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战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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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华胥旅人

高空的温度相比沙暴下更加可怕,炙热光线让空气带着嗤响,视线明显歪斜。

蒂娜要给秦夏上的最后一课是战斗意志,一种作为强者必须有的不屈意志。当然,秦夏不可能理解蒂娜用意。

临近艾泰城,秦夏借虚轮望去,城内数不清的银毛巨人在几个金色泰坦咆哮下搬运巨石,对城墙进行加固、在城内搭建新的巨型宫殿。

蒂娜庞大的身躯立刻引起城内泰坦和巨人注意,城中心,一个像金色山岭般的石泰坦冲出大殿咆哮,张手向天空虚抓,漫天黄沙刹那暴动,压聚一块块百丈巨岩隆鸣着砸来。

“有发现没?”

蒂娜挥动双翼,卷着冻结众生的恐怖寒流,让巨岩撞来瞬间成为碎裂的冰屑。冷热交替下,两人周围立时形成昏天暗地的冰沙龙卷。

虚轮洞穿建筑群,秦夏看到一处晃动金波的建筑,他蹙眉道:“找到了,是光耀石,数量不少。”

“我吸引注意力,你自己小心!”

蒂娜提醒一声,秦夏划动源力勾勒时空巫符,他撕裂虚空刹那,蒂娜发出撼动天地的龙吟。

时空壁垒愈合前,一股前所未有的波动卷来,让时空巫符险些无法维继,他震惊着圣位龙威的可怕,遁入虚无。

轰隆!

艾泰城空暴动,数不清的百丈巨人接连跳起,他们咆哮着让万里沙海沸腾,狠狠扔出一块块巨岩。

“龙族!滚!”

石泰坦咆哮,房子大小巨石像绵延数里的末世流星雨般,从沙海间逆冲而起。无垠沙海上,数不清的巨人奔腾着发出怒吼,岩石、断柱、闪电,泼水般洒向蒂娜。

巨石遮蔽沙海冲起,咆哮震动万里风沙,让艾泰城建筑隆鸣震动。

虚空无声裂开,秦夏出现在数千丈大小的仓库中,眼前,上万颗光耀石像沙砾堆砌着,粼粼金光不时闪烁其上。

艾泰城的剧烈震动让他蹙眉,未敢有丝毫耽搁,张开虚轮向光耀石卷去。

“阻止他!”

恐怖的震动让仓库顶层整个掀起,虚轮的出现扰乱了仓库内的元素波动。对蒂娜发动攻击的石泰坦顿时察觉,他咆哮对着仓库回身就是一拳砸下。

土元素的绝对掌控让石泰坦这一拳犹似要撕裂整个艾泰城,可怕声响中,仓库顶整个爆乱炸起。耳畔隆声鼓动,乱石崩裂穿空,金色拳头带着无与伦比的神力波动,似神山压来。

混沌泰坦血脉后,除却掌管天罚的雷霆泰坦,石泰坦是最难对付的一支血脉,他们能操控世界构成中,为数众多的山川大地,有同境界无力比对的先天优势。

神力压迫让虚轮刹那炸碎,百丈方圆的元素俱变得沉重如山。

“喀喀喀……”

秦夏只觉毛骨悚然,浑身骨头爆响,石泰坦神威让整个仓库眨眼下陷十丈。

“小子,别发呆,先抢东西!”

眼看恐怖的金色拳头临近,化人的蒂娜顶了上去,看来不成比例的蓝色娇躯却让那金色拳头寸寸向上退去。

冷汗已浸湿前胸后背,蒂娜的喝声让他转瞬清醒,再次张开虚轮卷去。

“龙族,我要杀了你!”

石泰坦咆哮,神力激荡着让艾泰城坍缩,米粒大小沙砾亦有百万斤重。但蒂娜毫不示弱,身周卷起极寒冰爆,似湛蓝火焰燃烧,让雨点般呼啸撞来的石块接触瞬间,便冻成碎末。

周遭跳来的银毛巨人一个接一个炸成血沫,无一能承受这种恐怖波动,噗噗炸响中,在仓库外形成一层粘着碎骨的厚厚血糊。

“好了!”

有蒂娜顶住石泰坦的气息,秦夏动作可谓麻利,构成虚轮的最后一缕暗金纹络散去时,他撕开时空壁垒逃去。

“大个子,改天和你打过……”

看秦夏撤走,蒂娜身形爆退,掠进沙暴深处。

风沙遮蔽视线,两道身影从扭曲的沙海中一闪而逝,多时后,万里黄沙巨震,沙暴漫天冲起,数不清的巨人在石泰坦带领下隆隆冲过。

恐怖咆哮让这片旧世界的远古生灵亦远远躲开,惊惧看着那一片似是滔天大浪的巨人卷过。

巨石遮天蔽日,哀鸣的黄沙变得锋锐如刀,将一具具浮在沙海上的巨型骨架吹得千疮百孔。蒂娜抬手向后拍下冲天而起的寒爆,凝成一根根湛蓝冰柱倒插成的冰墙。趁着难得空挡,她向身侧秦夏喊道:“喂!秦夏,你不是又忘了时空巫符吧?”

眼看秦夏沉默端着一块碎石认真钻研,让蒂娜觉得神恩内院一行似乎并不靠谱。

跑路在持续,秦夏低头不语,繁密暗金纹络形成的漩涡在身后无声坍缩,一缕缕金波从中涌动,向他体内流去。

光耀石是高阶光元素石,若单纯比对元素量,它比海魄玉还要来得珍贵,但单一属性限制了它的价值。

“行了!”

倏地,秦夏收起刻着时空巫符的石块,勾动源力在身前刻写起来,跳动银火的细密符络直指世界本质,随着他张开手掌,撕裂时空壁垒,将两人吞了进去。

“吼……”

但石泰坦又是一拳砸来,金色拳头无物不破,让银色的时空壁垒瞬间崩碎。

“这家伙还真有耐心!真该死,这里不是瑞亚城!”

泰坦神力让蒂娜身形颤动,嘴角溢出渗着瘆人寒意的蓝血,她叫骂着化出本体,叼起秦夏冲出炸裂的虚空。

沙暴深处炸出一片漆黑的虚无,一条蓝色巨龙架着极寒烈风,一尾扫在石泰坦的金色巨拳上。

轰!

百里沙海逆冲,虚空崩裂,让黄蒙蒙的天空笼罩在黑暗虚无下。

仰头,将秦夏抛在身上,蒂娜喉间震出龙吟,喷吐极寒龙息,冻结虚空万物,湛蓝密布点点黄沙的冰山轰隆隆往下砸。

“昂……”

摆脱石泰坦追杀,蒂娜嘴中不时喷着大片寒雾,震动双翼向艾泽托斯城飞去。

“秦夏,我得沉眠一阵子了,你先和安德鲁熟悉下。我会通知安格斯和琼找你……”飞至艾泽托斯城空,蒂娜将他扔下,返回瑞亚城恢复。

“真是不知好歹,她就应该被那个石泰坦拍死,还有你!我真不明白,议会为何会选你做代言人?难道他们真的认为你能从雷巴尔和亚度尼斯手中取走太古盟约石?”

刚落下,安德鲁便迎了上来。询问下,得知蒂娜消耗过大需要进入冰山沉眠,他的怒火燃烧起来。

眼下,普罗托革诺伊神殿随时会降临,身为议会为数不多的圣位强者,蒂娜的武力必不可少,这让安德鲁不由将怒火烧在秦夏身上。

“安德鲁议员,这不是我的选择。如果你不喜欢我,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但你不该将怒火发泄在别人身上。”

蒂娜因他进入沉眠,秦夏有些内疚,但绝不会容忍安德鲁对蒂娜的诋毁,在他看来,蒂娜比起这个背后诅咒他人的安德鲁要好太多。

“离开?你有权利离开吗?别忘了亚拔山谷的夏镇,你、你的朋友、还有追随你的百姓,都是靠我们帮助,才有了一处栖身之所!”

一直兢兢业业的安德鲁本就对秦夏不待见,现在更加恼火,他仔细感受着秦夏的气息又道:“即便得到女神眷顾,你仍是个废物!议会里那几个家伙不是说你很特别么?你的赤凰火印呢?你的世界印记呢?你不是踏足地位了吗?就你这样的修为也想和雷巴尔和亚度尼斯争锋?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

安德鲁一句比一句刻薄,秦夏因神泰坦传承修为暂降,这事只有蒂娜知晓。而源力更不是安德鲁能感受到的,他的拳头紧了紧,豁然转身离去。

“安德鲁议员,我的朋友不是靠你而活下来,是靠蒂娜族人!你没有半点功劳!至于我选择离开,你更无权干涉,你……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多活几年的废物!”

深藏心底那无法保护朋友的无力被安德鲁无情揭开,秦夏边走边说,声音也越来越大,有对自身抱怨,也有对安德鲁刻薄的怒火。

“哼!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我说你是废物,你就是废物!从议会注意你开始,你就一直在躲避追杀,没有我们,你能活到今天?你知道当初为了牵制泰坦势力,多少战士死在塔尔西斯山脉深处吗?”安德鲁对着他的身影咆哮。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只是你们一厢情愿而已。还了这笔债,我将不是你们的代言人。安德鲁议员,现在,请收起你的傲慢,我会在需要我的时候回来的。”

秦夏并未停下脚步,时空巫符在掌心跳出,他的身影淡去。

回到瑞亚城,秦夏默默将光耀石炼化完,但气海的增长微乎其微。叹了声,他返回夏镇看望了那些朋友和百姓。留下那些天武经的石板后,在李的挑衅目光送别下,来到帕特农秘殿。

再次相见,弥赛亚容光焕发,就像在天武会时看到她的样子,金色战裙、英姿飒爽。

“萳璿被安格斯带到法纳斯神殿进行救治,如果她清醒了的话,伊诺克主祭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问及萳璿是否转醒时,弥赛亚摇头道。

秦夏想要提升力量,不顾一切提升力量。

“秘殿的海魄玉在灾难后便消耗一空,不如我们去潘多拉城,那里是商业集成城市,应该能弄到。”弥赛亚总是有许多主意。

“可那里是亚度尼斯的隐匿地,你确定安全?”秦夏道,他从蒂娜那知道更多隐秘。

“亚度尼斯?他和雷巴尔进入旧世界了,现在的阿卡迪亚平原很安全。”弥赛亚眯着眸子笑道,看来胸有成竹。

“嗯,也该去斯达克港看看了,上次梅丽夫人为了帮助狼牙损失惨重,得向她道个谢,顺便看看有什么能帮她的。”在这片土地上到处留下脚印的秦夏,心中装着太多琐事。

斯达克港作为东海重要港口,即便在无尽冬日下,也逐渐恢复往日活力。

着装厚重的水手、佣兵、商人,密集涌动在靠海的街道上。两人变了样貌走在街道上,在气氛愈发紧张的现在,他不得不小心出行。

来到欧罗巴商会城堡时,梅丽夫人正对着拉佛喝骂,但一看到秦夏,立刻变了张脸,嬉笑着迎上。

“哟,弟弟,你总算想起我这个姐姐了。这位姑娘是弥赛亚小姐吧,没想到你也会来我这里,快请进……”梅丽扭着蛇腰走来,亲热招呼两人向会客室走去。

“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

寒暄过后,秦夏问及梅丽需要什么帮助时,梅丽笑着摇头表示不需要,让他不由再次强调。

“我的好弟弟,你能来看我,我就非常荣幸了。你现在可是第三方代言人,以后多帮照我这个姐姐就行了。”

梅丽笑着隐晦表达了她的意思,这个女人居然想和第三方接触。秦夏蹙眉,对梅丽的野心再次有所见识。

趁着夜色,两人来到蒂姆男爵府上,几年不见,这个家伙老了许多,耳鬓已多出几缕白发。

短暂坐谈一阵,他给肯巴尔留下普罗托革诺伊魔法书的残卷后,和弥赛亚再次回到梅丽堡上。

既然梅丽想要通过他接触第三方,他也不客气,让梅丽帮忙收集能提升修为的天材地宝。

“那弟弟就和我一起去拍卖场看看吧,或许那里有你需要的也说不定。”

梅丽娇笑着让拉佛安排马车。

苦心经营的西北线付诸东流,但梅丽并不沮丧,她仍相信着自己的眼光,认为秦夏会为她带来好运。

欧罗巴商会的拍卖场设在港口中央的黄金地段,当马车在门外停下时,不少当地贵族望来。成为副会长后,梅丽逐渐远离****的称号,甚至在一些小贵族眼中显得高不可攀,这是因为欧罗巴商会把持着斯达克港近半数的生意。

当然,另一方面是因为肯巴尔暗中通过蒂姆和梅丽走得很近的缘故。

但今日,在这些经常光顾拍卖场的家伙注视下,那辆梅丽出行的马车里,走下的不仅是梅丽一人。当看到梅丽和拉佛热情招待着从车中走下的一对年轻男女时,他们开始议论。

“看来没被认出来啊。”

看着对他和弥赛亚谈论的人群,秦夏笑了笑,和弥赛亚在梅丽陪同下,走进拍卖场。

“这里就是仓库了,弟弟自己看吧。”

在深入地下的通道里七扭八拐后,梅丽让守卫打开仓库,举着火把带他走进。

古代铠甲、魔法卷轴装备、秘制药水、各色稀有矿物,在百丈方圆的仓库里,被精细分类堆放。

粗略扫了一眼,他向一堆不起眼的矿石走去。犄角旮旯处,黑乎乎似是铁石的疙瘩引起了他的好奇,因为虚轮无法窥视。他道:“这些是什么?”

梅丽从仓库门前翻出账本,仔细翻了翻,道:“是前些年会长从东海外运来的,这上面记载的是太易石,说是天神石前身,没记载用途。”

“太易石?”

秦夏喃喃一声,抓起一块,感觉轻若无物。试着炼化,也毫无反应,给他的感觉是,手中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秦夏,收起来。”身旁,弥赛亚眯了眯眸子,看着不过七八块太易石道。

点了点头,他张起虚轮将之卷走,而后将那块阿德努斯殿的天神石放了出来,道:“梅丽夫人,这个算是交换吧。”

“呵呵,弟弟,你说哪的话。再看看吧,没准还能有发现呢。”

天神石的出现让梅丽眼眉迅速弯起,显得更加热情,拉着他向别处看去。但几多找寻,也不过寻获一块拳头大小地曜石,只能作罢。

出了拍卖场,乘车返回欧罗巴堡,梅丽便让拉佛联系潘多拉城,帮他寻找海魄玉。

“太易石,只有永恒祖地能寻获,虽然不知道这个欧罗巴从东海哪里寻获,但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另外,这几块石头能让永恒祖地对你的排斥力大减,一定不能丢失。”

从弥赛亚口中得知太易石来历后,紧接着,在堡内的第三日,一名男子打上门来,竟也是为了太易石。

“怎么回事?”

堡内庭院的打斗声响惊动了几人,梅丽倒竖柳眉,向外走去,秦夏蹙了蹙眉,跟了上去。来人不停操着生涩的大陆通用语咆哮‘交出太易石’,让他很有兴趣。

这是个黑发黑眸的中年男子,高大健壮,臂上肌腱若龙盘绕,是个地地道道的人位体术大师。

眼看堡内守卫被其一拳一个撂倒,秦夏迎了上去。

巫大寻找太易石十年,终于在这个异域国度探到消息,可当他信心满满接触了欧罗巴拍卖场后,居然被告知太易石在前几日被副会长梅丽夫人取走。

巫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直接打上门来,太易石他志在必得。

眼看梅丽夫人出现,他怒气冲冲的向那个女人走去,横里却迎来一个少年,他愣了下,因为这个少年看来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

“小子,你是谁?别拦着我,看在大家都是华胥人,我不为难你。”巫大蹙着他那浓眉,想要绕开,却觉眼前一花,少年伸手向他抓来。

巫大激哩哇啦一顿说,秦夏却根本听不懂他的语言。

“小子,你干什么?别以为我不会对你出手!”这边,巫大换了大陆通用语,口齿生涩喊着,却是一拳迎上。

秦夏这一抓非常轻,却让巫大无力撼动分毫,他感觉自己一拳像打在天神石上,指掌麻痛不堪,接着便被秦夏轻易捏着手臂拿下。

“你是谁?从哪来?要太易石做什么?”秦夏放慢语速问。

“我巫大服你,你先放开!”

揉着痛极的手臂,巫大像看怪物一样看了眼秦夏,道:“我叫巫大,是华胥国的百姓,你要太易石干什么?”

“嗯?华胥国在哪?还有,不要发问,回答问题,你要太易石做什么?”秦夏蹙眉,再次作势抬手。

“好……好……别打了!都说了我服你了,看你小子应该也是华胥人,你居然不知道华胥国在哪?”

眼看秦夏再次抬手,巫大缩了缩脖子道:“停!华胥国在东海外,要穿过盖亚大陆,一直向东航行五年,才能看到。太易石当然是用来打开通往永恒祖地的,这个还要问?”

“你可以走了。”

点了点头,秦夏转身向里走,巫大却大叫一声,“等等,我必须拿到太易石,祖上有言,当银星毁灭时,让我们前往永恒祖地等待一个人。”

“那和我没关系,太易石我不会给你的,除非你能从我这抢走。”秦夏道。

“我……我找族长问你要……”巫大哼哼着秦夏听不懂的语言转身离开。

短暂风波后,拉佛那也来了消息,潘多拉城所有的海魄玉及元素能量石,俱被人收购走了,现在平原上没有一家商会有货。

“看来只能找希尔了……”

秦夏和弥赛亚相识一眼,他已拿到泰坦古鉴,虽然不全,但却是最原始的经文。希尔更是不知出于何意,想要得到他的效忠,这对他来说,不失为一个机会。

临行前,琼的传信魔法来到,告知他迅速返回瑞亚城与其会面。

紧迫的时间让他再做不得犹豫,立刻赶往地下世界。

和希尔的会面仍是冷淡相对,为免再生意外,秦夏让弥赛亚在城外等待,独自走进。昏暗的大殿里,今天只有希尔一人,两人片刻对视,秦夏道:“希尔,泰坦古鉴已经在我手里,但你需要拿出一定的海魄玉作为交换,当然,天神石更好。”

“看来你做了很明智的选择呢,不过,我要先看过经文再定。”希尔坐在阴影下道。

“呵呵……如果这不是玩笑的话,我建议你先拿出交换品,因为我很赶时间。”源力在体内流动着,数枚时空巫符再他体表时隐时现,面对喜怒无常的希尔,他必须有完全准备。

“秦夏,看来你非常适合在地下世界生存,这个你应该满意吧。”

希尔讥讽一句,弹了弹指上的秘银戒,哗啦啦滚落一地五行海魄玉。

粗略看去,拳头大小的海魄玉大约千颗,但显然不够。

秦夏微微摇头,道:“相比泰坦古鉴的价值,你的筹码有些小了。”

“呵呵……我当然清楚。”

希尔对泰坦古鉴的欲望,让他再次做出让步,他将指上的秘银戒弹向秦夏,“这里有一条五行海魄玉矿脉的量,相信这个价值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