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酒,端上来。”夜千晓一拧眉头,扬了扬手中的扇子,大声说着。
一旁的北冥弦没有言语,他也明白,夜千晓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她不会放过与曲莹有关的任何人,特别是这位与秦无陌还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好啊。”老板娘一脸的风骚,笑的极妩媚,柳腰一扭,对着店小二招了招手:“给这两位贵客上好酒,就拿咱们店里最好的女儿红。”
一边说一边又看着夜千晓:“公子,可满意了?”
说着,顺势就坐到了夜千晓的身边,一只手就摸上了她的肩膀,顺着向下摸去。
夜千晓的眼里透出一抹厌烦,用手中的扇子隔开了老板娘的手,更是老实不客气的说道:“老板娘请自重,这里不是怡红院,如果要姑娘我们自当会去那里的。”
一句话说得老板娘脸色一暗,收回了手,又上下打最了夜千晓一番:“我可是阅人无数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公子其实与我一样。”
说罢抬起腿走到了北冥弦的身侧,身子一软就栽到了他的怀里。
她已经看出夜千晓是女扮男装,此时自是将目标对准了北冥弦。
不过北冥弦更不给面子,已经一个转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坐在了夜千晓身旁的椅子里,也是一脸的厌烦。
他一直都洁身自好的,当然不会与这种女人有染。
老板娘一下子栽到了椅子里,痛得直抽冷气,更是一脸哀怨的瞪着北冥弦:“公子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哦……”
顾不得疼痛,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来:“奴家知道了,原来你们是一对。”
揉着摔痛的腰身站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在秘密一样。
夜千晓近距离看了这个女人一眼,的确不是曲莹,只是不知道与曲莹有什么关系,而且还是在大秦。
如果是曲莹的眼线,就麻烦了。
天耀能打起东方皇朝和药王谷的主意,那么其它两国自也会惦记的。
坐在那个位置,谁不想拥有的更多呢。
谁不想一统天下呢!
哪个帝王都会有这样的野心,只是无法付诸行动罢了。
毕竟百年来,四国互相牵制,牵一发而全身,都要考虑清楚的。
“老板娘还是上酒吧,我们这里不需要你照拂。”北冥弦也冷冷说着,这个女人有些难缠,怪不得会来到这里。
不知道在怡红院如何缠上大皇子的,还能明目帐胆的安排在了这里。
“你们二人好好用餐,奴家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板娘扭着腰走开了,离开前还深深看了夜千晓一眼。
她一离开,北冥弦便又向夜千晓靠近了一点,形容有些暧昧,夜千晓正要推开他,却见他摊开手心,里面静静躺着一只玉佩。
看来是刚刚那老板娘扑向他的时候,他顺手牵羊了。
“我们走。”夜千晓看了一眼,便说道。
或者这个玉佩能弄清楚这个老板娘是什么身份的。
“不急。”北冥弦将玉佩交到了夜千晓手里:“收好,我们喝两杯。”
这时,店小二也将上好的女儿红端了上来。
夜千晓还想说什么,随即想到,要了酒上来,不喝一口就走了,容易让人误会的,所以只能点了点头,顺势将那块玉佩放进了袖子里。
坐回原来的位置,北冥弦便将酒坛子打开了,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夜千晓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是面色一紧,抬手按了北冥弦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用嘴型示意他说道:“酒里有毒。”
北冥弦僵了一下,也深深看了一眼酒坛子,看来,这个老板娘已经觉察出他们二人不对劲了,竟然在酒里动了手脚。
也是一个用毒高手呢,如果不是夜千晓十分敏感,一般人根本无法发现这酒里有毒。
“怎么办?”北冥弦也是进退两难了,喝,有毒,不喝,会让人还疑,所以,也只能看着夜千晓了,看她如何处理。
夜千晓拿起一个酒杯,也站了起来:“来,师兄,我来给你倒酒好了,我们几年不见了,今天不醉不归。”一边说着,已经将一颗百花散毒丸扔进了酒坛子里。
这是她和顾文手里唯一的一颗了。
要炼制百花散毒丸,费时费力费财。
并不是随手可得的,所以这一颗也很珍贵了,眼下也没有办法了。
北冥弦也看到了夜千晓的动作,轻轻点了点头,更是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夜千晓也不简单呢。
两人各执一个酒杯,没有上来就干杯,而是很温和的喝着酒,聊着天,很文明的儒雅。
柜台前,老板娘一边招呼着其它客人,一边不断的瞄着夜千晓和北冥弦这边的动静,她的眼底有几分算计,更带着一抹精明。
其实夜千晓没有什么酒量,此时却只能硬着头皮喝掉杯中酒了。
她甚至希望秦无陌能出现,毕竟这家酒楼是秦无陌名下的,他出现在这里,再正常不过,不然,夜千晓怕自己不被药倒,也醉倒了。
一边喝一边皱着眉头,夜千晓不是千杯不醉,她是沾酒就醉的,此时更是看向北冥弦,一边皱着眉头:“怎么办?我醉了……”
北冥弦却摇了摇头:“不怕,有我在。”
别说这一坛子女儿红,就是来十坛,他也不会醉倒在这里,只要他是清醒着的,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不怕。
就算夜千晓醉倒了,他也能将她扛出这家酒楼去。
所以他只是摆了摆手,继续干了一杯。
夜千晓也明白戏得做足,也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了。
不多时,一坛子酒就见底了,夜千晓掐着时间,给北冥弦使了一下眼色,两人便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一直都盯着这边的老板娘却笑了笑:“掌柜子,那边那两位喝高了,安排一下,送到楼上的客户休息一下。”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也不会让人多想什么。
夜千晓和北冥弦也都听得真切,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只是闭着眸子,任下人将他们抬到了楼上的客房。
并没有用绳索反绑,就那样随意的将两个人扔在了床上,还是扔在了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