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亚伯穿着件白色长袍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生,长袍上满是点点滴滴的血渍,他刚做了三个小时的手术,而对象正是之前的伯爵级血族——埃森。
这次手术亚伯完全是参照书中相关记载所进行的,对大脑的海马区进行修改:
海马区的机能是主管人类近期主要记忆,有点像是计算机的内存,将几周内或几个月内的记忆鲜明暂留,以便快速存取。
记忆其实就是神经细胞之间的连结形态。然而,储存或抛掉某些信息,却不是出自有意识的判断,而是由人脑中的海马区来处理。海马区在记忆的过程中,充当转换站的功能。当大脑皮质中的神经元接收到各种感官或知觉讯息时,它们会把讯息传递给海马区。假如海马区有所反应,神经元就会开始形成持久的网络,但如果没有通过这种认可的模式,那么脑部接收到的经验就自动消逝无踪。
日常生活中的短期记忆都储存在海马区中,如果一个记忆片段,比如一个电话号码或者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被重复提及的话海马区就会将其转存入大脑皮层,成为永久记忆。所以海马区比较发达的人,记忆力相对会比较强一些。存入海马区的信息如果一段时间没有被使用的话,就会自行被“删除”,也就是被忘掉了。而存入大脑皮层的信息也并不就是永久会给忘掉了,如果你长时间不使用该信息的话,大脑皮层也许就会把这个信息给“删除”掉了。有些人的海马区受伤后就会出现失去部分或全部记忆的状况。这全取决于伤害的严重性,也就是海马区是部分失去作用还是彻底失去作用。
根据上面的记载亚伯大胆的对埃森进行了开颅手术,其实血族与人类在生理结构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具备极强恢复能力的他们,生命力更加顽强而已。整个手术中亚伯选择性的对书中记载的海马区部位进行破坏,他只能极其小心的进行手术,对于血族,心脏和大脑同样是他们的弱点,一不小心可能就会造成实验对象的死亡。幸好血族天生的强大恢复能力帮助了亚伯,直到现在埃森的呼吸依然很平稳。
亚伯甩了甩还微微有些发酸的双手,多亏了之前连续几个小时做魔法实验的经验,不然还真的撑不下来。
手术台上,一袋子的鲜血正顺着导管注入埃森的体内,现在亚伯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血族的苏醒。
手术台上的血族终于有了反应,发出了微弱的“嗯嗯”声,亚伯立马凑了上去——现在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我这是在哪?”亚伯看到的是一双迷茫的眼睛。
安耐着兴奋的心情,亚伯小心地问道“你说该隐是混蛋吗?”该隐是福音大路血族的始祖,无论是怎样的血族对于该隐都是充满崇敬的,如果亚伯都这样问了对方都没有反应,至少不会是假装的了。
“该隐?是谁啊?”依然是茫然的眼神。
“太棒了,成功了!”亚伯激动的挥着拳头,整整一天的辛苦付出果然带来了收获——一只记忆完全空白的血族!
“我是谁啊?你又是谁?”可怜的失忆血族完全没注意一旁手舞足蹈的亚伯,只是自顾自的问道。
“咳咳!这个嘛”刚刚还兴奋不已的亚伯立马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你叫赫伯·杜兰,是我的奴仆……”亚伯拿出了一个小时前想好的说辞。随后的时间里,亚伯向埃森,哦不应该说是赫伯,讲述了一个完全杜撰的有关仁慈的主人和忠实的仆人的故事,而加里诺总督则成了一位残忍狡猾,最终造成赫伯失忆的罪魁祸首。当满脸“愤慨”的亚伯讲完这个“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后,主仆二人最终相拥而泣。
“我简直是个天才啊”满脸“悲痛”的亚伯心里想着。
“可是我为什么被绑着呢”单纯的赫伯终于找到了一些疑点。
“这个嘛”亚伯打了个哈哈“我也不知道啊,别人绑的吧,可能是怕你睡觉乱动。”
“哦!”赫伯倒也没再探究下去。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去见见老朋友”为防万一,亚伯当即扯开了话题。
乌云蔽月,夜色正浓,无数个黑色的身影借着黑夜的掩护来到了总督府的附近。
亚伯望了望四周,这次卡西亚诺主教为了对付加里诺居然动用了这么多力量,除了教廷的骑士团与驱魔人协会外,还联合了不少商会。亚伯看了眼一旁的巴赫,他也被卡西亚诺找来了,不过看这家伙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神态,完全就是想来报仇的嘛。
“巴赫大人”亚伯轻声说道“等会您可别冲上去,教廷这次把你们放在后面就是为了减少波多尔商会的损失,你可别想不开啊。”
“我知道”巴赫望了眼远处的高大建筑,黑夜下的总督府显得格外宁静,但巴赫知道越是平静的外表下越是隐藏着危险。
“上吧”作为总指挥的卡西亚诺一声令下,隐藏在黑暗中的众人立马冲了上去。
为首的自然是楼兰与驱魔人协会的手下,当然更多的是那些来自各个商会的炮灰们。
一个翻身,楼兰越过了外层的围墙,犹如灵猫般轻巧地落地。院子内出奇的安静,只有些微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咚咚的声音陆续响起,其他人也纷纷翻进了院子,落地的声响并不明显,但放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却比黑夜中的烛火还要明显。
但是——依旧没有反应。
楼兰有些不安地望着前方,此时总督府的大门离他们已经不足百米,但就这短短的距离却让楼兰觉得危机四伏。
黑暗中就这么僵持着,虽然天气凉爽,楼兰却觉得后背已经有些冒汗了。
“走!”也不知谁突然冒了一句,楼兰左侧的一队商会护卫突然往前移动起来,估计是想立个头功。
“笨蛋!”楼兰低声骂了一句,立马示意自己的手下隐蔽起来。
哈德的眼睛如同夜晚的豹子般泛着淡淡的光亮,这让他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依然能看清远处的环境。他有些不解的摸着下巴“先知,你说这楼兰怎么还不上去啊,别的队伍都快摸进总督府了,这家伙不会是个怂货吧?”
“你懂什么!”亚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哈德,这家伙除了肌肉就不能长点脑子嘛!“像楼兰这样身经百战的驱魔人自然有他的本事,哪像你这种只知道蛮打蛮撞的笨蛋,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之处”亚伯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些什么,向另一边的巴赫问道“巴赫大人,我记得加里诺总督来南锡之前曾是位将军吧?”
“没错!”巴赫死死盯着前面的总督府,当然依他的能力也就看到漆黑的一团“曾指挥过榛叶骑士团和萨顿军团围剿了南方的土匪,不过加里诺自己最多也就是个九级武士”巴赫沉默了会,又不情愿的补充道“不过指挥打仗还是有点本事的。”
“这就对了”亚伯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的黑暗“但愿教廷那边可别把牙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