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嫡女狠嚣张
38032300000394

第394章  闹大2

目前,最要紧,当然是先将伤处治好再说。

张宁点了点头,便道,“父亲放心,家里有我们在,小妹也会安抚好娘的。”

张工羽匆匆进宫去了,待到他请了院首给张广再诊看一番,这结果其实也是跟之前的大夫差不多的。

张工羽担心张广醒来隐忍不住,又担心张广心情郁结不能好好休养,因而让大夫在张广的药里加了些安神的药物下去。

待张广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了。

刚开始,张工羽怕他接受不了打击,更怕他会想不开,意思是让大伙先瞒他一阵子的。

只可惜张夫人在他跟前,根本无法强颜欢笑掩饰得住眼中的担忧绝望。

张广只用三言两语,就从她口中套出真相来了。

“我以后再不是个真正男人了?”虽然张广醒来之后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因为伤在那敏感要命的地方,他原本就十分忐忑不安了,眼下一听闻张夫人闪烁其辞,差点惊得失魂落魄从床上滚下来,“我竟然变成一个没用的废人?”

张夫人怕他绝望,连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没有,我的广儿怎么会变成没用的废人;大夫只是说你的命根处受了伤,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娘没有骗我?”张广虽然看出她在强颜欢笑,可他打心底接受不了刚才所听到的隐晦事实,仍旧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又紧张的重复问道,“大夫真说了我只要好好休养就能恢复如初?”

张夫人看见他惊惶不安的模样,心头就一阵漫天钝痛,但在他面前,绝对不能露出过份担忧的情绪,不然一定会被他怀疑。

她轻轻点头,仍旧笑着安慰道,“这是自然,连太医院院首都亲自给你看过了,他说你会复原如初,难道你不相信娘,还不相信他的医术吗?”

说到太医院院首,张广心里不安才淡了些,可疑惑仍旧不时冒头。

既然他能复原,娘刚才为什么要偷偷抹眼泪?

张夫人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想了想,便问道,“广儿,对于慕云昭,你有什么想法?”

按她说,那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就该暗中下手让他也尝尝再也不能人道的滋味。

提到慕云昭,张广的脸色立时冷了下来,连声音也透着一股泛狠的阴恻恻味道,“那个渣滓,我迟早有一天亲手结果了他。”

若不是慕云昭突然发疯的拱脑袋来撞他,哪来他现在的倒霉事。

想起当时那一幕,张广心里便有疑问也同时浮了上来。

他记得当时四周都是围观看热闹的普通百姓,这才会没防备的往后退,谁知会在那一霎遭到暗手。

可那暗中对他下毒手的人,究竟是谁?

要说是慕云昭暗中埋伏的人?

这事,张广绝对嗤之以鼻不会相信。

可那天,他也是临时起意去马市,究竟是谁藏在人群里阴阴给他一击?

张广虽然对张夫人的话半信半疑,不过他宁愿将事情往好的方面上想,也不愿意往坏处想,为了能够早日复原,他倒是耐着性子极力配合大夫各种治疗。

至于那****与慕云昭斗殴时遭到暗手伏击这些疑惑,他是一个字也没向家人提及,就等着恢复之后,自己亲手查证将人揪出来。

至于慕云昭,虽然已经被他意外砍掉一条手臂,不过在张广心里头,慕云昭就是丢了一条贱命那也是活该。

眼下他暂时不去找慕云昭晦气,不表示他心里已经将这事抹平了。

这样一休养,张广就在府内待了一个多月。

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安如沁非但听话的乖乖卧床静养,更是在打听到纪媛就在城中开了间医馆之后,就一直重金请纪媛为她保胎。

在纪媛的努力下,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调理,她这已经有滑胎之像的身孕,终于也好转了。

过了三个月易滑胎小产之期,安如沁得纪媛允许,才终于敢下床走动,不过却再也不敢随便出门了。

安如沁这边正喜上眉梢松了口气,张广却在府里待了一个多月之后,耐心耗尽,再三追问逼迫之下,终于从大夫知道了自己复原无望的残酷真相。

知道真相这天,他并没有如张工羽担忧的那样自暴自弃,也没有如张夫人所害怕的那样暴跳如雷。

而是异常冷静的沉着脸,然后还十分平静的说了句,“我回自己院子静一静,没事别来打扰我。”

张夫人想不到他这静一静,一静就是一天一夜都没有走动半步。

可让下人留意着,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张夫人看见他这样,心里反而越发觉得心惊胆颤的不安。

一天一夜之后,他倒是从他的院子出来了,不过立时又丢了句话,“我要出府走走,你们别跟着。”

张夫人哪能真放心他一个人出去走走呢,可暗中跟出去的人,一个个都被他打伤了赶回去,张夫人只能忧心忡忡的随了他的愿。

张广独自去马市调查,才不愿意有人碍手碍脚的跟着,可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就算当初真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这会都早已经被消除得一干二净了。

打听不到暗中伤他的人,又打听到慕云昭早就已经活蹦乱跳继续他的醉生梦死去。

一时忍不住,就提了剑直接闯到慕永朝自购的宅子去。

然而,慕云昭是个怕死的,在砸了大把银子隐晦打听到张广以后再也不能做个正常男人之后,就找了个名目卷了大笔钱悄悄离了京到外地快活去了。

张广接连受挫,心里的火气这时可想而知有多积郁了。

他在外头转了几圈,在确定一时半会无法逮到慕云昭之后,他竟然一纸状书直接告到楚帝跟前去了。

依照张广目前的官职品阶,是绝对没有资格直接进宫面见楚帝的。

不过楚帝收到他递进来的类似于状纸的奏折,倒是破例宣了他进宫。

楚帝就在勤政殿的偏殿召见了他,看着底下跪地的郁郁男子,楚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随即才不动声色问道,“张佥事,你的奏折朕已经看过了。”

楚帝顿了顿,意味幽深的眸光往他头顶掠了掠,才又不紧不慢说道,“按你所说,当日你们俩在马市斗殴之事,是慕云昭有错在前了?”

张广低垂着头,将郁郁沉冷的脸色掩在沉沉阴影里,声音透着该有的恭谨,“陛下明察,若非慕云昭动手在先,又苦劝不听,臣最后也不会迫不得已才与他动手。”

“既然如此,”楚帝似笑非笑的瞟过去,“为何当时你不将此事报与衙门?”

要赔偿要刑罚,这些自有相应衙门办理。

“臣当初觉得这事臣也有不当之处,便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楚帝眉头挑高,“哦?如今又因何要将这事闹大奏与朕跟前?”

张广抬了抬头,目光在楚帝威严十足的脸上滑过,随后谦恭的重新垂了下去,缓缓地极清晰地说了句什么。

楚帝眼睛似是眯了眯,眼里瞬间似有冷光掠过,看张广的眼神仿佛有些意外又仿佛十分平常的模样,不轻不重的“嗯”一声,饱含威压的目光浅浅落在张广头上一顿,然后又沉声道,“行了,你告退吧。”

出了皇宫,阴沉着一张脸的张广望了望天,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高深莫测的喃喃一句,“慕云昭,就算你逃到天边,你也死定了。”

虽然在外转了几圈,很是奔波劳累,不过张广想起自己也不是一无所获,便寒着一张能滴出水的脸回府去了。

自从得知复原无望之后,张广就不愿再看什么大夫,更不愿吃什么药。

张夫人怕刺激他,在他沉默不响拒绝了两次之后,便也遂了他。

虽然回府不用再吃药,但张广怕面对那些怜悯同情的目光,那只会让他觉得难堪,让他觉得自己连一点点自尊也被剥光。

所以他冷着一张脸回到府,谁也不肯见,只埋头钻进自己院子将自己隔绝起来。

除了侍侯张广那些下人战战兢兢捏着冷汗之外,这一夜张家倒也平静如常。

然而这表面上的平静,在翌日一封意外之信送到张广手里之后,便被打破了。

并且,在那封信送到张广手里不久,他就让人将张夫人请到了自己院子里。

张夫人听闻他差人来请自己,立时又惊又喜的前去了。

“广儿,你有事找我?”一入到偏厅,虽看见张广低头在思索,张夫人还是忍不住心急的询问起来,“什么事如此着急?”

“娘,你先坐。”张广站了起来,先扶着张夫人坐好,又亲自替她斟了茶,才道,“我要纳妾。”

“啥?”张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话绝对比让她突然听到天要塌下来还震憾。

张广瞄她一眼,眼神阴阴的,脸色更是明显更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