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一间客栈里。
慕容逸凡显得有些焦虑,“逸轩,你说这里真的会是桃花门的所在吗?念儿真的是被他们抓去的吗?为何到现在却找不到一个人影?”
慕容逸轩没有看他,只是貌似悠闲的喝着茶,听了他的话,眉头轻皱,让他别来的,非得跟着来了,来了又那么多废话,他显然很不耐。
“来人。”他吩咐道,“这茶太淡,将本王的月牙儿沏上一壶端上来。”
说罢,将手里的茶杯放置一旁。手指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敲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慕容逸凡亦皱了皱眉,冷冷看着慕容逸轩,他倒是会享受,念儿都已经失踪了一天一夜,而他竟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喝个茶还挑三拣四的。
“念儿真是白认得你了。”慕容逸凡嘟囔着,接过侍卫端过来的月牙儿,确实清香扑鼻。
只是莲恩不在,他哪里还有心思喝茶,从今天早上得知她不见了,他便急匆匆的赶了来,不见到她平安无事,他是不会放心的。
“是么?那依王兄,该当如何呢?”慕容逸轩长眉一挑,问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这里的山都快被炸平了,这样做扰民不说,单是念儿在他们手上,万一逼急了,念儿岂不是很危险?”慕容逸凡见他肯谈这件事了,赶紧说道。
“放心,她不会有事。”慕容逸轩小啄了一口清茶,涩涩的味道,入口之后却又格外的甘甜。
他敢肯定莲恩不会有事,他之所以这样做,只是想逼出一个真相,那个真相便是慕容逸箫,他的弟弟。
慕容逸凡撇撇嘴,他喝茶时优雅至极,好似世间一切繁杂事务皆被抛至脑后。
好吧,既然他那么笃定,那他就拭目以待吧,想着,慕容逸凡也端起茶喝了一口,却觉得苦涩无比,俊眉一皱,看向慕容逸轩,见他依旧一脸悠闲享受的样子。
只是,轻轻低垂的眼睫下,那颗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
寒池里,天心已经将神针从他身上取出,清理了他手指间的毒液,冰冷的空气里,桃花香带着清寒之气又慢慢的飘散开了。
“逸箫,你好点了吗?”看他气色好了许多,莲恩欣喜的问。
“嗯。”他缓缓坐起身,定定的望着她。
山外的轰隆声依旧绵密。
莲恩瞟了眼寒池里的石壁,好似有灰泥滚落的声音。
“逸箫,我去找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逸轩会想到用大炮来轰山,他们不是兄弟吗?难道是为了自己?
“逸箫,你是不是没有告诉他我在这里?”
莲恩猜测着,说不定慕容逸轩以为她被坏人虏到了这里,这才不惜一切要踏平这里呢。
“傻瓜,这跟你没关系。”好似猜到了她的想法,慕容逸箫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
“今天即使没有你,他也会这么做的。”他深深的看着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哦”,莲恩面上一红,他的意思是告诉自己,自己在慕容逸轩心里的分量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重,她是多想了,可是,小小的心底却还是有着一些失望。
“那...他是为什么?”莲恩不解的问道。
“桃花门是江湖上最大也是最隐蔽的门派,这几年势力发展迅速,朝廷当然不能容忍。”天心收好医包,站到慕容逸箫身后,说道。
她的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莲恩,好似她就是朝廷的代表,是被朝廷派来消灭他们的。
莲恩吞了口口水,呐呐的说道,“我...我跟朝廷没有关系的。”
“哼,”天心不屑,双手环抱,冷道,“这么说,你不是公主?更不是慕容逸轩曾经的王妃?”
“额...那个,那个都是以前的事了。”莲恩也不知为什么,就这么急于撇清着。
她不安的看了看慕容逸箫,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突然,她想到。
“逸箫,你可是逸轩的弟弟,为什么?你不也是朝廷的人吗?而且还是皇家的人,为什么你们会这样呢?”
慕容逸箫收回视线,慢慢起身,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柔声道,“这些你无须了解,也不用在意,好吗?”
他不愿意她搅到这些过往的纠结里,哪怕他曾经将她丢进这些复杂的关系里,如今,他也只想让她单纯的留在自己身边。
浓浓的桃花香飘来,莲恩一阵眩晕,不觉间桃花妖娆,心神荡漾,好似看到满天飞舞的绯色花瓣。
突然...一副恐怖的画面劈在了眼前,那一夜,那恐怖的一夜,桃花分外妖娆,飘落在屋子的每个角落,呻、吟声、哭喊声,那令人作恶的蠕动挣扎的半截人身。
“那一夜,是你,对吗?”莲恩吃惊的望着他,那一夜,她也闻到了这种寒冷妖娆的桃花香,惊艳于漫天飘舞的桃花瓣,可是...
尽管她被坏人欺负,看到那样惨烈的场面,不免还是心有余悸,那么残忍的事情,是他做的吗?
他的眼眸如此清澈纯净,会如此残忍吗?
“桃花飘落,人断魂。”他口里轻轻的念着,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他们自己在找死。”
天知道,他找了她多久,天知道,他看到那些恶心的男人想欺负她的时候,他就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段,他看着他们痛苦的在地上挣扎蠕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仍无法卸除心里恨。
直到听到她惊恐的尖叫,他才知道自己吓到她了,这才让他们死了个干净,并用桃花瓣遮住了他们死亡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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