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滨州后文山请求穆丹搬回来,但穆丹说他可以在她娘家住,是不是搬回来等孩子上了幼儿园之后再说,
文山不愿意住进穆家,但这已经是各自退了一步,说明情况向好的方面发展。
上班后有些忙,再加上有时从穆家回来得很晚,文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姜亚梅联系了。
这一天他刚打开电脑,姜亚梅在线,好像一直等他。
“你怎么才上来?”虽然打的是字,但文山能看出来她有些埋怨的味道。
“怎么了?”文山问。
“我一直等你,有事和你说。”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不敢那,怕你在你老丈人家。”
也是,文山吩咐过,一是钱的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二是尽量在下班后少给他打电话,因为他或许在穆家,他不想让穆丹再误会。
现在的情形比以前好多了,起码穆丹让他碰了,尽管还得看她心情。
生理上的需要也减轻了不少,文山**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但他自己都纳闷,为什么**的时候想的不是穆丹,而是姜亚梅或者墨湘竹,康馨也有,甚至出现过高冰,就是没有文青。
和凌霄谈过后他越来越认为穆丹是最理想的爱人,不说当初的一见钟情,就是单从视觉上说,也是穆丹最能唤起他的兴奋,这点毋庸置疑。
但他还总留恋和姜亚梅暧昧的感觉,包括看到高冰的样子,他警告过自己,却挥之不去。
所以他现在首先保持了一份警惕,问姜亚梅:“什么事?”
“他要和我离婚。”
就一句话,文山知道徐柏松摊牌了,过年他也没回来,应该在那边和林琪在一起。
看不见姜亚梅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她在哭。
“你什么意见?”半天文山才打出了这句话。
“我不离,为什么呀?”姜亚梅说。
“他没说?”文山问。
“他说我和他结婚之前就有人了,还有,他不喜欢我。”
第一句话是假,第二句话却是真的。
文山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和姜亚梅说。
“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可我没有,就是接了一回吻,那晚你在我家留宿了,但我们确实没有啊,十万块钱是你自愿给我的,我都说了,可他就是不信。还有,不喜欢我干嘛追我,干嘛和我结婚,结了婚又不要我,为什么啊?”
可能是英语老师的关系,姜亚梅的打字速度很快,只一会儿就打了一大堆。
文山有些头疼,问道:“要不要我和他解释,我们确实没有。”
顿了一会姜亚梅说道:“没用了,他说离婚协议已经寄出来了,要我签字,他是铁了心了。”
文山也顿了一会,回道:“那就离吧。”
“可我想知道为什么啊,要不我就不离。”
“你别问了,我告诉你。”文山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实情,早点解脱对姜亚梅来说是好事。
“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姜亚梅问。
“一俩句话说不清楚,你在家吧,我这就过去。”
文山到后看见姜亚梅还在哭,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看着确实挺揪心,坐下后他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文山说完姜亚梅反而不哭了,中途她就停止了,但她呆了一会儿之后开始发疯,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盘子什么的使劲砸,连文山拿在手里准备喝水的杯子也被她抢过来摔了,边摔她边发疯似的喊:“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遇上这个人渣,人渣!你喜欢老的干嘛找我,看我好欺负是不是,你和那个老的过去,滚你妈的蛋!”
骂完姜亚梅舒服了很多,坐到沙发上喘气。
怕满地的玻璃碴子扎脚,文山找到一把扫帚,打扫起屋子来。
突然姜亚梅又是大哭,但这次时间很短,停住后他问文山:“我是不是很傻?”
“不关你的事,是他个人原因。”
“为什么连你也瞒着我?”
文山被问住了,他拿着扫帚立在那,不知道姜亚梅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他看的《国色天香》是什么书你不告诉我,你知道他找女人你不告诉我,你知道他喜欢老的你还不告诉我,是不是怕我缠着你,怕我非要嫁给你,怕你自己把持不住和我真有了事就得娶我,怕那十万块钱我还不起,拿身体顶债,是不是,这就是你的心!”
有的没有的姜亚梅说了一大堆,她本就能讲,这一胡搅蛮缠文山浑身是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姜亚梅说话的语气异常肯定,文山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
女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失去理智,他理解,于是一句话也没说,之后继续扫地。
见文山不搭理她姜亚梅更火了,她冷笑着对文山说:“被我说中了是不是,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人渣,除了欺负女人什么都不会,穆丹也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个衣冠禽兽!”
文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代徐柏松受过,还是她真的不恨徐柏松了,反而恨起自己来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说了,这是何苦。
见姜亚梅骂完之后坐在那发呆,文山收拾好之后悄悄地溜了,但他在姜亚梅家楼下待到半夜,看房间的灯灭了之后才心神不宁地离开。
一连三天,文山都在姜亚梅家楼下等到她闭灯,他不放心,怕她做什么傻事,那样的话自己就成了罪人了,而且穆丹说,姜亚梅这几天都没有上班,打电话她也不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所以文山更是不放心,好在姜亚梅晚上都在,应该也没有干出什么傻事来。
第四天文山还是很晚回来,刚到家就接到姜亚梅的电话,让他上PICQ,说和他聊聊。
文山赶紧打开电脑,只见信息框里姜亚梅已经打出了一行字,她说:你这几天在我家楼下我都看到了,谢谢你。
文山终于放下了始终悬着的心,这句话表明一是姜亚梅想明白了,自己并不是什么罪魁祸首,如果自己仅凭一本书一件事几句话就阻止她嫁给徐柏松的话,那自己岂不更是别有居心,那时自己还没和文青结婚,穆丹也没回来,与其那样还不如干脆让她嫁给自己算了。
二是姜亚梅走出来了,从委屈、愤怒、不甘、怨恨和自抑里走出来了,也平静下来了。
文山很高兴,回道:“谢什么,你别骂我是衣冠禽兽就好。”
“不骂了,我和他已经离了,就今天,我下午把离婚协议给他寄回去了,我现在是自由人了。”
这么快,文山不知道是该恭喜还是该说节哀顺变。
但姜亚梅却让他恭喜她。
“恭喜。”文山只好打了这两个字。
“我想求你两件事”,姜亚梅说。
“你说”,文山回应。
“一是不要和穆丹说,和谁也别说,我怕他们笑话我。”
这有什么笑话的,每天离婚的不计其数,自己也曾站在离婚的边缘上,但文山还是答应了。
“第二,我想从卡里拿一笔钱,款待一下自己,可以么?”
“拿吧,我说过你可以花的。”
“我想拿十万,可以不?”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怜悯,文山回道:“都给你,算我对你的精神赔偿。”
“你赔过我一次了,那次好赖还有点内容,这二十万可出师无名。”
姜亚梅这句话说的有点暧昧,文山不禁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确实有点内容,自己好像摸到了她的毛毛,打了一个激冷文山才清醒过来,心道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她才刚离婚,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于是稳了稳心神之后说:“什么名不名的,本来那里就有你的份,说二十万就二十万,你花吧。”
“那谢谢你了,要是没有这些钱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现在心里踏实了。”
果然被自己当初的猜想说中了,最后还是钱给了姜亚梅决心和勇气,还有保障。
之后姜亚梅说再见,还给了文山一个笑脸。
总算有了一个了解,文山刚想闭电脑,另一个号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