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过来,我没中毒,不要扎针呀。”莲恩惊叫着跑开,好似她手里的针已经扎到身上似的。
天心低笑,手里的银针随意的把玩着,邪邪的望着莲恩,“这可是你说的哦,待会门主要是问起来,可不是我不给你治哦。”
“你们门主是谁?我谢谢他的好意了。”莲恩有些气闷的说道,大清早的要来给她扎针,还说她身上有毒,吓的她这一身冷汗的,她是该好好谢谢他的。
天心诧异的审视了她半晌,嘴角漾起一丝冷笑,原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也什么都没告诉过她。
“我想他会来找你的吧。”天心收起银针,眼底闪过一丝妒意,然而,再看莲恩时,眼底的寒意收敛了许多。
看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天心心底冷笑,她才是那个该松一口气的人呢,看莲恩的气色,不用试,她就知道她不是中了毒,却是中了蛊,一种能改变人心性的情蛊。
这种蛊当然不是慕容逸箫所种,那么,莲恩是不可能爱上他的,至于是谁,她就没必要追究了,反正这样最好,省的她再继续做手脚了。
“那...你知道逸箫在哪吗?”她坐在床头,试探着问。
天心收起医包,冲她淡淡一笑,没有了刚才的邪气与冷漠,道,“他...没告诉你去哪吗?”
看来,你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嘛?她心底嗤笑,不过,这满屋子的桃花香却还是让她受挫不小。
“没有。”莲恩没有察觉到她的嘲讽,只是失神的摇了摇头。
“好吧,他在桃花坞。”她叹息道,眼睛没有看莲恩,只是看着手里的医包发呆,纵然她医术高明,却依旧治不好他,这么多年了,每每看着他受苦,她的心也跟着煎熬着。
“哦,谢谢,”莲恩快步走到门口,突然,又掉过头,问,“桃花坞在哪?”
天心眉头皱了皱,似不耐的看她一眼,“出门找个人带你去。”
“哦,谢谢。”莲恩无辜的样子,赶紧跑出屋外,天心貌似脾气不够好,她还是少惹她为妙,尤其是她还会扎针的。
可是,一出来,她就傻了,这里就像个迷宫,屋子一间套着一间的,回廊走过去又是园子,园子绕过去又是走廊。好像她总是在不同的地方打转。
她无奈而茫然的站在一处花圃前,小脸皱成一团,她是想抓个人过来问问,可是,却看到很多人来回穿梭着,忙碌的好似紧急集合。
她顺着人群走了过去,果然,见到他们都集中在了一个广场之上。
那个为首的人她是认得的,是慕容逸箫的男侍之一,那天的浴池里,他就在的,只是,那****的样子太妩媚撩人,没想到今日一身劲装倒也精神十足,像个男子汉。
文白也注意到了一旁的莲恩,吩咐好了之后,便走到她身边。
“公主,有何事吗?”他语气淡淡,没有太多的感情。
“那个,你可以带我去桃花坞吗?”她问,尽管他表现的不够热情,但是这里她也就认识他了,所以,她还是满脸堆笑的说道。
“桃花坞?”文白一脸诧异,眉头皱的紧紧的,“公主,您要去那里做什么?”
“额?逸箫不是在那里吗?这里我谁都不认识,当然要找他了。”莲恩说道,其实,她想找慕容逸箫,还想告诉他,她要回去了。
她已经出来了一天一夜了,再不回去,估计慕容逸轩会着急的,说不定以为她像上次一样逃跑了,现在又是满京城的搜捕呢。
“公主,只怕现在箫王不方便。”文白又恢复冷淡的样子,若不是她,只怕现在慕容逸箫还少受些苦。
“他在忙吗?我...只找他说句话就走,不会耽搁太久的,好不好?”她试着妥协。
“好吧,我带你去,只是,公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文白眼里闪过一丝冷酷,一面走在前头。
“嗯,谢谢你。”莲恩闷闷的跟在后头,这里的人说话都好不客气的呀,让她心里总觉得像搁着一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
不记得怎样的路线,反正跟着他七拐八绕的来到一处屋子前,屋前只有几棵杨柳,碧绿的叶子亮的出奇。
这里取名桃花坞,却并不见一棵桃树,更不见桃花,莲恩好奇的打量着。
“公主,这里就是了,文白就送您到这吧,箫王就在里面。”文白看似恭敬的说道,一面伸手做了请的姿势。
“哦,那您忙,我自己去。”莲恩也客气的回敬道,然而,抬头看着这间古朴却巍峨的房子,怎么像是西方恐怖片里阴森的古堡呢?
而且周围也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逸箫在这里做什么呢?
莲恩一个人走了进去,偌大的厅内竟然没有一扇窗户,光线也昏昏暗暗的,只是,空气中冷冷的桃花香却格外的浓烈,好似有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莲恩不觉打了个寒颤,很冷,这里。
“逸箫,”她轻轻的唤着,有些颤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开去。
“逸箫,你在吗?”她又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更远的飘荡起来。
然而,没有回音,却好似听到一阵阵细细的喘息着,痛苦而压抑。
莲恩顺着声音走过去,推开了一扇重重的石门,迎面扑来冰冷的寒气,像冬日里白茫茫雪地里扑面而来的冰雹,一下子砸的脸上生疼,那浓浓的冰雾让她眼睛险些睁不开。
“逸箫。”抹开眼帘的水雾,她吃惊的唤着,身子不由自主的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