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首席的杀手老婆:纯情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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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心悬情人劫

伊纯与凯撒同车逛了大半天,虽说是为了故意气陆息伐,但她自己却也难免心不在焉,以至于虚度了整个上午仍一无所获。

凯撒看了看车窗外的街区,用中文建议说:“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中午我们去那里吃法国菜好不好?”

“好。”伊纯想也不想地回答,回首礼貌性地向坐在身边的凯撒笑了笑后,又将略带忧郁的目光转回了窗外,“你比我了解这边,听你安排总没错的。”

得到回应的凯撒又用法语向司机吩咐了几句,之后车里就又陷入了沉默,只有车中音响放出的小提琴曲悠扬流淌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随车的,正是之前曾替他们老板带话给“少爷”的那位安保组长,注意周遭安全之余,他时不时地会透过后视镜偷瞄一眼那位未来的“少夫人”。

当车停到指定的餐厅前时,安保组长先下车查看过后,再又返回接凯撒与伊纯下车进入餐厅。

看着安保组长的那副紧张模样,伊纯虽然觉得有些过于夸张了些,但却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跟着熟门熟路的凯撒走进了餐厅的VIP包厢。

因为正是情人节的缘故,餐厅里的装饰处处都透着甜美浪漫,连当日的菜牌与套餐都是专为情侣们准备的。

到包厢来送菜牌的并不是普通服务生,而是大堂经理与餐厅老板。显然他们来是为了向大驾光临的“神集团”总裁表示敬意,客套一番间不忘夸赞凯撒身边的女伴几句。

虽然完全听得懂法语,但伊纯却不想在这种颇为尴尬的时候出声,只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就乖乖去当一个他们所以为的,听不懂法语的亚洲女孩。

等点好餐点,安保组长也与餐厅经理们退出包厢后,凯撒才坐回桌前说了句:“抱歉,吃顿饭还要应酬这些人,一定让你觉得很烦吧?”

“没关系,跟息伐出去吃饭时也常常会遇到这种情况的,所以我已经习惯了。”伊纯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然后开始缓缓环视所身处的这间简直堪比小饭店大厅面积的VIP包厢,“不过像这种风格的餐厅,我倒是第一次来。”

“单从餐厅外观看的话,相像不到里面的空间会这样大,是吗?”凯撒轻易便洞悉了她的想法,“这也是我喜欢这里的原因,内涵丰富却不张扬的低调……”

“会让你觉得很安全。”伊纯回眸直视向对面的凯撒,也同样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这里的隐秘性与安全性确实相对比较高,但如果有意要加害于你的人多花些心思,提前混进这里来等待一个暗杀你的时机,你不觉得会更加可怕吗?”

“如果有人真的肯为了杀我而费那么大的功夫,那么对于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荣幸’,不是吗?”凯撒端起桌上的一杯清水轻抿了一口,“我年纪还小时,就曾经遇到过一次那样煞费苦心的阴谋暗杀,只不过那时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

“他们成功了?”伊纯微微眯了眯双眼,隐约想起关于凯撒身世的一些信息,忽然意识到这个看起来无比受人敬仰、风光无限的男人,曾经也只是个突然失去了父亲的可怜孩子。

凯撒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对于我来说,他们的暗杀成功了,因为最后我父亲还是因此而永远地离开了我。但对于他们来说,也许那次任务是失败的吧,因为当时我的父亲只是被暗杀的射击伤成了重伤,并没有立即死去。”

伊纯的眉心微微蹙起,挣扎了近一分钟才开口问道:“那么,你难道没有想过找那些人报仇吗?”

“你猜呢?”凯撒才吐出三个字,礼貌敲门声响起,大堂经理亲自将他指定品牌与年份的红酒送进来并为两人开瓶斟酒,在他示意后才又退了出去,“我们先来喝杯开胃酒吧!”

“好啊。”虽然心中还在等待着答案,伊纯却佯装无所谓地举起红酒杯,与凯撒举上前的酒杯轻轻一碰,说了句“Cheers”便径直喝了一口。

还在轻晃酒杯观其色泽的凯撒见状,不禁笑着说:“看来你很想知道答案,竟然喝得这么快。”

“呃,我只是不太擅长喝红酒。”伊纯实话实说,虽然早就跟爷爷学过了喝酒的标准步骤,但她却一直不喜欢那些所谓享受的繁琐,“没关系,你不用在意我,好好享受你喜欢的过程就好!”

“我很喜欢你……的这句话。”看到预期中的伊纯因自己故意拉长音的话露出的些许诧异,凯撒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对于我来说,报仇的意义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看着目标猎物一步步踏入我所设下的陷阱,看着整个过程正一步步向预期中的结局进行着,这才是报仇最大的快感!”

凯撒将红酒凑近鼻端嗅了嗅,因那缕蹿入鼻翼的幽香而轻轻呻吟了一声,“不过,越接近结局,我反而觉得越缺少乐趣,甚至渐渐觉得有些无聊了。”

莫名觉得有些背脊发凉的伊纯将眉心蹙得更紧,“你是怕报仇成功后,会丢了生活重心吗?”

吞入一口红酒的凯撒,让红酒在口腔里停留须臾,深呼吸一下后才将之全部咽下,于一股幽香萦绕间面露享受地点了点头,“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吧,从年幼时开始筹划的报仇成功后,我还能再期盼些什么呢?我有些时候真的不敢却相像以后的日子,那会是怎样的无聊乏味呵?”

变态!

如果换作是个平常人,也许想到的第一个形容词就是这两个字,但有着相似身世经历的伊纯,却能够多少体会到凯撒的心情,所以忍不住劝说道:“我觉得,你应该重新找到个生活的重心才好。用我们中国的一句俗语,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人生那么长,不应该只充盈着仇恨的。”

“你好像很了解我这种心情?”凯撒目光深浓地凝视着对面的伊纯,“那么,你愿意帮我找到以后的人生重心吗?或者说,你愿意成为……”

凯撒一语未毕,又被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

这次走进来上菜的不再是大堂经理,而是两个低着头看不清样貌的服务生。

已经隐约猜到凯撒后半句话内容的伊纯,不由得暗自吁了口气,为自己暂时避过了尴尬问题而偷偷庆幸。

当两名服务生放好菜品,躬身行了礼准备退出去时,凯撒忽然开口:“你们两个好像是新面孔,来了多久了?”

已经退到门口的两名服务生同时一窒,其中一个较高壮地用法语回应道:“我们来了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只不过凯撒先生太久没有光顾我们餐厅,所以觉得我们有些陌生而已。”

“哦?是吗?”凯撒似笑非笑的琥珀色眼眸扫了眼伊纯,“听过我这位女伴之前的话后,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是为了我才会来到这里的呢。”

伊纯才露出诧异之色,另一个服务生忽然低低地笑了两声,然后抬手甩头间,头顶的暗红色短发竟然瞬间变成了波浪般的浅金色长发。

“没错,尊贵的凯撒先生,我们就是特意为了您而来到这里的!”浅金色长发的“服务生”抬起头露出一双碧蓝色眼眸,冷艳高贵的面孔上透出一缕轻蔑地笑,“还有总是让人‘意外’的伊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艾丽斯?!”伊纯腾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时间心念电转,还未决定如果应对时,眼前的两个伪装成服务生的杀手已经齐齐冲同凯撒。

由于为贵宾服务前他们都要经过安全门的检测,所以艾丽斯与同伴手中的武器只是随手操起的餐用刀叉。不过对于两个专业杀手而言,这已经足够了。

仍然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的伊纯,却看到凯撒边横起右臂挡向刺来的刀叉,边向她吼了句:“快逃!”

伊纯却在这瞬间做出了决定,在身份被揭穿与凯撒的生命之前,选择了后者。她也随手拿起桌上的刀叉就分别向艾丽斯与她的同伙飞了过去,逼得他们暂缓了对凯撒的攻击。

不需同伴出声,艾丽斯已经迅速转身攻向插手的伊纯,使包厢中形成两男两女各自为战的场面。

由于艾丽斯的攻势过于凶猛猛烈,伊纯一时无暇顾及已经纠缠到屏风背后的凯撒与另一个杀手的状况。但打斗已经造成巨大响动,却没有引来原本只是守在门外的安保组长和大堂经理,她想那些人应该都已经被早有准备的他们提前摆平了。

“你已经跟那位陆大总裁分手了吗?凯撒是你的新欢?”艾丽斯手上杀招不减,始终带着轻蔑笑意的双唇却吐出平稳冷漠的话来,“你还真是手段高明呢,见到更有‘能力’的男人就忍不住往上贴,是不是?”

“关你什么事?!”伊纯不觉得有必要跟“梦魇”的杀手解释什么,只是急着想要摆脱她去看看凯撒那边的状况,直觉地不想让她的一时“戏言”在今天成真而害了他。

“怎么不关我的事呢?”艾丽斯的声音更加柔媚起来,“如果你真的离开丹尼了,我不介意‘接手’过来哦。”

一听这话,伊纯不由自主地就想到第一次见到艾丽斯时的画面,那时的她正与陆息伐紧紧相拥。她抿紧双唇不再说话,目光陡然冷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更加迅速而狠辣。

艾丽斯却仍不愿轻易放过语言的“利器”,继续语带怨怼地说:“我真不明白你有哪里好,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朝三暮四的时候,玛尔斯在为你受着怎样的痛苦?”

“你说的是你们的‘战神’玛尔斯?他怎么了?!”伊纯还是忍不住追问了起来,毕竟那个红发男人实在已经毫无音信地消失了太久,即便她不愿承认却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丝担忧。

“现在才想起来关心起他?”艾丽斯冷笑了两声,“晚了!”

伊纯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厉声急问道:“艾丽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艾丽斯故作神秘地说了句:“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以求以玛尔斯的事扰乱伊纯的思绪,寻找击败她的机会。

没想到伊纯却并未中计,见艾丽斯不肯透露玛尔斯的近况,便不再继续追问,仍是滴水不漏地全神应战。

“纯纯,你在里面吗?纯纯……”

正在这时,陆息伐透着焦灼的声音隐约想起,随之响起的还有渐行渐进的脚步声。

因此而突然慌乱起来的伊纯,才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不禁僵滞了动作,使得艾丽斯得以抓住机会飞起一脚狠狠将她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