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首席的杀手老婆:纯情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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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昨日重现

在等待咖啡上桌的时间里,各怀心思的重生与玛尔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咖啡厅里反复流淌着的是首英文老歌,让人听来觉得分明是已经烂熟于胸的歌曲,却又一时想不起歌名到底是《昨日重现》还是《往日重现》。当然,也没有多少人会纠结于这首老歌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因为他们已经被引起各自对往昔的回忆,并且不知不觉间便陷进回忆里难以自拔。

“小姐,您的卡布奇诺咖啡。”服务生的出现,总算打破了重生与玛尔斯之间尴尬的沉默,“先生,这是您的极品蓝山。”

“谢谢。”当服务生礼貌地离开后,玛尔斯重又将目光转向正无意识地搅拌着咖啡的重生,“你还记得这首歌吗?好像是叫作《昨日重现》的吧?其实我曾经也听过无数次这个旋律了,但却只是觉得好听,并没有多余的感觉。”

重生终于将涣散的注意力渐渐集中起来,抬眸看向眼底隐现闪烁如泪光般湿意的玛尔斯,“难道现在听来,你有了新的感觉?”

“是的,当我现在再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好多过去的事情。”玛尔斯端起香浓的蓝山咖啡轻抿了一口,不知是因为咖啡的浓郁味道还是其他原因,他悠悠长叹了一声后才继续道,“那些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又似乎只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犹如电影画面似的在我脑海里一一重现。有些记忆甚至因为太过久远,而模糊得让我不敢确定那些事是真的曾经发生过,还是仅仅只是我自欺欺人的幻想。我想起了既严厉又如慈父般的师父,想起了一起长大的兄弟,想起了我曾经不知不觉间就深深爱上的女人……”

“你爱上的是怎样的女人?”虽然觉得事不关己,但是重生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也许女人总是会对关于爱情的事情感兴趣吧。

“恩,她是个看上去清纯得好像天使一样无暇,实际却又极其复杂的女人吧。”玛尔斯说着说着便不禁笑起来,“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她就是上帝派下来拯救世人的天使,但有时候我又觉得她像个固执的小魔鬼……不过,无论是怎样的她,都对我散发着致使的吸引力。虽然她也许并不自觉,但却已经将我一步一步地吸引进了她的世界,让我再无法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她遥遥相望而不能亲近。”

“你既然已经选择离开自己的世界,去到她的世界里,那为什么后来没有一直跟她在一起呢?”重生自然看得出现在回忆过往的玛尔斯,是最终没有能够与所爱的女人在一起的,“是她最后让你失望地选择再次离开,还是……”

“原因很简单,虽然我爱她,但是她却根本不爱我。”玛尔斯说出这样的话时,脸上竟然仍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其实从始至终,都只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罢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无论是曾经付出了怎样的代价,都是我自愿去付出的,所以无怪于他人。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没用吧,或者说只能怪与她相见恨晚。”

原本就有些心思凝重的重生,不想再继续如此沉郁的话题,便想转而问些轻松快乐的问题,“那你最初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呢?”

“最初?”玛尔斯微微蹙了蹙双眉,“其实我也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若一定要说个开始发现自己心意的瞬间的话,应该就是在我第一次强吻她的时候吧。”

“强吻她?”重生难掩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你还真是胆大哎,竟然连强吻别人的这种事都敢做!但是听你的竟然,你似乎还不止强吻了她一次?”

“是啊,第一次是趁她不备才得逞的。”玛尔斯笑得双眼弯弯地凝视着重生,脑中想起的却是在这艘梦幻女神号游轮上,第一次强吻伊纯得逞的画面,“至于第二次的时候,我就有些狼狈了,因为她当时竟然拔枪对着我哎!”

“这么凶悍?”听到这里,重生已经惊讶得张大了嘴半晌无法合上,“等等,她是哪国人啊,身上竟然有枪?”

“凶悍?呵呵,还好吧。其实她跟你一样,是个中国人。”玛尔斯眼中的笑意渐渐退去,转化为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她也只是因为不喜欢我,更不喜欢我强吻她,所以才会愤而拔枪的吧,平时她可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她到底是什么人?”重生自然知道在中国还没有普及枪械,所以不禁对这个让玛尔斯爱上的女人的身份好奇起来,“她叫什么名字啊?难道是配枪警察吗?”

“不不不,她可不是警察。”玛尔斯叠声否认了重生的猜想,倾身越过小巧的桌子,距离近到不能再近地凑到重生面前,用施咒般的声音说道,“她当时显露于人前的表相身份是个普通的大学在校生,而另一重身份则是职业杀手。她当时在杀手界的绰号是‘雪修罗’,而她原本的名字则叫做--伊纯。”

“你说什么?她……”重生才双唇轻启地惊叹出声,将两人距离已经拉近到鼻息可闻的玛尔斯,突然便再欺身上前一步,无比精准地吻住了她还沾着淡淡咖啡奶渍的双唇。

啪!

并不算是太响亮的轻脆巴掌声,瞬间便打破了有《昨日重现》歌声缓缓流淌着的咖啡厅中的安静,惹得无数道诧异目光齐齐向发出异样响声的那桌男女投射过来。

玛尔斯仍然保持倾身向前,横过咖啡桌探出半个身子的姿势,只是俊朗迷人的脸庞上赫然多出了五个红红的指印。而“肇事者”重生,则也还保持着扇完一个巴掌,仍支着右手在半空中的姿势。

“我还以为你至少算得上是个绅士,原来你竟然这么,这么的……无耻!”重生缓过神来时便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觉得这个下午茶应该是时候结束了,不过恕我不能向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不待重生将话说完,玛尔斯已经犹如失常地大笑了起来,“想不到啊,虽然过去了这些年,但你被‘强吻’后的反应竟然跟过去一模一样。甚至,甚至连说的话都差不多……呵呵,纯纯啊,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承认呢?你明明就还是那个爱恨分明的伊纯,根本不可能变成什么全样的重生的。”

听过玛尔斯的这段话后,仍在气头上微红着双眼的重生,却没有立即拂袖而去,“过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还有过去的你们所谓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即便会做出去过去相同的反应又有什么关系?我想,大多被人无礼强吻过的女人,第一反应应该都是会赏那个无礼的色狼一巴掌吧?”

“是啊,也许吧,不过我还没有被别的女人当作色狼,赏过一巴掌。”玛尔斯已然止住了笑,但语气中的无奈却依然未变,“但是,你真的不想再多了解过去在你、我还有丹尼以及凯撒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吗?你是不是也已经不记得了,在你第一次见到凯撒的时候,就是在这艘当时还属于他所有的梦幻女神号游轮上?”

“你说什么?”重生诧异得眉心紧皱,“我、我与凯撒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艘游轮上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玛尔斯反问着似乎又陷入意乱情迷之中的重生,“只不过当时凯撒身边的女伴,还是我那位想要奉命刺杀他的搭档--艾丽斯。哦,艾丽斯你可能也不记得了吧?她可是曾经被你视为情敌,与我和丹尼同样自幼一起长大的,他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不过后来,她还是死在了凯撒的手里。哦,对了,她死的时候你也在现场的呀,只不过当时你应该已经因为撞击过度而先晕过去了。”

“够了,我拜托你,拜托你不要再说了!”重生面显痛苦地抬起双手紧紧抱着发痛的头部,“我对以前发生的事情没兴趣,我也不想再想起什么了!”

“纯纯,告诉我,你这是在怕什么?”玛尔斯却似乎并不想就此轻易放弃,他抬手缓缓扶住重生微微颤抖着的双肩,“你为什么要如此逃避着过去的自己?对于昨日种种的重现,你到底是在怕什么?”

“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怕!”重生慌乱地摇着头,双手已经移至了双耳边,“总之我不想再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了,我要回去了,你不要再缠着我!”

“纯纯,纯纯!”追着重生跑出咖啡厅的玛尔斯,却被随后追上来的服务生给拦住了去路。

服务生面显难色地说:“对不起先生,您还没有买单呢。”

玛尔斯虽然无奈,但也只得匆匆取出钱夹,抽出两张钞票塞进催他付账的服务生手里,然而才再继续去追已经消失在转角处的重生。只是当他跑过转角后,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虽然并不是不知道重生住在哪个房间,但玛尔斯觉得此刻逼得太紧对谁都不好。显然她还没有做好回忆起过去,让昨日重现在脑海中的打算,那么他也就无法再急于这一时了。也许,他们都需要些时间和一个人的空间,来想清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