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剑室里面,一间大的石室,足有百丈高。是青色的地面,以三丈见方的巨石砌成,四条白玉通道穿行而过,在室中心汇合,中心处有一高台,通体都是黑色巨石,台高十几丈,有石阶延伸可上。
这便是祭剑台了。
石台的后面,却是一十丈大小的白玉照壁,照壁里面,清晰地显示出两个人影在驾着两把一阶的白板飞剑,在祭剑台的上空如两只雄鹰一般搏击,从百丈的高度一直打到离祭剑台一丈的高度。
两条人影,一条穿青色道袍,一条穿白色衣服。
那条穿着青色道袍的人影总是被穿着白色道袍人影压着打,空中的剑招处处都是漏洞,完全处于下风。
然后,双方的交手过程,被分解成一幅幅图形、人物形象,双方都是使用的百藤三十六奇剑剑谱,但是运用的方式,经过一幅幅图形分解之后,两人简直有天壤之别!
这穿着青色道袍的人影,自然是化名为李富贵的某钱了,而白衣人影,正是那卓不凡。
两人都使用的没有任何附加道法的一阶飞剑,卓不凡那把四阶飞剑镜花水月剑也不用了。
上次考较钱幸的剑法,卓不凡使用那把镜花水月剑,纯粹是怕钱幸那把金剑上面的剧毒。
如今是为了给钱幸喂招,尽快提高钱幸驾驭飞剑,近距离空中格斗的水平,如果再用镜花水月剑,就是比拼飞剑的质地,和飞剑上面附着的道法了。
这白玉照壁,可以将双方的对战全部回放,甚至可以分解成一幅幅的图形,就好像告诉摄影一般,但是,要对每招剑法进行分析、研究,却只有靠着钱幸自己的领悟了。
道法虽佳,毕竟没有器灵,无法代替钱幸自己的脑袋瓜子。
要从时候,设想自己的破绽该怎么回补,这招用错了,应该用正确的那一招,分析得脑袋都要炸裂之后,还要模拟练习,在脑海里想象卓不凡在空中以这一剑招袭来,幸好这白玉照壁,将卓不凡袭来的招数一幅幅图形显示得细微无比。
钱幸才能调用百藤三十六奇剑的各种剑招,模拟进行对抗。
一提剑诀,架起剑光起在半空之中,手指频弹,小臂圈动,胳臂挥舞,身倾体转,练了个不亦忙乎,剑法好学,要想出正确的应对招数和姿势正确却得花费不少工夫。途中更是无数此摔在祭剑台上。
幸好,每次身体要和祭剑台上的黑色巨石来个亲密接吻的时候,那黑色巨石就会放出三尺厚的黑色光雾,如同一层巨大的海绵一般,摔在上面一点也不会受伤。
日,你瞧人家修真人考虑得多周到,没有海绵就用道法来代替,也省的炼剑的弟子们每天摔个筋断骨折,徒然浪费丹药。
白天练习剑招,只有晚上很少的时间用来练习玉木诀,这玉木诀并不是很难,练习了几天,感觉已经有小成了。
昏头脑涨地过了七天之后,钱幸就通过门派的千里传音镜,给卓不凡传去信息,要求挑选金玉功德檀。
金玉功德檀林的周边,完全被一层百余丈高的青色禁止护住,无数的雷电在禁止中不停的闪过,毕竟,这可是青乙门的核心重地。
禁止外,有两间石房子,一个小亭,八名须发有些半百的老人,就这么坐在亭子里面,他们都是负责守卫金玉功德檀林的。
每一个老人,睁眼之间,发出一股莫大的威压,日,这些人至少有筑基中期的修为!
卓不凡出示了门派灵符,一个老者又拿出另外一块门派灵符,互相对照以后,确定两者的内容相符,这才手一扬,一道赤色的鹏形光华从指尖飞出,打在了雷电密如雨点一般的禁止之上,禁止登时开了一个能容三人通过的半月形门洞。
一进门洞,两百来颗除了外形像树,颜色,质地,一点也不像树的东西,出现在某钱眼前。
这些树就好像一个个的铜柱子,黄金柱子,甚至白玉柱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最中间那颗足有十二丈高的,半透明的,红玉一般的柱子。
这些柱子上,叶子,也和树身一样的质地,只不过,每颗树的叶子少得可怜,一片叶子,又特别的大,足有半个桌子那么大。
钱幸直奔那些通体半透明的,如同白玉一般的金玉功德檀。
最大的一个白玉柱子高有两丈,粗如人的大腿,表面已经出现了红色的斑点了。最低的一个白玉柱子,表面还带着黄金斑点,高只有七尺,如人的小腿般粗。
这个带着黄金斑点的白玉柱子,大概才刚满五千年的年份,所以表面还带着黄金斑点,而那最高的两丈白玉柱子,大概是满了一万五千年的年份,所以表面上出现了红色的斑点。
钱幸的脑子虽然被贪婪的***冲得滚烫,幸好,还没有发热,想把那颗一万五千年的金玉功德檀变为自己的护甲,而是选取了一根有一丈三尺高的,比人小腿略微粗一点的白玉功德檀树,走到树的跟前,手中连连掐动法诀,青色的光芒从钱幸的双手之中飞出,化为一个个玄奥的符文,飞向这株白玉功德檀树。
这就叫请甲,先用法诀惊醒金玉功德檀的灵性,然后再用观想的方式“请”。
这一万五千年的灵物,要是这么好收,青乙门上下那么多的人口,不就早就请去了么?
这些青色的符文,一接触白玉功德檀的表面,立刻渗了进去,钱幸手里一直飞出九九八十一道符文,这才停下双手,在心中观想,这颗金玉功德檀树,化为自己的护甲。
观想,就是对被玉木诀惊醒的金玉功德檀树发出一个邀请。
按照玉木经里所说,如果这天生灵根同意作为钱幸的护甲,那么就会发出一道金色光芒,射入钱幸的眉心里面,作为回应。
我想!我想!
钱幸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都快想晕了,卓不凡这才带着一股不屑的笑容,宛如刚刚看完一只街头猕猴表演的猴子把戏一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