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邪魅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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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看向帐幔中始终不发一言的我,师兄满含深情地道,

“姚儿,我知道你气我,恨我,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地心意了吧,我知道你一时还不能原谅我,不过我会等,一直等到你可以接受我地那一天。”

“姚儿,你为什么不说一句话,难道你……”他声音有些微颤,就算师妹不肯谅解,也不至于一句话也不说,这不合她地个性啊。

又喊了两声,却是声息全无,师兄心里一紧,也顾不得我会不会恼他,跨前两步一把掀开帐幔,一张清秀地小脸舒展开来,两颊晕红,如熟透地樱桃般地小口,一张一合,发出细微地鼾声,身子如一只慵懒地小猫般缩在被窝中,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嗨”长长叹息了一声,轻轻地坐在床榻边,温柔地眸光深深地注视着那张多少个夜里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小脸,一刻都不舍得移开。

手轻柔地抚上我倾斜一旁地秀发,然后顺着到我的眉,眼,长长的睫毛俏皮地颤了两颤,吓得他手一抖,刚要收回,随后便看到我翻了个身向着他地手靠了靠,且十分享受地样子,心才放了下来,瞬间又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流连,生怕下一刻我便会醒来,一切又回到刚才。

“姚儿,难道你就真的不肯听我一句解释吗,我就真的不可让你原谅吗?”他小声低喃,生怕吵醒了睡梦中地佳人。

虽有万般不舍,可是也必须要离开,这里是皇宫,不是宣王府。

一早迎着朝阳睁开惺忪地美眸,伸展开四肢,只感觉这一觉睡得格外地舒适,看了看外间闪动地身影,我沙哑地清咳了一声,看来外边服侍我的宫女时等候多时了吧。

“小姐可是醒了,奴婢们正在不知是该不该喊醒您那。”那小宫女伺候我几日,知道我不是那种随意对下人发火的人,说话也不再那般地拘束起来。

“怎么,有什么事吗?”我便在她地伺候下穿衣,便随意地问道。

“刚才福公公过来传陛下地旨意要您在巳时过去御花园同娘娘们赏花哪。”

陪他的那些女人赏花?亏他想的出来。若是美男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可是……后宫的那些女人本就闲得整日里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地,我是惟恐避之不及,他倒好,还要我抛头露面,明摆着是要我踏入女人地争斗中无法自拔吗。

上一次难道是没有被我整够,这次要报仇雪恨,好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就是要看看你怎么要你地那些女人玩我。

“给我找件鲜艳的宫装,嗯,最好是鲜红地那种。”

“可是小姐平时不是不喜欢穿颜色鲜艳地衣衫吗?”

“此一时彼一时吗,像这种庄重地场合,我不穿的特殊些,怎能脱颖而出,鹤立鸡群哪。”

“哦”宫女答应一声,赶紧去为我翻找颜色鲜艳的宫装。

还好,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一会儿就找了一件深红色地宫装。以前在采薇宫入住时皇帝赏赐的东西就一样也没动,这次住进来后又赏赐了不少,有好些的首饰,衣衫我可是连动都没动,放在那里也有些浪费,索性今天来个特别地装扮。

我穿上那大红的宫装原地转了一圈,不错,还可以,然后又在我的要求下,那宫女在我头上插满了朱钗,簪子,脖子上,手上,都是带满了首饰,珠光宝气,庸俗到了极致,哪里还有我昔日清装淡雅的样子。

“怎么样,好看吧。”

“好……好看。”那宫女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小心翼翼地道。

我对着铜镜看了看,妆淡了些,于是我又拿过眉笔,胭脂水粉加深了一下,最后直到眼圈黑的像被人揍了一拳,嘴唇像是吃了生猪肉,双颊两个红红的圈就好像是盖上去的圆,脸上又差了几层粉,白的像是来在阴间地索命地白无常,我才满意地罢手。

回头一笑,只见那小宫女一阵急喘气,估计是差点晕过去。

“小姐就要这般前去吗?”那宫女不敢确定地看着我问道。

“是啊,这才就独树一帜,鹤立鸡群吗,你在宫里可有见过我这般模样的。”

“奴婢却是是不曾见过,不过小姐这………”那宫女有些踟蹰看着我道。

“好了,不要多说了,要去晚了,我们快些走吧,哦,对了,我这般花容月貌,若是碰上登徒子不就麻烦了,快,给我一块丝巾遮面。”我在快要跨出门时道。

跟在身后的小宫女一个趔趄,差点不稳摔倒地上,小姐,就你这装扮,不去吓别人已是不错了,哪里还有人敢接近你啊,一会儿可不要吓了众位娘娘就好。

我带上面纱,然后带着我的贴身宫女扭腰碎步向着御花园而去。当然一路上甚是招人眼。

到了御花园,来得刚刚好,陛下也是才到不久,正同他那一群宠妃赏花哪,我不愿招摇,便悄悄地尾随在后,不过就这身衣衫,又怎能遮掩地住。

“咦,这位妹妹是那个家的啊,本宫怎么从没见过。”

我翻了翻白眼,有上门地了,我隔着面纱轻轻一笑,细着嗓子,以那娇的发腻地声音柔媚道,

“民女是采薇宫的,才来不久,也不怪娘娘不认得。”

“你是采薇宫的?”她突然升高地音调,引得前面地几人同时回头打量起我来。

被如此众多的美女注视,我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直视着她们的眸光微微颔首,惹得有些人不屑地对我冷哼两声。

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也来了,那个女人正是小王妃欣雅,她显然是没有认出我来,虽然遇上我的眸光轻柔地一笑,可是眼底的那丝鄙夷我却是分毫不差地扑捉到了。

回想起那日皇帝见到她的神色,我心里噗噗乱跳,莫不是………不会的,若真是这样,即算师兄对她漠不关心,放任自流,宣王爷也不会放纵她败坏王府名声的。

“咦,妹妹,为何要遮面啊,难道是……见不得人。”站在刚才说话的女子身侧地一名妩媚的女子嗤嗤冷笑道。

“娘娘是怎么知道的?”我故作惊奇的道。

原以为受她如此嘲讽,我会翻脸,没想到我会是这样一副表情,她不由一愣。

而此时走在最前面地皇帝与身边环绕地几位贵妃却是丝毫也没有发现我们在后面已经展开了一场女人地战争。

“姐姐,你喊谁妹妹啊,她刚才不是自喊民女的,想必陛下还没有册封的吧。”有一个粉面含春的女子一脸娇嗔地道。

那妩媚地女子恍然大悟般道,

“是啊,本宫倒是疏忽了,你好大的胆子啊,一介奴婢竟然也敢掺杂到众妃中来,柳儿,给她长长见识。”

都这个模样了,你还看着不顺眼啊,真是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呸,既然来真格地,那我们是试试。

那被唤做柳儿的宫女可能是教训人惯了的,上前伦圆了手就要打到我的脸上,我偷眼看了看前面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算计地光芒一闪而过。

在那手还没有占到我的粉面上时,只听得噗通一声,我捂住脸,趁机揉搓了两下,发出震耳欲聋地喊声,大概可以传出个两里路去吧。

这等大喊,不但震惊了那打我的宫女,身边地嫔妃,更有那走在前面地皇帝。

“怎么回事,何人如此大声喧哗。”一道低沉带着怒气地声音响起。

我既然做了戏,那就要逼真一些才更出效果吗,努力的挤出几滴清泪,然后不断揉搓这面纱下的脸庞,别人看来或许是以为我疼痛难当之下的小动作,其实我是为了让戏逼真故意揉地脸颊发红的。

那个宫女听到陛下一步步接近地脚步声,才猛然惊醒过来,赶紧跪下去,大气不敢出,刚才好像是没有动到她啊,她怎么好像………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的手根本确实没有占到我的面,我就倒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走进了,他看到一身红衣的我跌坐在地上低垂着头,似乎已是起不了身的样子,而旁边一个宫女跪在地上直打哆嗦,不由有些不耐地道。

“回陛下,刚才是臣妾见这奴婢出言不逊,叫宫女小小的教训她一下。谁知道她………。”

看着那红衣盛装的女子总觉得有些陌生,因为但凡宫中的妃子很少穿的这般鲜艳的,那是受邀而来的大臣的家眷了。

“你又是何人?抬起头来。”他冷声道。

我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向他,他倒是被我哄了一跳,

“珍妃,这就是你所说的小小教训一下吗,怎么两个眼圈都打成这般模样了。”

那珍妃听到皇帝的质问,身子一抖,跪在地上,连连讨饶道,

“陛下赎罪啊,刚才她来时就是这个样子的,实非臣妾所为,陛下可以问问众位在场的姐姐、妹妹的。”

“如妃,你刚才可有看到?”转身对着近旁的一名女子森冷道。

那本是在看好戏,没想到突然被陛下点名的女子,一脸惶恐地跪下道,

“回陛下,臣妾刚才没有注意,只是看到珍妃姐姐的宫女却是打了她的。”

女人吗,能有机会除去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女子,总比除去一个庸俗的我来的值。如妃虽然没有直说珍妃的不是,可是话里已经说明了一切。

“珍妃,你还有何话说,刚入宫时嚣张了一些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当着朕的面你都敢如此放肆了,就当朕真的不舍得处罚你了吗。”

那珍妃身子听闻陛下此话,身子抖得已是如筛糠般,连喊陛下饶命,那还有刚才气势凌人的样子。

“来人,珍妃有失娴德熟良之风范,即日在珍月宫内反省三月,不得踏出半步,若是还有再犯,当打入冷宫。”

女子的哭泣之声随着侍卫的远去一会儿便也消失了。

“你是何人,为何带着面纱?”

我摘下面纱仰望着他冷冽的黑眸,哆嗦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地话来,心想,最好他一怒之下,直接就将我赶出宫去,那不是就省事了吗。

一脸厌恶地看着我那浓妆艳抹的小脸,偏过头去道,

“如妃,她是什么人,哑巴吗?”

“会陛下,臣妾也不认得她,不过听她刚才说是采薇宫的。”

听闻采薇宫三个字,他一脸不敢确定地看着我道,

“你是卿姚儿?”

我无奈地点点头,嗨,早知道刚才我就不自报家门了,看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保不准就真的金口玉言轰我出宫了。

“卿姚儿,你好大的胆子,谁要你打扮成这个鬼样子的。”

我索然无味道,

“陛下不是要民女盛装打扮陪各宫娘娘到御花园中赏花吗,民女怎敢有违圣意。”

“朕叫你前来赏花,也没要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吓人吧,还不快退下换装。”

“是,陛下,可是民女起不来啊。”

这一闹,本是陪着慕容睿走在前面的德妃,淑妃也走了过来,看到我这样子也是鄙夷地一笑。

“陛下,就要臣妾扶她回去可好?”

一看欣雅跃众而出,走到皇帝前面俯身道。

对这个女子我是躲着唯恐不及,哪里还容得她屡次贴上来,我赶紧开口道,

“陛下,不必了,小王妃身份尊贵,又是受邀而来的娇客,怎好劳烦,民女的贴身宫女一会儿就找人来了,陛下同各位娘娘还是先行赏花吧。”

“也好,来人,送卿妃回宫。”

卿妃,什么,他竟然唤我卿妃,在我迟疑间,和众妃地诧异间,来了两名侍卫架起我便走,我刚才是不是幻觉啊。

他怎么毫无预兆地就封我为妃了,他又在算计什么,不会拿我当挡箭牌对付他那些女人吧。

直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我都没有缓过神来,不好玩,这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我不要在玩下去了,慕容睿老谋深算,我怕是斗不过他的,今日他既然当着众妃的面唤我一声卿妃,那不是就等于向她们挑明了我也是他的女人了,后宫中又多了一个争宠的女子了吗。

如何离开,论智谋,我随比不上他南玥王慕容睿,可是这自保的小办法,我还是有的。

我偷偷吃下了一种药之后,便浑身生起了如麻疹般的小红疙瘩,而且还高烧不退。

皇帝把所有的御医都宣来为我诊治,却也是毫无效果,我起码也算的是用药的高手了,他们又怎会诊得出端倪,为此,慕容睿不但将太医院所有人都责罚了,还张贴皇榜寻名医为我诊治。

我真的还就看不透他了,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他利用在手掌心的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他何须如此紧张我的生死,难不成他真的喜欢我。

在我养病期间,慕容秋白也潜入了几次,却每次也只能是依依不舍离去,对我身上的红点,他也是无能为力,有一次,他满眼含泪地提到要带我回山找二师兄救治,我狠了很心拒绝了。

二师兄自然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是我所做的一切不也全功尽弃了,再说现在我也不想多所牵扯上太多的人。

在所有为我医病的大夫都摇着头离去后,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对着阴沉着一张脸的慕容睿,我轻声地提出了我的遗愿,他听到了我的恳求不置一词。

那些日子,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若是他再不答应我出宫,难不成我还真要装死啊,这可是非我一人之力可以办到的,若是入了坟墓,我可是真的是假戏真做了。

结果那日福公公来了,带来了他的圣旨,准我出宫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了此残生。

出宫的那一天只有几个曾贴身侍候我的宫女为我忙碌着,除此之外并没有他人来为我送行,包括皇帝陛下,听说是他的宠妃淑妃娘娘有了身孕,胎儿不稳,他正在淑妃宫里陪伴,帝王哪有什么真爱,看来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起初看他为我遍访名医,还差点儿以为他是对我有着一丝情意的,可是这算是最后一面,他都不来相见,怕是已经把我当作死人忘了吧。

出宫后,驾车的侍卫带我一路疾奔,根本也没有顾及我的身体是否承受的起,世态炎凉啊,这次装病要我看清了许多人的嘴脸,只是慕容秋白怎会忍住一路都没有见到。

转念一想,他怕是还不知道我出宫了吧,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皇帝应该是不会四处宣扬的。他不知道也好,我这一走,估计南玥城中马上就会宣布我的死讯了。

暗度陈仓,我这都用了两次了,真是百用不厌了,以后我卿姚儿便算是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以后再也不要用这一招了,看的不烦,用的烦了。

“娘娘,地方到了。”马车外侍卫禀报道。

“好。”我掀开轿帘,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山清水秀的所在,这分明就是一处悬崖高处吗。

“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说娘娘既然不久于人世,怕娘娘会痛苦难忍,所以要属下………”那侍卫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我苦涩一笑,“你觉得我这个垂死之人有必要再多此一举吗。”

慕容睿,说到底,你始终不放心我,还是怕我骗了你,不过你这次是对的,我却是骗了你,可是我的功夫如今以突飞猛进,怕是你不知道的吧。

那侍卫看了我一眼,然后咬咬牙道,

“娘娘保重,属下不再多送了。”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怎么,那人没有吩咐你亲眼看着我跳下去吗?”

“卿妃娘娘已死,姑娘保重。”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冷笑两声,这侍卫倒是还算有些良心,只不过他把马车赶走了,以我一个深宫中的弱女子,又是身患绝症,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自行下的了山的,留在山上,这里人迹罕至,饮食全无,也不过是多活几天而已,卿妃娘娘当然是必死无疑了。

我站在凛冽地寒风中,对长天啸,我有恢复自由身了,只是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罢了。

我还有好些事要做那,宫主垂危时,我答应她的一定不会食言,等到飘渺派稳定下来,我就退出江湖,回山里陪着师父,若是可以回到现代那是最好,若是不能,那也没有什么,反正我爱也爱过了,恨也恨过了,连帝王都被我玩弄与鼓掌之中,我也是知足了。

经过一段日子苦心研习钻研,陆家秘籍上记载地那些功夫我都看透了,加上身上已有的内力,练起来更是快速,至于宫主自创的功夫,我还有些没有参透的地方,等见到了五师兄在说,现在也不知道那皇帝有没有食言,我想利益当前,他应该是不会食言的,也不知道五师兄带着那些女子如何了。

下山后,我乔装改扮,购置了马匹,干粮等一应用品,便星夜兼程,奔赴飘渺派的旧址。

算算时间离武林大会不到一月了,这次的武林大会我是一定要参加了,凑个热闹是其一,再就是朝廷又会怎么参与是其二,毕竟那建议是我当时为了挽救飘渺派而走的一步险琪,我可不想因为一己之私弄得江湖上腥风血雨,必要的时候,我也会采取一些有效的办法。

一路奔来,对于动身前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我遇上了不少,也留意去听他们谈起目前的江湖形式,好像这盟主之位今年甚是枪手,上至名门正派,下至三教九流。

听他们说起了江湖上的很多门派,却是独独讲到飘渺派的时候没有了下文,谁也说不清经过那场浩劫之后飘渺派总坛到底转移到了哪里。

也有几个好事地自吹知道,我入夜逼迫他们,却也是一场空,看来师兄对这次派内出了内奸一事十分重视,要不然怎会如此神秘。

我不甘心,回到旧址,发现那里已是空无一人,心中又惦记着武林大会,心中万分焦灼。

左思右想,与其在江湖上漫无目的的找寻,倒是不如直接去武林大会现场,五师兄想来是不会错过这场十年一见的盛会的。

有了注意,我也不再紧张,看看此去武林大会有些早了,便在派中潜心修习内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