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是小雪啊,你怎么来了?”三番队队长室,一只狐狸一脸惊讶地看着来客,已经入夜了,还没有回家吗。
银雪坐到市丸银身边,“我不能来吗?想到许久不见银了,来看看呢!”自从银当上队长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渐渐少了。
“小雪是想我了吗?”
“是啊!”嘴角牵起笑容,这样一个于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人,怎么可能不想念,当初是这个人,教会了自己化解忧郁,于她,是恩人,是比朋友还重要的人。
“我也是呢,许久没有见到小雪了。”一只手爬上红色的顶梢,来回轻轻揉蹭着,“小雪,你长高了呢!”都要及自己的肩头了。
“是吗?我也这样觉得呢,最近去找队长算账的时候都发现能平视他的胸口处了,”欢快地荡着两只小脚丫,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那么,小雪,你打算什么时候当上席官呢?”市丸银玩味地笑着,顺手将眼前坐在他桌子上的人儿拥入怀中,用双手禁锢着不让她离开,“即使不用斩术,你的水平在其他番队都可以是席官了呢!”
挣扎了几次都无法逃出那个怀抱,银雪放弃了抵抗,仰头靠在市丸银的胸口,“我想要呆在十一番队嘛,不想离开他们呢!”仿佛陷入了沉思,嘴角的笑容加深了。
市丸银轻笑,睁开了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一眨眼又闭上,向前倾倒将头埋在银雪的红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要小雪觉得开心就好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希望看见她的笑颜,像是罂粟般,早已戒不掉,“小雪,我们在一起吧!”
银雪一愣,“银,你喜欢的,是乱菊姐姐。”自己,怎么能比得上那个人了,为了银,考上了真央,三年前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进入十番队,没有多久一跃当上副队长,若不是未能掌握卍解,只怕队长之位也非她莫属,自己怎能和这样优秀的人比呢?
“啊拉,我有什么被小雪误会了吗?我和乱菊只是青梅竹马,她只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小女孩而已哦!”那副假面始终是没有取下来,让人察觉不到,他说的,是真是假。
“是吗?”银雪离开他的怀抱,与他面对面,两双血红色的眸子相交,一双清澈,一双狡黠,“银,我感觉得到,她对你很重要。”
市丸银的笑容也深了,“乱菊,的确很重要呢,只不过,小雪你,也很重要呢!”
“银,我不明白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情绪,可是我知道那会引发很多不一样的行为,你对于我,像是恩人,像是朋友,像是家人,却始终不像爱人。”
突然严肃的气氛让市丸银始料不及,不过一句顺带的话语却让眼前的人变得如此认真,即使从未爱上一个人,也把爱情看得如此之重,银雪,你究竟是懂,还是不懂。
“呐,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出去看看月亮吧!”话锋一转,市丸银牵起银雪的手,飞上屋檐坐下,再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发现自己的心情,也并非不可,对于死神而言,最不缺的,也就是时间而已。
拒绝了市丸银的相送,银雪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银,是喜欢她的吧。
她不明白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和师父在一起的岁月里,她的眼中只有师父,可她能感觉到,师父眼中,还有其他人。每日每日,师父徘徊在那幅破损的画卷旁,哀婉地望着那犹如天神般冷峻容貌世间独一无二的美男子,时而叹气,有时缓步来到天女宫的山崖,望向远处霞红的余韵,手中却紧握着一块星月状的血玉,她知道,一定是师父爱惨了那个男子。
为了他,她舍弃了神界之主的地位,只愿他功成名就;为了他,她甘愿放下一切去浴血奋战,只愿他守住天颜;为了他,她甘愿以神界第一战将的荣称誓归于他,只愿他只对她展露笑颜……抬头仰望星空,一滴泪滑落地面,银雪微伤,她的师父,把一切都献给了那个男子,而在师父死后,那个男子可曾为师父流过一滴泪,伤过一刻呢?她的傻师父,舍弃了那么多,却还是在战乱平定后,被那个深爱的男子夺去地位,发配回了女娲族啊,可是她的师父,为什么不恨呢?在心力枯竭之时,依然以自身的牺牲,为神界,为他,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这样的爱,他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想要变强吗?”
“想要不再失去吗?”
“想要守护一切吗?”
又是这样的声音,这是第二次了,为什么会从自己脑海里衍生出这样的声音。
摇了摇头,擦掉还未溢出眼眶的泪水,要向前看不是吗?这是师父的选择,自己没有权力干涉,如今陷入这般状况的自己,对得起师父吗?嘴角咧出笑容,师父说,要守护住自己的慈悲之心,一定会守护的。
银雪用开居酒屋赚的钱,在七十八区买下了一块一千多亩的地,修建了一栋豪华的花园别墅,并在外围用法术布施了一道结界,如同在女娲族那般。在外人看来,这里就只是一片诡异地森林,一旦结界被打破,她便会知晓马上赶回来,她也时不时会和绯真来这里休假,两人的感情越发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