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首席的杀手老婆:纯情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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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通缉令

“喂,千伊拉面,你给我打过电话了?”伊纯忽略掉一些不重要的信息与电话,先回拨了属于“天堂社”的加密电话。

接起电话的正是千面,听到是伊纯的声音,他向来冷漠的语气竟也柔了几分,“是的,你手机怎么会关机呢?要不是‘风语组’的人确定你是跟姓陆的在一起,很安全,爷爷险些要调派‘电闪组’去找你!”

“对不起啦。”伊纯抓着电话吐了吐舌头,“那个,用加密电话打给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吧?”

“恩。”千面先淡淡应了声,顿了顿以平复因担心她而略激荡的心情,“有人发布了‘通缉令’,悬赏五千万要抓一个人。”

“抓人?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伊纯走进厨房打开冰柜,如预期地见到各种营养健康的食品和饮品,她随手拿了盒牛奶出来喝,“我们不是只管杀人的吗?”

“是,不过这次的事情比较特别。‘通缉令’共两份,一份是抓人的,一份是发给全世界的杀手组织,是抓不到便杀掉这个人的。”

“哇哦,这是哪个万恶之徒会这么倒霉啊?”匆忙咽下刚喝进嘴里的一口牛奶,伊纯忍不住感叹,“竟然是向全世界的杀手组织颁发‘通缉令’,那这个人岂不是死定了!”

“无所谓。”千面所指的自是那个被追杀的人的死活无所谓,接着语调一沉,“我要告诉你,主要是……‘梦魇’也派出了杀手来追杀这个目标。”

“是谁?”伊纯急声追问,她早该想到啊,既然是世界性的“通缉令”,身为业界王者的杀手组织自然也不会例外!

“还不确定,但据我们分析,很有可能会是……美杜莎。”千面的证据透着深沉的恨与杀意。

美杜莎,“梦魇”的王牌杀手之一。二十年前,就是他协助主谋杀害了伊纯父母。

“好,我明白了。”伊纯清澈透明的眼底刹那冰封,清丽面庞上也如罩寒霜般冷冽下来,“告诉我,‘通缉令’要他们杀的目标是谁?”

“是……”千面正常如昔的语速在伊纯听来,却是分外缓慢,“神偷‘假面’。”

伊纯缓缓挂断电话,另一只手中的牛奶盒不知何时已被捏得变了形状,自吸管中溢出的牛奶,将实木地板染得斑驳一片。

“阿嚏!”

“喂,豆豆,你昨晚不会是喝太多,没回家,在路边睡了一晚吧?”

食堂里,白淼、小姗、楠楠正与李斗在一桌吃饭,见他从早上起不时便打个喷嚏,不禁出言戏谑。

李斗揉了揉已然发红的鼻子,哑声道:“我确定早上是在自己家床上醒来的,听邻居说还是高警官亲自把我送上楼的。”

“哟,左一句高警官,右一句高警官的,你是真把人家当偶像了?”小姗也跟着逗他。

“怎么啦?就算是偶像又怎么啦?人家可是堂堂国际刑警哎!”李斗把一颗圆圆的脑袋昂得高高地说,“怎么说也比你们这些左一句陆总裁,右一句陆大哥的花痴强吧?切!别忘了,那陆大总裁再好,也是人家伊纯家的了,跟你们一点点可能都没有!”

“李-豆-豆!!!”

一时间,三人六拳再加六脚地招呼上来,直把李斗捶打到了餐桌下面才肯罢休。

“真是的,惹谁也不要惹女人啊,尤其是正犯花痴的女人们!”饭才吃一半却不得不逃出食堂的李斗,边揉着一脸的鼻青脸肿,边喃喃抱怨着。

嘀嘀,嘀嘀,嘀……

手机响起,李斗掏出电话见是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

神偷假面先生您好

我将于今晚驾临“绝世塔”之颠

望尊驾能够如约而至

不胜感激

……

李斗握着手机的手霎时收紧,似要将那纤薄机身立时握断一般,指节都在咯咯作响。

是谁?会是谁?!

是那个国际刑警高腾吗?

他难道真的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

不,不会!

冷静,李斗,你必须冷静下来!

李斗抱着一丝希望回拨了那个号称,却是如预期般的被告知号码是空号。他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怒目望着那满地四分五裂的手机残片。

已经没办法了吗?还没有揪出害死父亲的幕后真凶,他就不得不暴露身份,没办法再继续以自己的方式为父亲报仇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为什么偏偏要这样折磨他!

“豆豆,豆豆!你在吗?在就回答我!”

伊纯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如一针兴奋剂注射进僵凝如石的李斗心里,使得他浑身骤然一颤,瞬息之间恢复了神智清明。

“哎,伊纯,你找我做什么?”再出现在阳光下的李斗,已然又是张“嬉皮笑脸”的欢快模样。

“听淼淼她们说见你往这边来了,我还担心找不到你呢。”伊纯犹豫着该不该跟他直言以对,刚从洪大哥那里打听到“假面”的真实身份时,她也震惊得不敢相信。

“我被她们欺负得好惨,纯纯,你可要为我作主啊!”一提到白淼那几个丫头,李斗霎时一脸委屈欲泣的模样,指着自己脸上仍鲜明的一处处伤口、肿块开始叠声诉苦,“你看你看你看,我这些伤都是被她们几个打的!不就因为一句话嘛……你说她们是不是太过份了?太狠了一点!”

“呃……”伊纯开始怀疑这个总是没个正经的豆豆,真的就会是那个调动了全世界的杀手争相要来杀掉他的神偷假面吗?

尽管是从洪燊那里得到的可靠消息,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啊。

“纯纯,只有你最好啦,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啊!这次绝对是白淼她们那几个臭丫头的不对!”李斗继续施展他那堪称完美的演技,连他自己都时常感慨,不去学表演再拿十几二十个影帝什么的,还真是浪费了这绝佳天赋!

“豆豆,那个,你,你今天晚上有空吗?”伊纯挣扎过后,还是选择听从洪大哥的劝说,不直言跟他坦白,采取“迂回战术”。

“恩?你不会是想‘红杏出墙’了,要跟我约会吧?”立时换了张面孔般喜笑颜开的李斗,将一对浓眉扭得似要飞出圆圆的脸去,“跟纯纯约会的话,当然有空啊!就算是没空也要创造出时间来呀!”

伊纯终于忍不住破坏“淑女形象”,抬手赏了他一记爆栗,“算了,本来是想你晚上没事就来帮我试下学做的菜好不好吃的。现在我决定了,放弃!换人!”

“啊?试菜?好啊!好啊!我去,我去!”只要是伊纯做的,就算是毒药他也要试,不过今晚……

“算了啦!”伊纯甩开他那只攀在她手臂上示好的手,转身忿忿然离去。

想要保护他的方法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她还是选择暗中以“雪修罗”的方式跟踪他好了。

“喂,纯纯,不要这么小气嘛,开个玩笑而已嘛!哎哎……”李斗虽然出声阻拦,却并未当真追上去,毕竟有晚上的另一场“约会”压在他心中,迫得他就快喘不过气来。

伊纯,等着我,如果今晚过后我仍然活着,一定会去尝尝你亲手做的菜!

李斗在心中这样对她更是对自己承诺,同时坚定了要熬过这次难关的决心。无论是为了殉职的父亲还是为此最后抑郁而终的母亲,或者,为了他对她这份几近可笑的单相思,他都不可以再轻易放弃!

绝世塔。

这是整座城市中的至高点,属于堕天使集团旗下白金五星级‘绝世’酒店的观光塔。

月隐星稀的暗沉深夜中,被霓虹彩灯点缀得熠熠生辉的高塔,将纸醉金迷的城市夜晚照耀得犹如白昼。

身着与黑夜同色的墨色燕尾服,面罩泛着冰蓝寒芒的银质面具,平日嬉笑可爱的李斗,已然化身为潇洒神秘的神偷“假面”。他独立在不过十余平大小的绝世高塔之颠,在这座城市的至高点,俯瞰着星点迷醉的万家灯火。

只是不知这些难以计数的幸福灯火之中,可有一盏,是为守候他而亮起的?

“神偷假面先生,或者应该称您为李斗李先生吧,想不到,你真的敢如约前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哪!”

李斗忿然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粉色身影如从天而降般,悄无声息地飘落在绝世塔颠的圆形小平台上。

“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粉红玛丽,自由杀手。”

月光下那张高高昂起的小脸,浓装艳抹得十分妖媚动人,但即便是从头到尾的一身粉嫩装扮,却仍掩不住她通向散发出来的嗜血气息。

“粉红玛丽?”李斗蹙了蹙眉,虽说他对杀手界并不熟悉,但也知道所谓自由杀手,就是以个人为单位,不属于任何杀手组织的职业杀手。而就如通常的自由职业人一样,若没些真本事,是无法做到自立门户、自成一派的。

“是啊,喜欢我的名字吗?”玛丽眨了眨粘有夸张粉色假睫毛的双眼,带着粉色美瞳的双眸诡异地闪亮着。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相比于她的一身诡异杀气,李斗更在意她是如何知晓自己那鲜有人知的真实身份的,这一事实的泄露,显然对他更俱威胁。

“这个嘛……”玛丽抬起妆点着粉色水钻的长指点在粉色双唇前,有些犹豫地挣扎了几秒钟,“看在你就快死掉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好啦。”

“啰嗦!”脸上的假面依旧冰冷无波,但面具下李斗的那双浓眉,却已纠结成紧紧的“川”字。

“讨厌,你竟然还敢凶人家!”刻意娇嗔的玛丽,却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恐怖。

李斗无奈轻叹一声,“好,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不凶你了,跟你道歉好吧?”

“这还差水多。”玛丽脚下的粉红高跟鞋轻转,缓缓在圆台边缘踱步,“要知道你真实身份的消息,人家可是花了整整五十万外加出卖色相才弄到的,牺牲好大的说!要不是看在悬赏五千万的份上,谁管你这假面还是真面的,到底是谁啊!”

“呃,五十万?出卖色相?”李斗额角不禁出现三条黑线,他的真实身份就值这么点吗?可悲呀……

“所以,”玛丽那浓妆得已然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漾开无比艳丽的笑,“你不可以再胡闹,要乖乖地让我杀掉再去领赏哦!”

“乖乖让你杀掉?哇靠,你当我白痴啊!”李斗终于忍无可忍,在粉红玛丽亮出粉红色手枪的瞬间,他抬手扬起一样闪亮物件闪电般径直向她眉心飞了出去。

响亮的枪声过后,不甘倒地的却是脸上还残留着诡异笑容的粉红玛丽。

“这,这怎,怎么可能……竟,竟然会是飞……飞刀……刀……”

粉红玛丽飘浮的足下一空,粉红到有些刺目的娇小身影,就这样带着满面瞪目不甘的神情,直直坠下数百米高的绝世塔,在漆漆夜色中化作一颗诡异的粉红色流星。

“抱歉,令人恶心的粉红玛丽小姐,我让你死不瞑目了。”

身着墨色燕尾服的李斗,正了正头顶的墨色礼帽,向不停下坠的那抹粉红色施予极绅士地一礼,转身便自另一边跃下高塔,而后展开隐藏在背后的滑翔翼,如一只夜鹰般缓缓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看来,是我小看了这小子。”

在距离绝世塔不远处的摩天厦顶楼,一身雪白衣裤带着白色瓷质面具的“雪修罗”伊纯,边喃喃嘀咕着边移开凝在瞄准镜上的视线。而后手法利落地收起已然架起许久的狙击步枪入箱,而后无比自然提起那状似大提琴箱的枪箱,迈着稳健的步子离开大厦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