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林方丈眼看我们越说越僵,连连口诵佛号,可是谁也不去理睬他。
那人终是忍耐不住,大吼一声,
“无知小子,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招吧。”
我早有准备,见他扑了上来,我也是见招拆招,沉着应战,还好,刚才看他和秦冰打了一场,已是心中有数,要不然已现在这从没有实战经验的,怕是一时不慌了手脚才怪。
那人功夫还真是了得,与秦冰大战了一场,又与我打了百十个回合,还不显败迹。
我暗暗心惊,我这招式已经反复多次,他也是有些熟悉了,再站不下来,我怕是……
我终究是女子,体力上自然是比不过男子,越是如此,我越是不敢丝毫大意。双眸死死地盯住他,就怕他趁我一个疏忽,来个暗器,那可是全盘皆输了。
在场外,观看的江湖人士中,也是暗暗惊奇,那个看似名不见经传的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功力,能挡得住黑白两道通吃的罗帮主百十来招,江湖上何时出了这等人物,却也是无人知道我的来历。
如此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在闪身换招的空隙,我低喊一声,
“看暗器。”
手作势待发,他一惊,身子微动,我抓住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飞身逼近,一脚踢出,将他庞大的身子直直地踢出了台上。
轰的一声巨响,他如风中败落般落在地上,怕是比刚才秦冰落地时摔得还要重些。
我巧笑嫣然地站在台上,负手而立,疲态尽收,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能站在这种地方耀武扬威的,虽然我是占了些便宜,但是结果是我赢了。
那少林方丈低诵一声佛号,上的前来,道
“施主刚才似乎赢得有些不光彩吧。”
我来的目的可是也没有忘却,所以双手合十还了一礼道,
“方丈此言甚是,在下刚才却是骗了他。”
那老和尚料不到我竟然会当众承认,惊诧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方丈大师,俗语云,兵不厌诈,比起他刚才暗放暗器的手段,我这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在下此来无意与武林盟主之位,只是看不惯这等人做盟主才出手,还请江湖同道与方丈勿怪在下莽撞才是。”
无意武林盟主之位,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就连那一副呆滞模样的小王爷也不由抬头看了我两眼。
“施主此话何意?”那少林方丈有些脸色不好看地道。
我一怔,才明白过来,他们误解了我话中的意思,认为我瞧不起那武林盟主之位了,我赶紧抱拳清朗一笑道,
“方丈误会了,在下口出误撞,并非有意亵渎武林盟主之位,实是有自知之明,并非盟主之人选。实不相瞒,在下此次前来还有一件难事相求与方丈。”
听到我如此说,那方丈脸色才约有舒缓,
“施主严重了。”
我杏眼微转,扫向台下,四处都是木棚,里面的人在刚才也不由自主地都走了出来,黑压压地一片,我却是没有发现飘渺派中的一人,看来今天真的是孤注一掷了,单人匹马作战了。
“方丈,在下姓展,名云,乃是………”我报出姓名,没有人有什么如雷贯耳的样子,因为这不过是我临时杜撰出来的假名,江湖上自然没有这么一号成名的人物,“飘渺派的新任宫主。”
此话一出,全场轰动,连慕容秋白也是皱紧了眉头。
我暗暗苦笑,透过嘈杂地起哄声音,我的约带一丝沙哑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本宫初掌飘渺派,还有诸多不明之处,昔日本派在江湖之中多有得罪了众位江湖同道之处,还请海涵,本宫今日劳烦少林方丈乃是要做个见证,以往与飘渺派有些仇怨的今日一概了清,不服本宫调处的大可以上前指教一二,若是接受的,昔日恩怨本宫可以全盘接过,不予追究。”
那方丈听我如此一番话,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道,
“施主是飘渺派的宫主,可是飘渺派不是向来只收女子,不收男子的吗?”
我淡然一笑,“方丈,飘渺派的规矩也是宫主所定,新宫主是男子又有何不可,今日有烦方丈为我做个和事老,将旧日飘渺派与江湖同道的恩怨接过。”
说罢,我又是深施一礼。
“啊弥陀佛,施主即是却有此心,也是江湖幸事,老衲又岂会推辞。”
这少林寺的方丈就是不一样,我感激一笑,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一笑抿恩仇的,昔日飘渺派所杀的那些负心寡情之人的家人正愁找不到仇家报仇,那次官府围剿,他们也趁机去复仇,结果却是也没有赶尽杀绝,便悄然消迹与江湖,今日见到我这个宫主,如何不分外眼红。
正说着,就有人上来挑衅,虽然我很讨厌这种永无休止的江湖仇杀,却是性命攸关,也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与他们周旋。
一场一场地下来,我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看着还有源源不断之势,我不由眉头一簇,老虎不发威,难不成当我是病猫了,我一门心思是想要化解恩怨,给那些负心人一个改过从善的机会,所以手下大是留情,没有下狠手。
我长啸一声,犹如龙吼虎鸣,当然也是先积聚下内力才能达到这般效果的,
“众位江湖同道,我展云今日是有心要接过昔日恩怨,并不是要你们车轮战来复仇的,且据本宫所知,飘渺派所杀之人也是那些有新欢忘了糟糠之妻的寡情薄义之人,本宫还真是想不到这世间的寡情薄义之人真是不少啊。”
被我这一讽,那些别有用心,想要借着打倒我扬名的人不由止住了脚步,即算是那种人也不愿意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承认吧。
静静地站在台上一炷香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上台来讨教了,我才一脸严肃地道,
“既然众位英雄豪杰没有再登台指教的,方丈为证,飘渺派与众位的昔日恩怨便算接过了,今日之事本宫也不会携怨报复,也望江湖同道也可以给展云一个薄面,若是再有人借机想要铲除我飘渺派,展云也不是怕事无能之辈,我飘渺派誓将周旋到底。”
一番义正言辞地话出口,台下唏嘘不已,看台上的名门星宿也是暗暗点头,看来这飘渺派的新任宫主也是有些本事的。
“啊弥陀佛,既然飘渺派展宫主的事已是有个了结,那接下来便是推选武林盟主之事了。”
因为我此时身份不同,便被请到了看台上入座。
入座后,我眼角不轻易间扫了一眼旁边之人一眼,只见秦冰也正在以那种冰冷地,狠戾地,又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眸光看着我。
此时我随时易了容,又带了面纱,也觉得脸上一阵不自然,只得清咳一声,移开眸光,却又对上一道探究地深邃的眸光。
是慕容秋白,他眼中在看到我的眸光移到他的脸上时,不由一亮,我却是心中一颤,他眼中隐含的是什么,不会是认出我来了吧,可是他知道我已经死了的,不会的。
真后悔坐在这里,被他们两个盯着,我如坐针撵,恨不得落荒而逃,可是若是此时我有什么举动怕是更引起他们的怀疑吧。只好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
“小王爷”
站在慕容秋白身后的莫言总算是发现小王爷的神色有些不对,盯着一个方向看了都有半盏茶的功夫了,似乎还没有回神的意思,不由心里一慌,上前一步轻声呼唤。
“嗯”答应了一声,却还是在默默地看着,眸光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糟了,小王爷不会又要犯病了吧,自从得知那个女人染上了不治之症,小王爷就要入宫,宣王爷大怒,将他软禁了起来,派人日夜监守。
可是那日宫中传来卿妃的死讯时,小王爷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知的,从来有泪不轻弹,以冷静自持的小王爷竟然会痛哭了一场,之后整个人也变得也有些清冷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了,稍有接近的不是筋断骨折,就是成了尸体一具,从此无人敢接近,连小王妃也是离的有十步远才敢说话。
因此,连足智多谋的宣王爷都是无可奈何,这次宣王爷入宫请旨,要小王爷前来参加武林大会,也是为了可以让他出来散散心,省的呆在府中,弄得宣王府内每人都是人心惶惶的。
眼看着武林大会就要结束了,这几日以来,身负小王爷安危的莫言都是提心吊胆的度日如年,毕竟这里不是南玥城中,若是小王爷看到那个不爽,惹上了江湖人,那可是就麻烦了,江湖险恶,什么手段都有,就是不怕,也是难于对付。
这小王爷几日来都是对这场空前的盛会毫无兴趣,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刚才场中打斗时,小王爷竟然看的甚是专注,现在那什么飘渺派的宫主展云都下场了,小王爷还是一个劲地盯着看。
飘渺派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应该说她们与朝廷如今可是水火不相容的了,这展云没暗中来找他们麻烦,已是不错了,小王爷谁不好看,还盯着他看。那飘渺派的宫主一看就觉得这人有些邪门,一个大男人学女人遮面不说,还一副娘娘腔,说不得是个阴阳人。
本想上前劝说小王爷,可是又怕被小王爷一拳揍摊了,只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们在看台上暗潮涌动时,前台早就是为这武林盟主一位争执地人声鼎沸了,
“方丈大师,明明是我们罗帮主获胜的,这盟主自当是我们罗帮主才是啊。”
“喂,魏老二,你说是就是啊,你们罗帮主阴险狡诈,那场比武不算,应该重新比过才是。”
“我看你是找死啊。”
说话之人鲁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
“啊弥陀佛,施主们稍安勿躁,切勿动手。”
还是少林方丈威望高些,暂时压了下去,
“今日之事实是意料之外的,众位施主但看今日秦庄主,罗帮主也都是身负重伤了,实在也是不易再战,不如………”改日在战还没有出口,就有人反对了,
“方丈这是说的什么话,国不可一日无君,江湖自也不可一日没有盟主,两位即已是重伤,这又要将养到什么时候才能一战啊,我看也是天意如此,我们不如就推萧大侠为武林盟主得了。”
那所谓的萧大侠便是昨日被罗帮主淘汰下去的人物。
“这怎么行,他人手下败将也能当得盟主,我看你我也能当得了,莫非是老兄拿了萧大侠的什么好处,或者干脆就是萧大侠的小舅子吧。”
顿时场中传来一阵嘲笑声。
看着场中已是乱作一团,眼看就要演变成一场大战,少林方丈匆匆来到看台同那几个公推出来的见证人低声商议了一番,然后又撇了我一眼,才转身再次登台。
我心里直打鼓,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上涨。
“众位,听老衲一言,众位英雄豪杰言之都有理,不过,老衲要请问上一句,武林大会推选盟主的规矩是如何定的。”
“那自然是武功胜出的一位了。”
接着台下就有人跟着答话道。
“不错,这位施主言之有理,既然是胜出者,且一定要拿到武林盟主的信旗的才可称的上是真正的盟主,那老衲想这盟主也无需在议了吧。”
我心里咯噔一声,糟糕,他说的信旗不会是还在我手中吧,我下意识地向着怀中一套,还真的在,顿时脸上升起了三条黑线,这东西怎么刚才没有丢掉,还放怀里了,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如烫手山芋我趁着没人注意的空当向后一扔,这下成了,手里没有信物,按老和尚说的,就是武功胜了,那也算不得盟主的,我心安理得地想。
“既然众位施主都没有异议,那经过老衲几人的商定,便公推飘渺派的展云展宫主为我们新盟主,但是,若是展盟主口不对心,做出危害武林的事,或是碌碌无为,毫无建树,众位施主也可以联名不必等十年期满就撤了展宫主武林盟主的称号,大家说如何。”
好啊,感情这老和尚是拿我当挡箭牌,免得引起一场武林大屠杀啊,我去你妈的,你今日为了偃旗息鼓,把我推了出去,那些成名侠客,什么帮主,什么门主,又是什么掌门的,哪一个也不会心服口服,还不得鸡蛋里挑骨头,给我随便搪塞上几个罪名,明日将我罢免了。倒是你在无限惋惜,义正言辞地念上我几条罪状,告诉我不好意思,你退位让贤吧,我的面子望哪里搁。
台下众人想了想,此起彼伏,都好好,当然也有不服的,可是想象刚才一场恶斗,有没有本事打的过我,也就不做声了。
好你个头啊,我倏然站起,大声道,
“我不同意。”
声震当场,所有人都一脸疑惑地看向我,仿佛看的是一个疯子,怪人,也是,这武林盟主尊贵无比,谁不做梦都想,可是我就是不想。这躲还躲不过了。
话一出口,我一脸阴沉地走到前台上来,面对着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那一脸趣味冷冷地看着我的秦冰,还有那一脸沉思地注视着我仿佛在我眼神中寻找些什么的慕容秋白。
“方丈,各位武林同道,刚才在下已是说的明白,武林盟主一位过于沉重,在下担当不起,众位还是另选贤能的好。”
“展宫主过谦了,以展宫主刚才的处世之道,及武功招数,这幅年纪能达到此等修为,已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了,何须催辞。”
说的好听,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压低声音对着那一脸笑眯眯的老和尚道,
“老和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注意啊,今天称我是盟主,明天在捏造,罗列上几个罪名联名把我罢免了,我才不傻哪。”
那老和尚听我如此说,脸色不变,竟然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嘴不动地对我道,
“年轻人,刚才你为飘渺派出头时的那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胆量哪里去了,难道是老衲看花了眼不成,你当得一派之主,就不敢接下这盟主之位了吗?”
“老和尚,你还别激我,我真当不得这盟主,那宫主之位我也不会当得太长。”
我急忙摆手道,老和尚你怕是不知道,慕容睿有意要操控武林,我这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做了这盟主,难免不会受他纠缠,我可不想在与那心思缜密又险恶的帝王有所交集了。
“年轻人,你可是在担心什么,放心,既然今日老衲等众人公推了你为盟主,自当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哦?”看着那老和尚眼中精光闪烁,神态严谨,应该不是说笑,那就是我若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会罩着我的啦,这样的话,当这武林盟主也不错,好过我偷偷摸摸地做人,那慕容睿就算是再有本事,就算日后识破了我的身份,我有江湖的几大门派罩着,他也是头疼的吧,想到此,我一脸狡婕地道,“大师说话可要算数,若是我以后有难,大师也是不能袖手旁观的,再就是大师还要当着群雄的面答应我三个要求。”
“好,一言九鼎。”
“一言九鼎。”
“施主请讲。”那老和尚声若鸿钟地道。
等场中安静下来,我才道,
“本宫当着盟主也不是不可,不过有三点要求是要说在前面的,第一,我这盟主自认才疏学浅,武功也算不得上乘,江湖人才辈出,若是他日有了合适人选,展云自当退位让贤,无需他人费尽心思地搜罗本宫的罪证;其二,本宫既然得蒙武林同道抬爱,做了这盟主,就希望各位英雄豪杰给些薄面,对本宫有嫌隙的可以明白说来,若是不尊本宫,且在暗中心生不轨的,那就休怪本宫翻脸不认人;其三本宫执掌飘渺派还年轻时浅,多有不明之事,做的有不到之处,也望众位武林前辈,兄台指正,不必顾及什么。”
台下寂静无声,少林主持先一步上前道,
“盟主可有讲完?”
我点了点头,临时想到的也就这些,
“就这些吧。”
“好,众位施主,盟主已是讲完,各位可还有话要说吗,小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好,既然如此,老衲宣布,自今日起新一代的武林盟主为飘渺派宫主展云,以后大家都奉盟主之命行事,不得有违,若有违者当为天下武林人士之公敌。”
一场轰轰烈烈的武林大会就如此谢幕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也没有想到事情急转直下,这宫主之位还没有推脱掉的,又盟主加身了。
众人都散去之后,少林方丈又将我留下,交代了一些事情,把上一代武林盟主留下的盟主令交给了我,又跟我讲了会面的暗号。
那方丈大师通古贯今,博学多才,与他交谈起来甚是融洽。
只是当问及我的住处时,我含糊其辞,方丈大师以为我不便说出,其实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寻找五师兄他们,整个武林大会五师兄他们始终没有露面,原因是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在少林方丈的热情相邀下,我又住了几日,江湖群雄也走的差不多了,我在想若是有一日这主持知道我是女子,会不会连肠子都悔得清了,少林寺向来是不容女子踏入的。也或许没有知道的那一天,我就卸任了也说不定。
辞别了少林,我又孤单一人踏上了寻找飘渺派之路,我闹得动静这么大,五师兄应该不会不知道有一个叫展云的当上了武林盟主吧,以师兄的聪明才智,应当想到是我吧,毕竟这冒充飘渺派的宫主又没有什么好处,还跟人大打了几架。
我本想利用武林盟主的特权,找人打听飘渺派的落脚处的,可是想想这盟主刚当上,谁人不知我是飘渺派的宫主,竟然连自己门派落脚何处都不知道,不是要人笑死了,还是自己慢慢寻访吧。
这一日临近黄昏,我骑马缓慢地行在一处僻静的林荫小路上,突然感到一股无形的杀气。
不好,心中刚叫的一声,还未来的及转身,便从四周嗖嗖地飞过几只冷箭,不用说是有人事先布置好暗算我的。
我身边也没有什么暗器,只得翻身藏与马肚之下,推马向前冲去,那马早已是身中数剑,强撑着跑了一段路,冲出箭雨,便一头栽倒在路旁,气绝身亡,我一个锂鱼打挺站在一旁,看着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的马儿,心里一阵悲伤。
此时那容得我多想,只一会儿功夫,便听得马蹄声响,看来那些伏击我的人追了上来,没了马匹,我便是要跑也跑不远,倒不如省下体力好与他们周旋。
打定主意,我折了一根树枝拿出匕首将一头肖尖,心中好是后悔也没有买把剑啊,刀啊之类的防身。
难道这群追杀我的人不知道我是他们的盟主,还是朝廷派来的人。
那些人本以为我会逃之夭夭,没想到我正悠闲地负手站在路旁等着他们,顿时那群嚣张地黑衣蒙面人拉住了缰绳,愣在那里。
“怎么,不说话了,你们要找的可是本盟主啊。”我邪魅地瞟了他们一眼,冷声道。
那群黑衣人互相看看,其中一个沉着声音道,
“姓展的,你修要不把江湖英雄当一会儿事,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上。”
“怕是要让你们的主子失望了。”只要他们不再放箭,这样近身搏斗,我还是不怕他们的。
那些人功夫倒也不弱,只是却也不是我的对手,想要摆脱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只是怀疑这些人背后的人打的是什么注意,不过是派这些人出来供我消遣的吧。
正在我思量着这些人的主子会是何须人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暗器破空的声音,和一声断喝。
之后我便觉得身子一紧,然后那扑到我的人迅速地带着我的身子就向着一旁的缓坡滚了下去,再然后头上一痛,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就没了知觉。
在昏迷的那一刻,似乎听到有人喊小王爷,接着便是叮叮咚咚兵器相接的声音了。
“好痛啊,”只感到头上一痛,我紧蹙起双眉,缓缓地睁开眼眸,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所躺在的屋内很简单,一些陈旧的家具,好是陌生,慢慢地回想,我才捉住了几个片段,那群黑衣人哪,我不是正在和他们打架的吗,怎么受了伤,摸了摸额头,上面包了一层纱布,看来是摔得不轻。
“这位小公子,你醒了.”粗布帘轻动下一个粗布衣裳的老大妈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我更加迷惑了。
“这位大婶,你是……我怎会在这里啊?”
“小公子,来,先把药喝了,我在跟你讲。”那大婶还真是热情,到了床边扶起我的身子让我靠上,还一勺一勺地喂我吃药。
我感动地差点流下泪来,在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老妈的身影。
“小公子,很痛吗?”看我一副欲哭的样子,那大婶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调整了一下,抬头道,
“已经不太痛了,大婶,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在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