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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垂首之息(1)

卷二·垂首之息

历史并没有过去,这漫长的七十亿年时光啊,其实并没有流逝过,一切只是某个人埋下的伏笔,帷幕才刚刚拉开……

◆可怕眼神◆

海风轻轻摇起她的满头长发,长发的覆盖下,她的面容妖艳而美好,冷的像冰。

迦枚尔愤怒的挥起巨剑,快速的斩击着,而以一个固定姿势抵抗着那种猛烈冲击的纸鸦,看起来似乎并不能支撑太久了,毕竟也是刚刚得到涤洗的罪恶不久,能够使用的双镰的力量仅有一小部分。

“他们不会真的能过去吧,那我们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你也知道心疼自己所费的努力?”

瞳一脸埋怨的说:“我怎么不知道了啊,看把你搞成这个样子……不行,我要趁他们打架的时候绕过去。”说完就从岩石上跳了下来,准备偷偷的溜过去。

虫鸣睁开了眼睛,面试红润了很多,他冷冷的望着远处正抵挡着迦枚尔攻击的纸鸦,对着那个方向说:“不行……刚开始我就感觉到了,那个亡灵把自己的灵魂和那片大陆锁在了一起,那应该是某种巫术吧,只要带着岛屿附近的范围内,它身体内的风就会以加倍的速度恢复,而且不先打败它,就进不了那片大陆……”

“那怎么办?万一真的让纸鸦抢到了怎么办?”

“不会的。”虫鸣顿了顿,继续说:“你太低估了那个亡灵的实力了……我最开始也低估了……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瞳的脸上写满了疑问,虫鸣扭头,刚好看到他满脸忧愁的样子,于是把目光死死的盯在了他的身上,继续说:“它手中的半截巨剑,应该是某种神器吧,你没注意到,那把断剑是现实的东西么?和它身上所散发的夹杂着死亡和生命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虫鸣的面容凝重了起来:“我猜,那把剑应该会主动的对一定范围内的人施加巫术,就是我们最初走进这个海岸时所感受到的压迫感,看来它是打算一直守在这里啊……那个叫做风神的,真有那么令人佩服么?”

“那为什么现在那种感觉又没有了?”

“是纸鸦用神所遗留的四把佩剑之一--涤洗的罪恶,遏制了那把剑原本的主动攻击系巫术……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想到过,还有这样的神器啊……”

虫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挑着眉毛看着瞳,瞳吼道:“你看什么?”

虫鸣说:“那把剑挺适合你的。”

瞳撇撇嘴:“它又不会给我,那么大的东西,拿着多累啊。”

“你可以用自己体内的风与它呼应,改变它的大小啊,不过没事你可别把它拿出来,我不想时刻都处在那种窒息般的氛围里。”

瞳仍旧用不屑的目光凝望着远方,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啊,你看它那块头……你看看它身体周围萦绕的暗黑色的风……”

看着不断被迦枚尔斩击的枝桠,瞳说“我有点不忍心了,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让她去送死啊,还真是有点心疼……”瞳把手指伸进嘴里摩挲着,望着迦枚尔不断挥舞的剑,带着几抹悲凉说。

“轮不到你担心的,你看离纸鸦这么近的零风都还没怎么样呢,轮不到你,给我好好看着。”

瞳气氛的回过头,对着虫鸣吼道:“你是不是男人啊,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小姑娘打头阵,然后自己还等着捡现成的便宜,你无不无耻啊你?”

虫鸣摆出一个“停”的手势,挪了挪的腿对瞳说:“我无耻啊,你去帮帮人家呗。”

瞳立刻拉下了脸:“关我什么事,就算受伤也是她自找的,擅自来到栖因的国境还没找她算账呢。”

虫鸣:“……”

纸鸦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来自迦枚尔的每一次冲击,她仿佛一个机械一样,把一次又一次巨大有力的斩击挡了出去,似乎并没有需要零风帮忙的意思。

而零风也很识相的站在一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因为零风感受到了,来自那把黑色巨剑的压迫般的窒息感,每感应一次,就像被抓住了自己的心脏一般的难过,起初在外围,刚刚来到这个海边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这种感觉,但是比起这把剑本身的感觉,简直是天差地别……

而最大的恐惧就是面前几乎没有移动就挡下了黑色亡灵有力斩击的纸鸦,在不久之前和她一起屠杀仕水的时候,就已经被震撼到,从来就不知道,原来纸鸦的实力这么厉害……而自己,一直被她保护着……

虽然她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永远都板着脸,但是零风可以感觉到,其实她的内心是如同火焰般炽热的……(一切只是零风的想象)

“要帮忙么?”零风感觉自己就这么站着,让一个女人挡在自己面前战斗,似乎很尴尬的样子,于是揉了揉脑袋问纸鸦。

“不用,离我远点。”

其实吧,能够被纸鸦凶,在零风感觉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这么多年了,自从夜神消失之后,除了自己,纸鸦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一个字,身为葬拉国王的她,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零风,所以零风和瞳一样,是实际上的王。

零风只好退的远远的,随手从脚下的地面上升起一个冰椅,像个王一样,面容冷傲的坐在了上面,用手撑着侧耳,看着面前拼命战斗的纸鸦,又是喜欢又是心疼……

迦枚尔似乎察觉到这个少女只是在消耗自己体内的风,却不知道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举动,而自己所有不经意的攻击,竟然都被她用黑色的双镰涤洗的罪恶吸收了,迦枚尔深知那四把佩剑的力量,于是停止了动作,突然在自己面前张开了一道透明的结界,能够切肤的感受到结界所散发的反斥力,像是两个磁铁相互排斥那样的感觉。

两股从不同方向涌来的气流,自然界的风和迦枚尔释放的排斥力,拉扯着他们的衣袂和长发,银白色的发丝闪着华丽的流光……她的面容永远都那么冷漠,不希望任何人靠近自己的样子。

其实她只是在掩藏内心的脆弱,她的外表是坚韧的冰雕,可是内部确实早已碎裂的镜片,每一面碎裂镜面上,都刻着那个人的影子……

零风从椅子上迅速的站起来,跑到了纸鸦的身边,站在独立的一块悬浮在海面上的冰块上,满脸微笑的对着纸鸦说:“破解系的巫术我最擅长了,交给我了。”

纸鸦没有任何回答,但是却麻木似的收回了手中的两把镰刀,算给零风的回答。

而零风早就习惯了她如此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