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们去阿尔巴尼亚。就算在整个国家里面搜寻也用不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罗恩讽刺地说。
这不由的让其他三人感到不舒服,自从罗恩分体之后就仿佛换了一个性格。
不过,或许这才是本来的样子,又或者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太过于专注于伏地魔想要干什么,而忽视了身边的朋友。
“那里不可能还有魂器。”凡林把羊皮卷收好。
“为什么?”
“大多数的魂器都是在之前制作的,而阿尔巴尼亚,伏地魔只剩下灵魂碎片,甚至连生存都需要附身在一条蛇的身上,你觉得伏地魔……”
“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叫他的名字吗?”罗恩突然叫到,打断了三个人的考虑。
“哦,好吧……”凡林强忍住怒火,“但不管怎么样,你无法控制我的思想,或许你可以选择不听……”
“凡林……”赫敏拉扯可一下凡林的衣服,自然,凡林也就没有在多说。
罗恩也是一脸铁青的生着闷气。
“我们可以先说一说伏地……我是说,神秘人的魂器。”哈利看了罗恩一眼有些为难的说到。
“哦,好吧。”凡林点了点头,“可以确定的,阿尔巴尼亚是一定不会有魂器出现的,而且,伏地魔附身的那条蛇已经让我给杀死了,那原本是可能性最大的一个。”
“你是说,纳吉尼?”哈利想起了那条蛇,他曾经附身在纳吉尼的上面。
“所以,阿尔巴尼亚可以划掉了。”赫敏说着,从笔记本上把阿尔巴尼亚给划掉。
“那么,下一个,博金—博克魔法商店呢,那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
“我不认为他会在博金-博克藏任何东西。”哈利说,他说过这句话好多遍了,但是重复再说一遍只是为了打破这难堪的沉默,“博金和博克是黑魔法物品的专家,他们会一下子就认出这个魂器的。”
说到这里,罗恩很明显的打了个呵欠。哈利抑制住强烈的向他扔东西的冲动,继续说,“我估计他把东西藏在了霍格沃茨。”
赫敏叹了口气。
“但是邓布利多会发现的,哈利!”哈利重复着他的观点并寻找有利于他的观点的理由。
“邓布利多在我面前说过他从来不敢确定他知道霍格沃茨的所有秘密。我告诉你,如果那里有一个地方是伏地……”
“哦!”
“神秘人!然后!”哈利吼道,强迫自己忍耐下去,“如果有一个地方对伏地魔真的十分重要,那就是霍格沃茨!”
“哦,算了吧,”罗恩嘲弄地说,“他的学校?”
“是的,他的学校!那是他第一个真正的家,是对他而言意义非比寻常的地方;那代表着他的一切,就算在他离开之后……”
“我们在讨论的是神秘人,对吧?不是你?”罗恩问。
哈利强忍着让自己不去看罗恩,因为哈利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冲出去和罗恩动手。
“还有拉文克劳的冠冕,那是凡林在霍格沃兹找到并毁掉的,说不定霍格沃兹还有其他的魂器,毕竟霍格沃兹很大,不是么,很多地方甚至连邓布利多都没有办法……”
“可以认真的告诉你,哈利,拉文克劳的冠冕是伏地魔还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制作好了的。”
“而且,你告诉我们神秘人请求邓布利多在他毕业后给他一份工作。”赫敏接口说到。
“是的。”哈利回答说。
“而且邓布利多认为他只是想要回来试图寻找什么东西,可能是其他哪个学院创始人的东西,来制造魂器?”
“是的。”哈利回答。
“但是他没有得到那份工作。”赫敏说,“所以他绝不会有机会去那里寻找学院创始人的东西并把它藏在学校!”
“而且,可以确定的,我们应该把目光锁定在创始人的遗物上,但是这并不在霍格沃兹不是么。”凡林说到。
“那么,好吧。”哈利被说服了。“忘记霍格沃茨吧。”
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了。他们只好来到伦敦,藏在隐形衣下,寻找伏地魔长大的孤儿院。赫敏偷偷进入了一个图书馆,从他们的记录发现了这个地方在好多年前已经被重建了。他们来到了它的位置,发现了现在是一个政府机关的塔式大楼。
“我们可以试着挖地基?”赫敏玩笑地说。
“他不可能把魂器藏在这里,”哈利肯定的说。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这一点。孤儿院曾地魔尽力摆脱的地方,他不可能把自己灵魂的一部分藏在这里。邓布利多向哈利展示过伏地魔藏魂器的地方之壮观和神秘。
这个伦敦的阴暗灰色的角落是你能够想象得出的最不着边的地方,尤其是和霍格沃茨或是古灵阁……巫师的银行……那样的有着镀金的门、大理石地板的建筑物相比较。
还是没有任何新主意,他们继续穿梭在乡间。为了安全起见,每个夜晚他们都换不同的地方支起帐篷,每个早晨他们都确保将所有他们来过这里的所有痕迹清除,然后出发寻找另一个偏僻隐蔽的地点。
幻影显形时到过许多森林,狭窄的山涧,紫色的荒野,金雀花覆盖着的山岭,还受保护的有许多卵石的小海湾。
比起咖喱饭的焦虑,凡林的心态反而变得越来越平和了。
从亚力克斯哪里得到的魔法阵图凡林大概有了眉目,讽刺的是,凡林急尽可能的去推测伏地魔的其他深意,到确实,这只是一个复活的魔法。
而不同的,伏地魔并不是复活现在的人,他准备打破时光的规则,将过去还完好强大的死神从时光中拖拽出来。
凡林觉得自己大概想到了需要什么条件,到问题是,魔法部也就只有时间转换器能够做得到,可是用来扭转几千年的光阴,这并不现实不是么。
想到这,凡林反倒有些放心,就和他们一样,在不断的尝试中发现,自己最终都是在做无用功。
……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凡林抬头,看着面露难色的哈利问着,“你是不是……”
“一张脸,”哈利小声的咕哝着,“相同的一张脸。从格里戈维奇偷东西的那个小偷。”
每当这时,罗恩就会转过脸去,毫不掩饰他失望。哈利知道罗恩希望得到关于他家里的消息或是其他凤凰社的人的消息,但是,毕竟哈利不是一架电视天线,他只能知道伏地魔在那时的想法,而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
显然,伏地魔在不断的思索着那个兴高采烈却不知名的少年,包括他们的名字和下落。
哈利可以确定,伏地魔所知道的不比他多多少。
在哈利伤疤继续灼烧的同时,那个快乐的金发男孩也在他的脑海里时隐时显。他不得不试图掩盖住任何不适或疼痛的表情,因为其他人在他提到那个小偷时,除了不耐烦没有任何反应。
罗恩和赫敏根本不放在心上,而透过老魔杖,凡林大概猜到了哈利说的是谁。
格林德沃?
在邓布利多之前的上一任老魔杖嗯拥有者。
伏地魔最终会找到老魔杖的,对此凡林从来没有怀疑过,不过,需要多长的时间,这就不得而知了。
凡林一直在想办法联系上福克斯,因为他想要去见一见邓布利多,但问题是,福克斯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回应,至于邓布利多的地点现在凡林根本就找不到,那被人用魔法给隐藏了起来。
至于哈利,漫长的寻找终于让哈利陷入了无尽的迷茫。
在沮丧中,哈利尝试向更广的范围内思考魂器的位置,可是唯一一个在他的脑海中出现的地方是霍格沃茨。
可是,凡林根本不在考虑,拉文克劳的冠冕已经被毁掉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再提出他的意见。
秋天卷着落叶扫过他们路过的那个村庄。因此他们支起的帐篷也有了落叶作掩护。
大自然制造的雾气似乎也加入了摄魂怪的浓雾行列,风和雨也来找他们的麻烦。事实上赫敏虽然可以更好的辨认出可食用的菌类了,却也无法弥补与世隔绝的孤独感,脱离团体,还有他们在对抗伏地魔的战斗中的一无所知的感觉。
“我妈妈,”罗恩在一个晚上说,那时他们坐在威尔士河岸的帐篷里,“可以从稀薄的空气里变出来美味的食物。”
在他看见他的碟子里那许多烧焦的色鱼时他变得更加暴躁易怒。
凡林不耐烦的看了罗恩脸一下,令人绝望的环境下总会使人性情大变不是么。
“你妈妈不可能从空气里变出食物来,”赫敏不可以的说到,“没有人可以。食物是大洋法律五个最主要的例外中第一个组成部分……”
“哦,说简单点儿,不行吗?”罗恩说,牙缝里露出了正在咀嚼的鱼。
“凭空变出食物是不可能的!你可以你事先知道的地方把它召唤来,你可以改变它,如果你已经有了一些,你还可以增它的数量……”
“好吧,反正我是不想增加这种东西的数量,真恶心。”罗恩说。
“哈利抓到的鱼,我尽最大的力气去做了!我注意到我总是那个快吃完时才挑选食物的那个人!”赫敏有些暴躁的说着,然后把手里的盘子放下……
“别说了……”凡林冰冷的看着罗恩,“明天你可以来做饭,罗恩,你可以找出一些食物然后试着用魔法将它们变成可以吃的东西,而我们会坐在那里拉着长脸一抱怨,然后你就会知道你……”
话还没有说完,凡林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有些警惕的看着外面。
“当然,我想我……”
“闭嘴,罗恩!”哈利也接着说到,然后整个人站起来。
凡林也起来,看了一眼哈利,然后,两个人点了点头,匆忙冲可出去,黑色的河流在他们身后翻滚着,突然,凡林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他在魔杖的光芒中四处张望。没有什么正在动的东西。
“你在这里施了闭耳塞听咒,是吗?”凡林低声问赫敏。
“能做的我都做了。”她低声回答,“闭耳塞听咒、麻瓜驱逐咒和白日梦咒,这类魔咒都有。他们不可能听到或看见我们,无论他们是谁。”
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一些石块树枝滑落的声音,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们有一些人正从悬崖上爬下来,到树木茂密的斜坡,到他们扎营的狭窄的河岸。
他们拔出了自己的魔杖,等待着。他们在这里施的魔法是可以保护他们不会受到麻瓜和普通巫师注意的,特别还是在这一片黑暗中。如果他们是食死徒,那么他们的防御魔法就要开始第一次接受黑魔法的考验了。
声音越来越大,但却没有变得更清楚,好像是有一群人来到了河岸边。
凡林估计他们离这里不到二十英尺,但是瀑布的声音使他不敢确定。赫敏拿出那个珠绣包,开始翻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找出几个伸缩耳,给他们每人一个,他们急忙将肉色细绳的一端塞进耳朵里,将另一端扔出帐篷的出口。
几秒钟后,凡林听到了一个疲倦的男声。“这里应该有一些大马哈鱼的,或是,你认为这个季节太早了?大马哈鱼飞来!”
几声清晰的水溅出的声音,然后是鱼飞快地挣扎声。某人咕哝着赞赏着。
凡林将伸缩耳更深的送进耳朵里:除了河水之外,他还可以辨认出许多声音,但是他们说的不是英语或是他曾听过的任何一种人类的语言。那是一种粗鲁刺耳的语言,一种从喉咙里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而且听起来是两个人在谈话,其中一个听起来声音更低沉缓慢一些。
火焰在帐篷另一侧越烧越旺,有巨大的身影在透过帐篷的火光中摇曳着。烤好的鱼的诱人香气向他们这个方向不断飘送过来。然后就是餐具与盘子的叮当响声,第一个男人又开口说话了。
“给你,拉环、德克。”
“妖精!”赫敏用口型对凡林说,凡林点点头,确定了赫敏的想法。
“谢谢。”妖精们一起用英语说。
“那么,你们三个已经逃跑多久了?”问话的是一个圆润的令人愉快的新声音,凡林模模糊糊的感觉很熟悉,他想象出一个脸圆圆的带着笑的面孔。
“六周了……七周……我忘记了。”那个男人拖着疲惫的声音说,“刚遇到拉环没几天,不久就加入了德克的队伍,很高兴和你们达成联盟。”
他停了一会,刀子在杯上刮着,然后把杯子从地上被拿起来又放回去。
“那为什么你离开了呢?泰德。”那个男人继续问道。
“我知道他们马上就要来袭击我了。”泰德用圆滑的声音说道,哈利马上意识到那个人是谁:是唐克斯的父亲。
“听说食死徒上星期在那片区域,我决定最好逃走.我拒绝以麻瓜出身的身份登记。所以你看,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我最后还是要离开。我的妻子会安然无恙的,她是纯血统,而且我在那里看到了迪安,嗯,几天之前,是吧孩子?”
“是的,”另一个声音说,凡林、赫敏、哈利还有罗恩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却很激动,他们可以确定自己认出了那是迪安.托马斯的声音,他们在格兰芬多的同学。
“麻瓜出身,是么?”第一个男人说。
“不敢确定,”迪安说,“我的父亲在我还小的时候就抛弃了我的母亲。我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是个巫师。”接下来是一阵沉默,除了咀嚼声。然后泰德又开始说话。
“我必须要说,德克,遇到你我很惊讶。高兴,但很惊讶。传言说你已经被抓住了。”
“我是被抓住了,”德克说,“我在去阿兹卡班的半路上逃脱了。有人击昏了德力士,然后我抢过他的扫把。那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容易,我不认为他当时是清醒的。他可能被夺魂咒控制了。如果是这样,我会和那些给他施咒的巫师握手,因为他们挽救了我的生活。”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火焰的噼啪声和河流的涌动声。然后泰德说:“你们两个站在哪一边呢?我,呃,总觉得小妖精是站在神秘人那边的,大体上是。”
“你的想法是错误的。”嗓音高昂的妖精说,“我们不站在任何一边。这是巫师们的战争。”
“你接下来准备藏在哪?”“我想谨慎一些,”嗓音低沉的妖精说,“我拒绝了我认为是鲁莽的请求。我清楚地知道我正处在危险之中。”
“他们让你做什么?”泰德问。
“这种要求对我们种族的尊严是种伤害,”妖精回答道,当他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更加粗旷而不像人类了,“我不是一个家养小精灵。”
“那你呢,拉环?”
“同样的原因,”高嗓音的妖精说,“古灵阁不再在我的控制之下了。我不认可那些巫师管理者。”它接着咕哝了一些听不懂的话,然后德克笑了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吗?”迪安问。
“哈哈,”德克说,“那里还有些连巫师也不认识的东西呢。”
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不明白……”迪安说。
“在我离开前我小小的报了一下仇。”拉环用英语说。
“好汉子……好妖精,我是说。”泰德急忙修改。“我猜,你把食死徒锁在了高大的隐秘的洞窟中,是吗?”
“如果我那么做了,那把剑是不可能帮助他逃出来的。”拉环回答说。德克又笑了一声,就连德克也发出了吃吃的笑声。
“迪安和我还是不太明白。”泰德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是这样,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拉环说,两个精一起发出了恶意的笑声。
帐篷里哈利几乎因为激动而窒息,他和凡林互相望了一眼,努力去听清那些声音。
“你没有听说过那些事吧,泰德?”德克问,“关于那些在霍格沃茨里尝试从斯内普办公室偷出格兰芬多宝剑的学生?”
这就像是一阵电流流过哈利全身,刺痛着他的神经,使他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
“一个字都没听说,”泰德说,“预言家日报没报道,是吗?”
“根本没有,”德克咯咯的笑,“拉环告诉我的,他从在银行工作的比尔.韦斯莱那里听说的。想要取到宝剑的学生之一就是比尔的妹妹。”
几个人那里望了一眼,明显的,哈利和罗恩他们两个都紧紧地抓住伸缩耳,就好像那是他们的生命之绳一样。
“她和其他两个朋友进入斯内普的办公室,将很明显是保存剑的玻璃盒打碎。斯内普在他们试图将剑偷偷带下楼梯的时候抓住了他们。”
“哦,上帝保佑他们,”泰德说,“他们是怎么想的,认为可以用这把剑打败神秘人?或者打败斯内普本人?”
“无论他们想用这把剑做什么,斯内普认为那把剑再放在那里是不安全的了,”德克说,“过了几天,他可能是得到了神秘人的指令,我猜,他将它送到伦敦古灵保存。”
妖精们又发出了笑声。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泰德说。
“那是假的。”拉环用刺耳的声音说。“那把格兰芬多的宝剑!”
“哦,是的。那只是个仿制品——绝妙的仿制品,可以确定……但是那是巫师制造的。最初的那把剑是在几个世纪以前妖精制造的,肯定会具有妖精做的盔甲的某些特性。无论真正的格兰芬多的宝剑在哪里,反正是肯定不在古灵阁银行。”
“我知道了,”泰德说,“我觉得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那些食死徒吧?”
“我没看出有任何理由应该拿这种事去打扰他们。”拉环自以为是的说。
现在泰德和迪安同德克和德克一起笑了起来。在帐篷里,哈利闭上了眼睛,希望某些人可以问一些哈利需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长长的一分钟后,迪安开口了,他是(哈利想起来就一阵颤抖)金妮曾经的男朋友。
“金妮和其他的那些人以后怎么样了?就是那些想要得到宝剑的人。”
“哦,他们被残酷的惩罚了。”拉环漫不经心的说。
“那么,他们现在还好吧?”泰德迅速的问,“我的意思是,韦斯莱一家承担不起再有孩子受伤了,是吧?”
“他们没有受严重的伤,就我所知。”拉环说。
“他们真幸运,”泰德说,“从斯内普的一向言行记录来说,我们应当为他们还活着庆幸。”
“你相信那个故事,是吧,泰德?”德克问,“你相信斯内普杀了邓布利多?”
“当然相信,”泰德说,“你不会坐在那里告诉我你认为是波特做的那一切?”
“这些日子很难确定该相信什么。”德克咕哝。
“我了解哈利波特,”迪安说,“我确信他是真的……救世之星,或者其他说法。”
“是的,有许多人相信他是,孩子,”德克说,“包括我。但是他现在在哪里?面对这么多事情他逃跑了。你觉得他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或者有什么特殊的使命,还是他在外战斗,反抗,而不是藏起来。而且你也知道,预言家日报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反对他……”
“预言家日报?”泰德嘲弄地说,“如果你仍然看那份报纸你就活该被骗,德克。你如果想知道事实,就看《唱唱反调》吧。”
就在话音刚落,一阵透不过气的呕吐声就响起了,越来越大。德克强咽下一块鱼骨头。最后他唾沫飞溅的说:“《唱唱反调》?那个老疯子谢农费里厄斯.洛夫古德编的破烂杂志?”
“这几天的杂志不是很古怪了,”泰德说,“你需要看一看,谢农费里厄斯刊登了所有预言家日报故意不登的事实。现在不再和那些弯弯鼾角兽纠缠不清了。很长时间以来他们希望和他合作,我不知道。但是,谢农费里厄斯在每一期杂志的头版说,那些对抗伏地魔的巫师应该优先帮助哈利波特。”
“很难去帮助一个在世界上消失不露面的男孩。”德克说。
“听着,他们还没有抓住他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项成就。”泰德说,“我很高兴他现在没有任何消息,再说那也是我们正在做的,躲在安全的地方,不是吗?”
“是的,你说到点子上了,”德克沉重的说,“在整个魔法部和所有他们的追随者正在寻找他的时候,我更宁愿看到他现在被抓起来。不过,也有可能他们已经抓住他并把他杀了而没有公开,不是吗?”
“哦,别那么说,德克,”泰德咕哝。
一阵长长的静默,只有刀叉的发出的咔哒声。当他们再次开口时,他们讨论他们是否应该在河岸上睡觉或是撤回到长满树木的斜坡上睡觉。
后来他们觉得树木能够更好的掩护他们,他们就将火熄灭了,然后爬回到斜坡,他们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几个人卷起了伸缩耳。
哈利发现在偷听到这些话之后想要沉默很困难,他甚至不能多说一个字:“金妮……那把剑……”
“我明白!”赫敏说。她在她那珠绣包里翻找着,这次她把手伸得很深直到腋窝。
“这里……我们……在……”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词,显然她是在用力将包的深处什么东西拉出来。渐渐的,一幅装饰华丽的画框露了出来。
凡林在一旁赶紧去帮助她。当他们举起那空空如也的菲尼亚斯的画像,赫敏一直用她的魔杖指着画像,准备随时施个咒语。
“如果某个人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那把剑偷梁换柱了的话,”她喘着气说,这时他们将画像靠在帐篷的一边,“菲尼亚斯.奈杰尔一定会目睹的,他的画像就在那个地方旁边挂着。”
“除非他在睡觉。”哈利说。
“不不不,这些挂相了不需要睡觉。”凡林说着,紧紧的盯着菲尼亚斯的画像。
斯内普不会真的杀掉金妮,但是斯内普对乔治做的事情显然又无法让人放下心来。
哈利在赫敏跪在空空的画布前时仍然屏住呼吸等待着,他变得十分的焦虑,如果可能的话,哈利真的希望金妮什么都不要做。
斯内普到底把金妮怎么了?
赫敏的魔杖正指着华埠的中心,清清喉咙,然后说:“呃……菲尼亚斯?菲尼亚斯.奈杰尔?”
什么也没出现。
“菲尼亚斯.奈杰尔?”赫敏又说了一遍。“布莱克教授?请问我们可以和你说话吗?拜托!”
“‘拜托’这个词总是有用的。”一漠虚伪的声音说,菲尼亚斯.奈杰尔滑进他的画像。
这一下让赫敏有些猝不及防。
下一秒,一个黑色的眼罩立刻罩在了菲尼亚斯.奈杰尔的狡黠的、黑色的眼睛上,使他撞在了框上并且尖声呼痛。
“什么……你怎么敢……你要干什……?”
“我很抱歉,布莱克教授,”赫敏说,“但是这是一项必要的防御措施!”
“马上拿走这个肮脏的附着物!拿走它,我说!你正在毁坏一项艺术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你在哪里,”凡林淡淡的说着,然后菲尼亚斯.奈杰尔就像突然被冻住了一样,不再试图剥落他暗色的眼罩。
“难道这个声音的来源是令人想念的艾尔先生?”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凡林说到,看着哈利。
“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关于那把格兰芬多的宝剑。”
“这是,波特先生?”
“是的,如你所愿。”
菲尼亚斯来了极大的兴趣。
“呃,”菲尼亚斯.奈杰尔说着,正转动着他的脑袋尝试着看到哈利,“是的,那个愚蠢的女孩在那里所做的最无知的行为……”
“你少对我的妹妹说三道四。”罗恩粗鲁地说着,对于菲尼亚斯的言辞十分的不满。
可是菲尼亚斯.奈杰尔傲慢的扬起了眉毛。
“这里还有谁?”他问,把头转来转去,“你的声音惹恼我了!那个女孩和她的朋友是最白痴的白痴。想从校长那里偷东西。”
“他们不是偷窃,”哈利说,“那把剑本来就不是斯内普的。”
“它属于斯内普校长的学校,”菲尼亚斯不客气的说,“那个姓韦斯莱的女孩凭什么得到它?她应当受到惩罚,还有白痴隆巴顿和那个疯姑娘!”
“纳威不是白痴,卢娜也不是疯子!”赫敏说。
“我在哪里?”菲尼亚斯.奈杰尔重复问道,又开始和他的眼罩较劲。“你们把我带到了哪?你为什么把我的画像从我的祖宅中移走?”
“先别管那个!斯内普是怎么惩罚金妮,纳威和卢娜的?”哈利急切地问。
“斯内普教授把他们送进了禁林,去给那个傻大个海格做一些事情。”
“海格不是个傻大个!”赫敏尖锐地说。
“斯内普可能认为那是惩罚,”哈利说,“但是金妮,纳威和卢娜一定会和海格开开心心的。禁林……他们面对过许多比禁林更糟的事情,挺好的!”他觉得如释重负,他一直往恐怖的方面想,至少是钻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