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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把云落的信公布于众后,我看到缘起满脸的难以置信,他说,他会好好的治理鬼蜮,一如云落所做的那样,那一刻,我几乎相信了她。她开始整日的埋头政事,我甚至都有些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但是,这并没有维持很久……她态度的变化是从拘禁阿里克斯汀开始的。原敖卡罗其的的法师们被一个个的剔除,或被流放,或被处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火族的悬魔法师,然后她召开了新的敖卡罗其。参加敖卡罗其的24位法师中,只有我,束凌和萨纳珥是原敖卡罗其成员,但我们的存在,其实是没有多大的意义的……她的决议,甚至包括增加赋税和兴建新宫殿都得到了那些火族法师的全数通过。我们试图利用我们功臣的身份对她加以限制,但是我们太天真了……她以出言不逊的罪名关押了我们,我被囚禁在禁言圣域。

在我被关押的第二天晚上,缘起到禁言圣域来看我,她说,她爱我,只要我答应她,她可以给我至高无上的权力,包括对政事的最终决策权。不可否认,缘起很漂亮,她的容貌只是因为和云落相比才显的不足。我不爱她,连强迫自己接受的可能都没有,尽管我知道这样会更有利于延续鬼蜮的繁荣,但我不能背叛我自己。我并没有因为缘起没有皇族的血统而对她持有某种歧视,相反,我能理解她那种被别人排斥和鄙视的痛苦,但是若要我以我的爱来给她一个弥补,我做不到。我拒绝了她,当我抬起头时,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那种痛苦和绝望是没有办法伪装的,“对不起。”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我怕自己会禁不住怜悯而答应了自己原本拒绝的事情。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浅浅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不久,对我的关押解除了,我看到缘起和一个叫巴诺希尔的火族法师走在一起,显的非常亲密……“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该祝福她……”我默默地对自己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幸福的,可是,我会幸福么?”我仰起头来看着天空,那里一片昏暗。

混乱已经达到我们无法控的状态,缘起整日的不理朝政,偶尔出席会议,也只是对正在兴建的宫殿保持着热情,她强制征用了更多的人来修建宫殿,等待收获的土地由良田变作荒芜,她宣布,要在三十天的时间内看到修建好的宫殿,否则,所有的人都将被处死,因为她答应了巴诺希尔在三十天后跟他一起住进那座宫殿,这,不可违背……会议以二十一票赞成通过了提案,我们无力扭转。

我决定去找缘起,说服她不要这样做,单纯地以为她多少会听从一些我的劝告,但是,我错了。缘起躺在巴诺希尔的怀里,手里握着一只银制的酒杯,睁开一只眼睛看我,“怎么,你改变主意了?愿意接受我了?”“不,我坚持我原来的想法,我只是来……”缘起打断了我的话,“够了!你对我的羞辱和讽刺还不够多么?你觉得我所受的伤害还太少了,是么?不用了!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在见到你!”我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愿再说什么……我知道那是徒劳的,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离开。

第二天清晨,我收到了即将被放逐的传令,那一刻,我感到终于轻松了下来……不用再守着那座城堡,因为……云落走后,那里只是一座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