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回家?是回轩王府吗?”莲恩随口问道,心思全在那个木屋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慕容逸箫身子突然僵硬了下来。
“不是。”他头一低,声音微冷。
“那要回哪个家?你还有其他的家吗?”莲恩不觉好奇起来,从她第一次见他,好像都在轩王府吧,再没从其他地方见过他,她以为轩王府就是他的家。
“我们的家,只属于我们俩的。”他一低眸,温暖的看她一眼,眼底似乎还有一丝促狭的意味。
莲恩心里一动,脸很快发烧起来,为他暧昧不清的样子。
“逸箫,这里地面不潮,我可以自己走。”她挣扎着要下来,他的桃花香像一剂毒药,似要侵入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有着很危险的感觉。
“到了。”他浅笑抬眸,绝美的笑容在清晨的阳光里明媚鲜妍。
莲恩不觉偏过脸去,不敢再看,却望到天边那一抹朝霞,火红绚烂,却依旧逊色于逸箫眼眸中的桃花妖娆。
他轻轻将她放下来,牵着她的一只手,温暖的笑,纯净而美好,好似清风一般简单,却又撩拨的人心思痒痒。
被他紧握着的手很烫很热,连手心里都沁出了汗,然而,他的手却一直冰凉似雪,阵阵凉意从手心传来,莲恩觉得很舒服。
稍稍一偏头,看到他手指修长,白皙似雪,尖尖的指甲在清晨的光晕里琉璃着柔和的光。
“手有什么好看的?”他低低一笑,却很得意,手指若有似无的在她掌心一掐,微微的痛让她竟觉一阵心神荡漾。
莲恩发窘,“逸箫,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的府邸吗?”
她故意言其他,好从刚才的窘迫里脱身,看着眼前有别于轩王府的气派却依旧清秀别致的如西方庄园的建筑,莲恩心里倒是有着一丝好奇。
“嗯。”他点头,牵着她走了进去。
好清幽的场院,一排排梧桐树高耸入云,好长的回廊,走在里面,似乎总也望不到尽头,每一个卡口处,都会有两名侍卫在把守着。
“你这里真比皇宫还要森严呀。”莲恩打趣着,实在是太过沉闷。
几处花丛间,偶有蝴蝶翩翩飞舞,可是,这里的人除了逸箫,好似都不会笑似的,每经过一处卡口,那些侍卫都如同雕刻的木偶一般行礼问候,甚至,她感觉不到他们的眼神。
“你不喜欢,那我就让他们全撤了。”他说,眼里满满的宠溺。
“额?这倒不必。”莲恩赶紧说,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就砸了别人的饭碗呀,都撤了,那那么的侍卫又要去哪里呢?
“这是你的屋子。”他将她带到一间清雅的屋子,房间没有过多装饰,白色的丝帐,水蓝色的绣花被子,琉璃的花瓶,几束桃花绽放了一屋子的绮丽。
推开窗子,便能望见后院里的花草繁茂,那一棵茂密的梧桐树下,还荡着一架缠绕着绿色藤蔓的秋千。
莲恩站在窗边,笑了笑,这里的环境很好,那架秋千倒让她想起了自家花园里那架哥哥给她做的秋千了,每当心情不好时,她都喜欢一个人荡着秋千,看着天空飘荡的浮云,看着看着,烦躁的情绪好似那浮云一般,被风轻轻的吹散了。
“喜欢吗?”他在她身后,将身子轻轻的贴着她,大手自然的环抱在她胸前。
他的嗓音清澈却低沉,莲恩觉得不自在起来,本能的从他怀里滑过。
“逸箫,你是打算让我一直住在这里?”她问,他的眼神分明就是这样打算。
“姐姐,这里不好吗?”慕容逸箫轻问,眉头蹙了蹙,环顾了一下屋子,好似要找出什么不好的地方,“姐姐觉得哪里不满意,我再让人重新布置。”
“我不是那个意思。”莲恩急着辩解,“我来这里,他...知道吗?”
她想问的是慕容逸轩,她记得在她睡着之前,他一直陪在床边的,那么现在看到她不见了,会着急吗?
“姐姐是舍不得他吗?”慕容逸箫声音依旧清润,然眼神却好似慢慢浮上了一层雪花,像冬日里漫天冰雪天空依旧飘落的雪花,很冷很凉。
“逸箫,他是你哥哥。”莲恩不明白为何提到逸轩,他的眼神会如此让人心都凉透。
哼,慕容逸箫嘴角的浅笑都跟着冷了起来,哥哥?他不记得有叫过他哥哥,更不会承认他这个哥哥。
“他知道的,就是他让我带你来这里的。”片刻后,他重又恢复温暖的笑,好似刚才那一瞬间的冷完全是个假象。
莲恩自己也诧异,愣愣的看着他的美好纯净,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眼神不好,产生了错觉。
“哦。”她轻哼一声,却觉得怪怪的,她并不信他说的。
然,慕容逸箫根本不在乎她信或是不信,反正此时此刻,她在这里,她在身边,就够了。
“姐姐,你肩膀还疼吗?”突然,他眸光落在她瘦弱的肩头,有些迷离,似道不尽的缠绵悱恻,声音也暗沉了许多。
“额?”莲恩自己看了看,顿觉那疼痛又像花儿绽放似的,一下子开遍了全身。
她扯动了嘴角,有些埋怨的瞪他,“你干嘛咬我?”而且还咬的这么深。
“姐姐,对不起,我给你上药。”他走近,带着清冷的桃花香,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肩头,嵌进她的衣裳,指尖微凉触到她滑嫩的肌肤。
她颤抖着往后退,却退到了窗口,已经无处可退,肩头的衣衫被他指尖挑落,露出如玉般光洁的肌肤,映着清晨的阳光,透着让人心醉的芬芳,然而,那深深的牙印带着一丝猩红,却也格外的醒目。
慕容逸箫呼吸一重,指尖在牙印周围痴迷的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