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华上下五千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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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中国现代(2)

北伐军出师大捷

五卅运动后,全国反帝爱国运动和工农运动高涨。中国共产党于1926年2月在北京召开特别会议,向广州国民政府提出出兵北伐推翻军阀统治的主张。在全国革命形势蓬勃发展的情况下,广东国民政府正式决定北伐。1926年7月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主席******发布了北伐******。北伐的主要对象是当时北洋军阀的三大势力:亲日的张作霖,控制着东北各省及京、津两市,有军队30余万人;亲英美的吴佩孚,盘踞着湖南、湖北、河南三省及陕西和河北各一部,有军队约20万人;亲英美的孙传芳,割据着长江下游的江西、安徽、江苏、浙江和福建5省,有军队20万人。这些军阀在反对革命上是一致的,但在维护各自利益上又矛盾重重。国民革命军认真分析了敌强我弱的形势及军阀内部各自为政的特点,制定了集中兵力,各个歼灭的战略方针。

先打倒吴佩孚,再歼灭孙传芳,然后在适当时机消灭张作霖。7月初,北伐军第四、第七两军进入湖南前线,然后与原在湖南的第八军兵分左、中、右三路向吴佩孚军队进攻。由于得到湖南工农群众的有力支援,进展十分迅速。相继占领了湘乡、湘潭、醴陵、宁乡。这时,吴军十分震惊,其前线指挥官陈嘉谟命令所部1万余人,利用汨罗江之险扼守平江。

8月19日拂晓,北伐军向汨罗江吴军前线发起攻击,第四军叶挺独立团和黄琪翔团分东北和西南两路夹击。敌人布置的汨罗江防线彻底崩溃。21日,岳阳、平江一带农民协会会员,引导北伐军从平江北乡渡过微水黄芽山间道袭取岳阳。叶开鑫部2000余人投诚,余荫森部全被缴械。22日,北伐军进占岳阳。至此,湖南战斗胜利结束,北伐军乘胜向湖北进发。吴佩孚获悉湖南尽失,于8月22日乘车兼程南下。25日在汉口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准备固守汀泗桥、咸宁、白墩一带,等待援兵,挽回败局。

8月23日,唐生智、李宗仁等召开羊楼司会议,决定四路合攻汀泗桥。吴佩孚军以两万余兵力,凭汀泗桥三面环水、东面高山耸立之险企图阻挡北伐大军。26日,第四军发起进攻。吴军以密集火力封锁铁路桥,两军连续激战10余小时,双方死伤均十分惨重,攻汀泗桥无大进展。27日凌晨,独立团由农民做向导沿崎岖山路,绕到敌人背后古塘角方面。与此同时,各部队继续向吴军阵地反复冲锋,至是日晨3时,方开始占领汀泗桥东侧一带高地。晨4时,独立团发起猛烈攻击。接着,第四军全线冲锋。敌终不支,弃守汀泗桥,败逃咸宁。当日,攻占汀泗桥。之后,独立团奉命追击敌人,并乘敌立足未稳,一举攻占咸宁城,为夺取贺胜桥战役的胜利创造了有利条件。贺胜桥地形虽不及汀泗桥险要,但吴佩孚视此役关系其生死存亡,故以精兵两万余人扼守贺胜桥一带阵地,并配备各类大炮数十门。8月29日下午,北伐军开始进攻,30日凌晨,战事激烈。吴军抵挡不住,且战且退。吴军溃退时,吴佩孚亲临贺胜桥督战,喝令赵荣华之执法队砍杀后退官兵多人,但亦无法遏止前线之溃退。由于第四、第七两军密切协同,浴血奋战,终于赢得贺胜桥战役的胜利。吴佩孚乘车败逃,退至武昌。

武昌城防卫坚固,易守难攻。9月3日,北伐军第七、第四、第一军各部首攻武昌城。守城吴军集中火力,俯瞰扫射,许多兵士中弹身亡,攻城未果。9月5日,北伐军再攻武昌城,各团奋勇队三面攀登,死伤累累。守敌顽强抵抗,炮火猛烈。北伐军改强攻为长期封锁包围。9月7日,第八军攻克汉口。10月10日,武昌内粮食日益殆尽,北伐军第四、第八军攻击武昌城。由于得吴俊卿部内应,攻城一举成功,俘敌万余人。至此,军阀吴佩孚的反动势力基本被摧毁,残部败退河南。叶挺独立团所在的第四军,自北伐以来,战功卓著,威震两湖,赢得了“铁军”的光荣称号。北伐军在江西战场开始时,由于声势逼人,锐不可当,入赣仅半个月,第二、第三两军就连克萍乡、宜春、莲花、永新、分宜、新喻、万载、上高、清江、安福等10个县,战事发展十分顺利。

第六军连克修水、高安后,于9月19日下午在南昌市工人、学生、省长所属警备队等响应下,进占南昌城。由于遭受孙传芳军队南北夹攻,第六军被迫突转冲出南昌西撤。武昌攻克以后,第四军等部陆续到达赣北,加之孙传芳内部分化,后方不稳,江西战场形势发生重大变化。11月初,第七、第四军迅速占领了南浔路北段的德安、马回岭等地,封锁了孙军的退路,完成了对南浔路全线总攻击的准备。接着,第二、第三、第四、第六、第七各军协同作战,将孙军主力围歼于南浔路南段。经数日激战,击溃孙军主力,于7日克复南昌,孙传芳败逃南京,江西战事基本结束。在福建,随着北伐军的进军及在其他战场上的节节胜利,使号称6万之众的孙军周荫人部各旅纷纷倒戈反孙,加之福建民军积极参战,何应钦第一军,自10月初进入福建以来,进展均比较顺利,并于12月18日进驻福州。在浙江,孙传芳自赣省作战失败后,即集中其残部于沪宁、沪杭线上,负隅顽抗。东路军于1月下旬推进浙西,于2月18日进占杭州。3月上旬,东路军分两路向淞沪及沪宁线进击。上海、南京已处于北伐军包围之中。上海工人阶级乘势举行第3次武装起义,一举解放上海。在北伐军胜利进军的革命形势影响下,在苏联政府和共产党人的帮助下,冯玉祥终于走上了革命的道路。1927年3月11日,冯玉祥发布出师布告,宣布将亲率20万兵力,东出潼关,会师许(昌)郑(州)。

北伐军自出师以来,仅半年多时间就连续攻占了湘、鄂、赣、闽、浙、皖、苏等省,控制了长江中、下游广大地区,基本上摧毁了吴佩孚、孙传芳的直系军阀的反动势力,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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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北伐军会出师大捷?北伐出师大捷的主要原因是:这次战争是正义的战争,以国共合作为基础的统一战线极大地调动了各方面的革命力量;广大官兵英勇作战,人民群众的有力支援,是北伐胜利的决定因素;开展有效的政治工作,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在战争中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共产国际和苏联政府在物资上的支援,以及派人帮助指导,为战争胜利作出了贡献;北洋军阀内部的腐败与矛盾,也加速了北伐的胜利。

“四一二”反革命政变

一向坚持国共合作的孙中山逝世后,国民党各派之间的矛盾分歧就越来越公开化了。这时,对国民党后来发展越来越具有决定作用的一个人物,就是当时已具举足轻重力量的******。他实际上是****势力的保护者和组织者。******的势力是在北伐前后逐渐扩大的。在中国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被选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随后又被选为常务委员,又担任了国民革命军总监的职务。这样,他在国民党和国民革命军内的地位都大大提高了。北伐战争期间,上海工人在共产党领导下举行武装起义,解放了上海这座中国最大的城市。这时,原来屯兵上海南郊观战的北伐军才在白崇禧的率领下开进上海。由于北伐革命深得民心,北伐军还是受到上海人民的热烈欢迎。四天后,北伐军总司令******从安徽乘军舰赶到上海,亲笔题写“共同奋斗”的锦旗,派乐队送到上海总工会,向上海工人表示敬意。

******在暗中却与帝国主义者、大资产阶级的代表密谋策划反革命政变。江浙财阀同意给他几百万元的巨额财政资助。帝国主义答应以驻上海的侵略军相配合。青帮头子黄金荣、杜月笙则组织了反动团体——“中华共进会”,纠集大批流氓打手,随时听候调遣。4月2日,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会通过“查办共产党案”,随即******便与白崇禧、李宗仁、陈果夫等在上海举行一系列“清党”、“分共”的秘密会议。4月8日,以白崇禧为首的上海戒严司令部成立。4月11日,******密令东南各省一致清党。经过一系列密谋策划,******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中央和上海区委对******的某些阴谋活动有所觉察,努力加强工人纠察队,力图巩固革命成果。这些天来,******、赵世炎更是多次提醒总工会和工人纠察队要提高革命警惕,防止突然事变。可是,****中央总书记陈独秀对此却毫无警惕,于4月5日与汪精卫发表《联合宣言》,说******“决无驱逐友党、摧残工会之事”。这样,就使受******表面行为欺骗的大部分纠察队员处于无戒备状态。4月11日下午4时,国民革命军二师的大批士兵开始在街头巡逻。

深夜,上海总工会所在地——闸北湖州会馆灯火通明,人们进进出出,异常忙碌。快10点30分时,一名联络员奔进来气喘吁吁地说:“26军二师已经宣布戒严,不准行人在街上行走,到处在进行盘问!”就在这天,上海总工会委员长、共产党员汪寿华接到杜月笙的请柬,邀请他这天晚上参加在法租界的宴会。汪寿华考虑再三,还是按时赴了约。凌晨2时,******的党徒指使青红帮流氓500多人,冒充工人,从租界纷纷出动,来到预定的各个目的地。4时许,天还没亮,60多个流氓突然冲进湖州会馆。他们每人臂上都缠着一块白布,上面有一个黑色的“工”字。

到了会馆近前,就劈劈啪啪地放起枪来。20多名纠察队员见这伙人来势凶猛,马上开枪还击。双方正在射击,突然开来了一支军队,带队的是第二十六军二师五团的团长。只听他大声喊道:“为什么开枪!停止射击!停止射击!”枪声停了下来,但双方还对峙着。团长奔到总工会门口,问纠察队员们道:“你们都是工人,为什么发生内讧,互相开枪?”纠察队员见对方是国民革命军的官长,便纷纷说:“这帮人冲过来不问情由就开枪,我们当然要还击!”团长迟疑了一下,说:“请你们不要还击,这帮人由我们去缴他们的械。”不一会儿,那60多个流氓果然都被缴了械,有几个不肯缴枪的还被捆绑了起来。纠察队员看到军队支持总工会,便请团长等进屋吃茶、请烟。大家客气了一会儿,团长对纠察队总指挥说:“既然发生了这种不愉快的事情,就请你跟我们一起到二师司令部去见见师长,商量个解决的办法吧。”总指挥尽管觉得有些蹊跷,也没有多想,他便带着6个纠察队员跟团长走了。走了一段路,团长突然板起脸对总指挥说:“他们那一方的枪缴了,你们的枪也得缴!”总指挥吃了一惊,但立即沉着回答道:“那不行。他们是来捣乱的流氓,我们是工人纠察队,怎么可以缴械呢?!”团长冷笑一下,向旁边人递了个眼色,一名营长马上指挥士兵把总指挥等的枪缴了;随即又回到了湖州会馆。他把全体纠察队员叫来说:“为了维持地方秩序,我代表国民革命军要求你们也全部缴械。如果不听我的忠告,我就下令强制执行!”纠察队员都不肯缴枪。于是团长换了笑脸说:“是啊,缴械总不大好看。那就不缴吧,请你们把枪靠在一边就行啦,不然我没法向上级交代。”纠察队员缺乏经验,照他说的把枪三叉式地靠在一起。不料枪刚架好,军队就架起机关枪,逼迫纠察队员全部退出湖州会馆。

同一时间,工人纠察队总部和各区的工人纠察队,都发生了类似的诱骗缴械事件。

有些地方作了抵抗,但因众寡悬殊,很快被镇压下去,数十名纠察队员当场被杀害,伤200多人。赴宴的上海总工会委员长汪寿华也在当夜被杜月笙谋害。******、白崇禧等人的反动行径激起了上海人民的极大义愤,当天中午12点,5万多名工人和市民在闸北青云路广场举行集会,要求交还纠察队枪械,肃清流氓反革命分子,保护工会。南市群众在集会后,一起到龙华白崇禧的总指挥部请愿。白崇禧避而不见。数万名群众在大雨中站了3个小时,谈判毫无结果。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上海总工会决定再次发动上海总同盟罢工。13日,20多万工人罢工,10万人在青云路广场集会,抗议******的暴行,要求发还枪支,肃清反革命。会后,他们高呼口号到宝山路的26军2师司令部请愿。队伍长达一千米。当队伍走到宝山路附近时,从四面的弄堂里突然跑出来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对准密集的游行队伍,疯狂地用步枪和机关枪扫射起来。霎时间,工人们一批批倒下了,后面的队伍很长,无法后退。天下着雨,工人的血和着雨水,流在地上,宝山路成了一条血河。士兵们又冲上前去用枪托打,刺刀刺,对赤手空拳的工人大打出手。这以后,白色恐怖遍布全城,大批工人领袖、共产党员被捕杀害。就在短短的3天之内,有300多人被杀,500多人被捕,5000人失踪。陈延年、赵世炎等先后在上海英勇牺牲。这就是骇人听闻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以后,******在南京建立了国民政府,开始实行独裁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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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五”惨案继上海“四一二”反革命事变之后,国民党反动派又在广州制造了“四一五”惨案。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被害达200余人,被捕达2000余人。著名共产党员萧楚女、熊雄、邓培、李启汉均被反动派杀害。在此期间,南京、无锡、宁波、杭州等地也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大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