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歌眼底闪过一丝漠然。
她可不相信慕容景铄对自己这个还未长开的小姑娘有什么心思,无非是心存疑虑,想看出些端倪来,再说,自己还得巴巴的求人家呢!想他这样的霸王性子,又起了疑心,想必是将自己盯牢了,若再去求别人,怕也是逃不过他这一关。
踩了马凳,沈倾歌就着小桃的手上了马车,小桃也要跟着上去阿延拦住了,沈倾歌点点头示意小桃去自己的马车,让他们在前面带路。
车窗挂着琉璃帘,光线充足,慕容景铄端坐于软榻,左手旁有个小几子,摆着暖壶,沈倾歌坐在了几子的对面,安静的垂着头,心中却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慕容景铄的目光自沈倾歌上车就落在她的身上,脸上,似乎要将她牢牢的吸进自己的眼眶,这种感觉让沈倾歌及其不舒服,就这么安静的过了半响,沈倾歌是在受不住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迎上他的目光,轻声的说:“世子爷代表的是整个靖国公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相信杏花村村民们定会相信世子爷,何用具体事宜呢!”
“你认为爷是君子?”
噗——
沈倾歌直觉自己要吐血了,怎么碰上个这么个怪胎,她装出茫然的神情一副不理解。那眼神分明是说:难道爷不是君子?
慕容景铄打量着沈倾歌,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清丽,神情柔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自己显出与她年纪相符的天真,不知再过两年会是什么样儿?他原本想着如果沈倾歌说一句“难道爷不是君子?”他定会调侃几句,可是她只字未说,他到接不下话了,遂冷哼一声收回目光。
沈倾歌紧握的手松了松,跟慕容景铄在一起,她的神经绷紧了,她忽然暗问自己是不是太过紧张了,现在倒越发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哎,还是到了庄子上再说吧!
狱中有张龙张虎打点着,她也稳了稳心。
吁——
马车突然停下来,沈倾歌惯性的向前摔去,慕容景铄连忙伸手拽住了沈倾歌一拉,她跌进了慕容景铄的怀中。“多谢世子爷!”
沈倾歌连忙挣了出来,重新做好,心跳如擂,他抓过的地方似乎有火烫着。
沈倾歌的身子虽然消瘦,触感却很软很软,她发间隐隐的清香不同于任何一种香料,有淡淡的杏花香,又有股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启禀爷,沈小姐庄上的小厮说有要紧的事。”
阿延恭敬的声音传来,慕容景铄回过神来,恢复了一贯的冷煞,瞧了一眼沈倾歌,吩咐阿延带他过来。
撩开了帘子,沈倾歌看到是跑到气喘吁吁的方正。
“大小姐,石大叔们被押往城南菜市口。”
什么?
沈倾歌惊得一跃而起,头碰到门框疼的她吸了口气,一边揉着碰疼的地方一边要方正说清楚。
方正说他进去送饭时听狱头说的,意思是说从今日起他不用过来了,上级来了命令,即刻行刑。方正得了消息立马跑来找沈倾歌,这会儿功夫想必他们快到菜市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