼。”天心嗤笑,她一代‘神医’,自诩解毒无数,都没有帮的了他,而她...一个柔弱如风的女人,能懂什么?
何况,若不是她,说不定门主的伤也不会一下子这么严重。
“对,就是我。”莲恩自信的说,因为她心底想到了一个人,南宫墨。
南宫墨一定能治好逸箫的,她敢肯定。
“哼,就凭你?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天心嗤之以鼻,对莲恩自信的笑更是看的刺眼。
“一个成天只会对着男人耍媚的不要脸的女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你不是无能为力吗?为什么不多给他一次机会?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究竟中的什么毒,有多严重?我要了解。”莲恩故意忽略她的嘲讽,再次恳请道。
“为什么不亲自问他?”
“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吗?就像你看到的,他对我很好,他怕我担心,所以,他不会告诉我实话。”莲恩实话实说,
“也许你的方法不行,而我,却可以试一试。”
“我......”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愿意看他死吗?如果毒液一直残留在他体内的话,你觉得他能活多久?”莲恩堵住了她将要拒绝的话,其实,她今天已经看出来了,逸箫身上的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你想怎么救?”天心终于有着一丝动摇。
“我认识一个人,说不定他可以。”莲恩说道,对于她的动摇终于松了一口气。
“谁?”
“鬼面神医。”莲恩说道,貌似他听慕容逸轩这么称呼过‘南宫墨’,
其实,她也不懂为什么南宫墨有这个称呼,他长的一点也不可怕呀,而且更是俊美的像天上美丽的星星。
“鬼面神医?”天心疑惑的看着她,听闻‘鬼面神医’行踪不定,江湖上能见到他的人甚至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一年多前他消失于江湖,就更没有人得知他的消息了。
而这个女人竟然说认识他,还这么肯定的说他能帮忙救门主,这倒让她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你真的认识他?”
“是的,他是我师父。”虽然还没怎么跟他学过艺,不过,那****对自己的考验,自己的表现他还算满意的吧。
“你?师父?”天心吃惊的看着她。
她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有‘鬼面神医’这样大牌的人物做师父,心里的嫉妒不觉间又多了一份。
“好吧,我告诉你,门主身重冰禅之毒,已经多年了。”天心叹了一口气,说道。
“五岁那年,师父突然带回来一个男孩,那个男孩身重剧毒,而且伤的很重,四肢基本被废,师父也是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将他的命从鬼门关夺了回来。”天心一点一点的回忆着,眼神痛苦却又怀念。
也许那段慕容逸箫痛苦的日子,却是她陪在他身边最多的日子。
“他就是门主,那一年,他也不过六岁,半年后,他的命虽然保住了,然而额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就这样,师父日夜研制药物,两年后终于治好了他。可是,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好了的时候,就在门主十岁那年,他身上的毒却复发了。”
“师父说这种冰蝉特有灵性,能借助人体的血液存活,以前门主年纪小,而冰蝉也是幼体,但是它却随着人体的长大一点一点的复活了,在他十岁那年,终于爆发了一次,那时候看他全身的血液好似被抽干一样,我......”
天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自从那次之后,每隔一年便会复发一次,而这个时候,门主必须在密封的冰窖里,将全身的血液凝固住,这样冰蝉的毒就不会侵入心脉,然后由我将其体内残余的毒液逼出,这样他才能继续存活。”
“然而,这一年来,门主身上的毒竟然复发了两次,这一次与上次不过数月之隔,我...真怕...”
天心的眼泪不觉滴了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可是,她谁都不能说,甚至在门主的面前,也装在一副神医的模样,好似一切病毒在她面前都是小问题。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无能为力。
莲恩静静的听着她的叙述,额头密布着细细的汗,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
她脑海中似乎出现着一个可爱绝美的孩子,却蜷缩着身子忍受着冰蝉嗜血的痛苦。
逸箫,他还是个孩子,可是,他却一直忍受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