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大早就从被窝里面爬了出来,而且今天他的精神非常地不好,更不用说他的情绪了,识相的人绝对不会踏入上官夜的雷区范围,不然被雷打到自行负责。
在游龙国,几乎无人不知道上官世家,上官世家所经营的产业涵盖了酒楼、茶馆、客栈等等,是游龙国的首富,也是国库的纳税大户,声名在外。
而上官夜是上官世家的嫡系长男,估计再过不了几年就要代替他父亲上官文接管家族大业。
但是目前的上官夜不仅仅是在自己父亲下面学着经商,而且还秘密地担任了游龙国的太子太傅一职,负责教导太子龙之毅的武术。
说来也是巧,上官夜从小学武,天赋异禀,又得高人指点,武功修为甚高。
当年的上官夜还没有进入家族产业时,也是闲人一个,偶与太子相遇,因太子对其一身武艺甚为惊叹,便拐骗他来教自己武功,更死缠难打地拉上秦傲天与他一起结拜,故此三人的名字总被世人联系在一起,成为游龙国女子心目中最想嫁的单身男子排行榜前三甲。
不过,上官夜的火爆脾气是出了名的,不过也只是偶尔发作而已,一般不会牵怒到下人,顶多就是劈烂几张红木桌,劈倒几颗大树。
不过,不巧的是,上官府院里的树前天才被劈过,目前还没有移植回足够大的树,而且对待那些小嫩苗,上官夜又下不去手。
而对于桌子,只从上官夜将第一千零一张上好的红木桌劈烂后,上官文再也忍不住了,就算他们上官家再富有,也不能这么浪费啊,遂将家中的所有桌椅全部换成大理石材质的,看那上官夜还怎么劈。
所以,今天心情郁闷的上官夜不得已,一人走上了大街,准备到处走走,消散一下自己心中的烦闷,其实,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说白了,就像小孩闹情绪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次吧。
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的上官夜就走到了奴隶市场,看到比平时多了几倍的人围在木台周围高声纳喊,脚步也不由地跟着走了过去。
今天奴隶市场的气氛异常地高涨,当然那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今天就是凤九歌卖身的日子。
何玉今天特地将凤九歌打扮了一番,清晨起来便沐浴更衣,穿上身的衣服虽然不是好料子,但是洗干净略微打扮后的凤九歌更是明艳照人,拥有掩不去的光环,以致于刚刚上到台上便吸引了很多人过来。
凤九歌冷眼看着台下一个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睛都流露出赤*裸裸的****,原来只以为YY只是个人之事,反正又没有危害,但从那些赤*裸的目光,凤九歌才真的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侵犯,顿时眼神一寒,狠狠地射向了台下的众人,一时竟然止住了嘻笑叫卖的各种声音,奴隶市场有一刻宁静异常,台下的男人都震慑于那寒冷犀利的目光之中。
而随步而来的上官夜当然也注意到了凤九歌,一身的粗布衣裳,但丝毫不能遮掩住她身上的贵气,精致的五官,出尘的气质,竟然比游龙国的第一美人,龙之毅的妹妹龙之霞还美上几分,那怒目的眼,那微微一扫的冷意,那浑身闪发而出的凛冽寒气竟然将在场的人全部震慑住了。
还是何玉先反应过来,看着下面被吓住了的男人,在看着台上冷着脸的凤九歌,一股不快瞬间袭上心头,这死丫头,不是坏自己的生意吗?看她不给这丫头点厉害瞧瞧。
一根长鞭高高地扬了起来,瞬间便“啪”地一声打在了凤九歌的背上。
凤九歌闷哼一声,痛,火辣辣地痛,感觉到有湿湿的液*体顺着背上流了下来,一定是流血了吧,凤九歌眉眼一抬,一道目光唰唰地射向了何玉,森冷而阴寒,就像要把何玉抽筋剥皮一般,竟然就硬生生地止住了何玉想要挥下的第二鞭。
微微抚了抚胸口,何玉实在是被凤九歌那凌冽的一瞥吓傻住了,她也是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了,但是却没见过凤九歌的那种眼神,太可怕了,威严、霸道、狠厉,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让她的心强烈地紧缩了一下。
而台下的上官夜也被这突然的情况给震惊住了,眼看那一鞭就要硬生生地打在了凤九歌的身上,而隔着那么多人他却无法近身援救。
那一鞭确实狠狠地抽在了凤九歌的身上,带出翻飞的衣角,也带出一丝血肉,上官夜的心仿佛被狠狠撞击了一般,那一鞭,就像是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一般,不,比那更痛,竟然揪住了他的心。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啊,就连鞭子打在自己身上也毫无畏惧,倔强而冰冷的眼神,连痛都没有叫一声,好一个坚强的女子,即使她的生命现在正由别人作主,但那高洁的气质,那无畏的眼神,那傲视一切的气度,即使落难了,仍然尊贵地如女皇一般。
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何玉还是大着胆子呦喝起来:“别看她倔,大爷们回去好好调教一番即可,而且野蹄子收拾起来更带劲,大爷们请开个价吧!”
何玉的一番广告语瞬间又惊醒了台下的人们,是啊,一个女人,野点有什么关系,自己回去好好调教即可,不过可惜一点的就是这女人是凤天皇朝的人,恐怕就生不了孩子了,不过看在她还长得那么美的份上,买回去暖床也不坏啊。
想到这些,刚才还震慑于凤九歌眼神中的男人们又沸腾起来,争相和何玉讨价还价起来。
“五十两!”
“我出一百两!”
“两百两!”
“五百两!”
“……”
何玉看着台下男人们争相拔高的价格,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看来自己捡回这个丫头还是挺划算的,卖她一个可顶得上好几十个奴隶的价格了。
而凤九歌只是冷冷地看着,买吧,谁敢买了她,她一定不会让那人好过。
看着台下的喊价声此起彼伏,何玉还不忙最后定板,她要等,要等最后一个,最高的一个价格。
“一千两!”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低沉磁性的男音,那人正是上官夜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