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一世珍藏的美文13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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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力量无限

托玛斯·德·昆西

作者简介

托玛斯·德·昆西(1785~1859年),19世纪前期英国著名的浪漫主义散文家,其代表作为《一个英国吸鸦片者的陈述》。本文节选自他的文章《知识的文学与力量的文学》。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东西比真理更为神奇——那就是力量,或者说,它和真理有着深刻的感应。比如说,儿童对于社会的影响是什么呢?由于儿童的弱孝孤独、天真、淳朴而引起的种种特殊的赞叹怜爱之情,不仅使人的真性情不断地得到巩固和更新,而且,因为脆弱唤醒了宽容,天真象征着天堂,淳朴远离世俗。所以,这些在上帝面前最宝贵的品质也就永远保存在记忆里,而且它们的理想不断地被重温。高级的文学,也就是力量的文学,同样回答了这个问题。你能从《失乐园》中学到什么知识?什么也学不到。你又能从一本食谱里学到什么呢?从每一段你都能学到过去所不知道的某种新知识。但是,你会因此就把一本微不足道的食谱看得比那部神圣的诗篇还高明吗?我们从弥尔顿那里学来的并不是什么知识,因为即使有一百万条知识,也不过是在尘俗的地面上行走一百万次罢了。但弥尔顿给予我们的是力量——也就是说,运用自己潜在的感应能力,向着无限的领域扩张。在那里,脉搏的每一次跳动,力量的每一次汇集,都意味着上升一步,好似沿着雅各的天梯,从地面一步一步登上那奥秘莫测的苍穹。知识的步伐,从开始到终结,只能在同一水平面上将人往前运载,但却无法使人从原来的地面上提高一步。然而,力量所迈出的第一步就是飞跃,就是向另一种境界的超越——在那里,尘世的一切都会被忘却。

(王忠祥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