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在老爷子指点下,买下地后,原本想请老爷子吃顿饭,但他说他一直吃素,不方便。适逢腊月初八,莫凡给跑去寺庙,为他求了碗腊八粥,他倒是为此高兴得很。莫凡把自己车卖了,反正孟涛也不开。
老街,工地,公司三点一线,一天几来回就结束了。开始为孟涛准备——想象中的礼物。
花完所有的积蓄,又向小郑借了些钱。装修房子才发现,装璜的成本中间商拿的是如此之多,这一环节把控好,结果弄下来,省了不少钱。小郑也说就是麻烦了些,否则还是自己弄最好,省不说,还至少不用担心偷工减料。
没有孟涛的新年,莫凡闷闷地过着。自己一个人,去散步,喝酒,逛街……孟涛你还不回来,没有你的日子好难熬。
莫昕去了国外留学,就周俊跟莫凡两个爷们在老街,当然莫凡跟周俊的关系,肯定不会像孟涛在那样。
每天莫凡忙忙碌碌地过着。
时间很快,在匆忙而不经意间过得更快。
两三年里,莫凡弄好了自己的爱心小窝,只可惜还欠小郑一百多万。小郑倒是不催,不但不催,还经常问莫凡是否有经济方面帮助。
莫昕吸了些洋墨水回来了。可孟涛还没回来,莫凡说过了六月还不回来,再怎么也要去日本寻他。
莫凡造好房子,一直没有入住,他在等,等他的回来,而且坚信他会回来,定期叫人清理灰尘。莫凡一件件地摆好每一样物件。
莫凡一遍遍翻看孟涛的笔记,最终确定自己弄的就是孟涛想要的。莫凡苦行僧般地度过这三年,三年的时光让莫凡知道了孤独与寂寞的区别,孤独并不一定寂寞,而寂寞就一定是孤独的。
莫昕也进了公司,周俊爸的生意也做大了,大家都忙了起来。并不会像从前那样空闲,每天都那么无所事事。
莫昕结婚了,跟周俊。他们特意在蜜月期去了趟日本。其实孟涛在日本,西宇紫玉他爸妈只要到日本都会去看他,每年正月里一家人必然会在日本相聚,但没有莫凡,没有外人。
这么久孟涛没见到过莫昕周俊,莫昕憋不住抱住孟涛,哭了。孟涛带他们在日本潇洒了好几天,告诉他们何时回去。
在回来的飞机上周俊说:“亲爱的,你说孟涛想莫凡吗?”
“想,而且是超想那种,他说的归期不就是莫凡生日前一天吗?”
“你说他在日本这算什么?”
“游学吧,你妈不是说他不容易,为了考各种证,没充足睡眠,他是个学霸,那所大学为他破例了好些规则。”
周俊恍然大悟地说:“难怪,他跟我妈说想提前回来,日本那边学校也答应。他们说一个学生能如此长久艰苦学习,他们感到能遇上这样留学生而高兴,同意提前给他结业。孟涛好像并不在意学历,我妈说他好像想证明什么?”
“不知,希望他能莫凡长久才是硬道理。”
莫凡听到孟涛回来的具体时间,却变得连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平静。那一晚莫凡把老街房子打扫了一遍又一遍,洗了一切该洗的东西。来到新房子,把房间里的东西摆放了一遍又一遍。
夜深,风起,莫凡站在窗前,任冷风吹进房间,看着远近处的城市夜景。站再那里,别墅区房子均造好,人们纷纷入住。这老爷子选的地真是风水宝地,站在阳台上,视野宽阔,还能看见公司的上半部分。
莫凡家一家人难得聚在酒店,还有和莫凡家做同样产品的另一家公司的老总还有他的夫人及女儿。所谓同行是冤家,平时没少明挣暗斗的,今年日本商人那张大单子就被他们抢去了,今天能聚在一起,看似和谐,必有蹊跷。
大家坐定,莫凡最后一个迟迟走进包厢。
莫凡一进门,他们一家子就看着他,他却脸变得阴沉。
莫凡爸说:“还不向娄老板他们问好。”
“叔叔婶婶好。”莫凡平静地叫到。
“好好”娄老板呵呵应到。娄夫人也微笑示意。他们的女儿,娄宣说:“莫凡哥哥,好久不见。”莫凡脸瞬间又阴沉下来,说:“嗯”莫昕周俊会意莫凡意思后,他们绷紧神经,想帮他。
后来知道原来是娄宣曾经见过莫凡,看见他,就喜欢上他。今天来只不过想让父母出面增进一下感情,没想到莫凡很冰冷,像入秋之霜。
接下来一个月里,娄宣一直缠着莫凡。有天晚上娄宣想睡在老街,莫凡执意不肯,把她送回家。
这一个月下来莫凡倒是没任何感觉,娄宣倒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其实娄宣人虽不赖,但是是个不正经的女孩,她初高中时的换男友就像换衣服,和男生那种种“美好”事情早已传遍街头巷尾,连小郑看到都觉得恶心的女子……
更荒唐的是两家父母尽然商量了婚期,凑巧是莫凡生日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