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战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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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归来

不过数日,神恩暗下势力却纷纷躁动,神王殿主雷巴尔长子雷克,在雅典娜沉眠的永恒神土,再次败走秦夏手中。

沉寂的战巫风波再起,恍如飓风席卷,让一些古老生灵无法继续冷眼观看。

帕特农秘殿首当其冲,各种质疑指责在神恩东南纷起,让信仰泰坦古神的帕特农秘殿无力保持缄默。

距诸神竞技场事件已有一月,秦夏送别俄尔普斯,带着阿妮塔踏上返回赤凰城的路。得到雅典娜战剑的帕特农秘殿,表面声讨秦夏,暗下却让弥赛亚与秦夏一起离开。

以伊克梯诺说词,年轻人嘛,要多一点时间在一起,这样才好培养感情。

神恩昔日的繁华城市已无法想象,灯红酒绿的闹市,莺莺燕燕的贵族街,喧闹异常的黑市,肮脏腐臭的贫民区,这一切都深埋在冰雪下。

持续半月的思考,秦夏仍是无从得知银火杀人后,那股异样感觉是为什么。

泰西斯城外,马车缓缓驶过,坐在对面的弥赛亚看着他依旧青涩的面孔,笑道:“秦夏,你现在可是神恩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轻笑一声,他看着眼前这个让他猜不透的少女,“包括你吗?”

弥赛亚笑着忽略了他的攻击性语言,“我现在只想拥有力量……”

秦夏愣了下看向车外,诸神竞技场后,他彻底浮出水面,他能想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近来和弥赛亚在一起时,他总会想起倔强的精灵艾咪,不由地,他看向身旁熟睡的阿妮塔。

时间流逝,秦夏声名在神恩愈传愈神。一时间,远在西北线的赤凰城庄园整日被一群贵族小姐拥挤着,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在一群贵族拥簇下踩烂了庄园门槛,让科菲等人惊喜交加,痛并快乐着。

为了快速融上层势力,科菲等人请来高价挖来礼仪官。

完全没有经验的他们,每日都要忍受标准贵族礼仪带来的腰酸背痛,还有那一支支香喷喷、好似水般柔软的手指划过胸膛带去的异样感觉。

让人称奇的是,阿迪勒总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总是笑呵呵地对着一众苦瓜脸的老贵族讲经论道。

赤凰城属于秦夏的西北线格局就此被世人接受,而灾难下接受秦夏护佑的人们陆续迁入,让赤凰城开始充斥生气。

长久的安逸让帝国贵族大多沉迷在糜烂的生活中,缺少勇气的他们,更喜欢在背后策划一个个世所罕有的阴谋,这锻炼了他们像猎狗般敏锐的嗅觉。

但在神恩新帝修下达针对战巫的命令前,秦夏无疑是个不确定因素,让各大势力犹豫不决,无从确定如何相处彼此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马车安全穿过了神恩内战线,来到赤凰城。

他失去战巫技艺的手段除了哈克和俄尔普斯无人知晓,是以,当马车驶过暗红的城门时,欢笑淹没下,一群赤凰贵族低眉顺眼迎来。

秦夏消失期,姒箎带战巫离开,赤凰城中贵族曾一度反抗,但面对科菲秘密训练的五百少年,被清剿的各大家族很快又沉寂下来。而当秦夏在亚特兰的消息从神恩学院传开,他们彻底变得老实。

“头儿,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秦哥,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科菲、坎普、达科、阿迪勒、昆特、马丁及一众赤凰城的贵族商人纷纷前来迎接,让秦夏尤感意外的是,胖子竟然和神赐军团的团长拉普也赶来了。

感激之余,他却又感到莫名烦躁。

科菲和坎普他们已没有出路,狼牙成员即便离开,也有可能遭受泰坦报复。可胖子和拉普不同,他们全可置身事外。

身旁的弥赛亚眯着海蓝眸子,静静跟随他走下马车,在城里蜂拥而出的民众及一众伙伴拥簇下,向城中走去。

“头儿,你怎么又找了俩?”

科菲心情好,八卦劲也十足,他小心看了眼弥赛亚和阿妮塔,又凑近了些小声嘀咕,“头儿,你是不是准备把神恩的美女都娶进咱狼牙。”

“你懂个屁,秦哥这叫英明神武,美女们当然不会放过他。”胖子骂咧着将科菲扒拉到一旁,凑了过来。

拉普也凑了上来,他蹙眉问道:“秦夏,你和莫迪斯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秦夏没有回答,径直向庄园走去,让众人一阵不解。当临近庄园时,他回身看去,人潮沸腾,即便呼啸的风雪也无法阻止他们的热情,那里有许多是灾难下被他亲手救下的百姓。

不觉得他的心突然沉甸甸的,似乎再次被人套上缰绳,这种感觉让他异常难受。

走进庄园,感受着温暖气息,风雀似乎出现眼前,他不知道那个执着的战巫少女如今怎么样了,轻叹着,他觉得肩上越来越沉,连带着脚步也变得沉重。

莫名烦躁的心情让无序的普罗托革诺伊神力在他体内暴动,银火兹啦跳动,将脚下鹅卵石尽数烧成虚无,留下一串通向大厅的脚印,让身后众人暗暗咂舌,声音也小了下去。

“弥赛亚小姐,头儿这是怎么了?”

身后,科菲小心向着恍如女神的弥赛亚询问,后者却是和他同样茫然。

狼牙在他堕入黑暗的三年中发展可谓声势浩大,是西北线数得过来的大型佣兵团,更是赤凰城的掌控者,狼牙用一次次铁血战争告诉西北线的各方势力,赤凰城是属于他们的。

连年战争,大家都变得成熟,科菲等人更是踏足人位,尤其神秘的阿迪勒,似乎引路者在他身上附身后,这个家伙便更加强大了,他的神术甚至能媲美地位战士的破坏力,狼牙初期的战争便是靠他的神术力挽狂澜。

达科依旧一副糟老头模样,只是,灾变后,他的实力足以让狼牙的每个人尊敬。昆特浮动的心随着秦夏归来再次老实,他可不愿再经受那样的痛苦。

“大家都活得很好,在这之前,我决定和大家讲明白。”秦夏站在大厅中央,扫过众人,又道:“我们要面对的不仅古老的泰坦,还要面对神教,更有潜伏在阴影下的古老势力,我已经失去战巫技艺,不能再保障你们的生命,所以……想离开的现在就走。”

“大人,我……”

昆特上前一步,尚未说完,便被坎普一脚踹爬下,后者提着闪动冷辉的大剑指着他的脑袋道:“你个屁,想死想活?”

昆特憋得一脸通红,诺诺退了回去,不敢再提。坎普上前吼道:“头儿,管他娘是谁,杀就是了,打不过咱们就跑,等能打过再回来砍他们。”

阿妮塔噗嗤笑出声,看众人一脸严肃,才生生憋了回去。

“科菲,你安排下,把阿妮塔送回去。”许久后,秦夏开口,他环顾众人看向拉普道:“拉普大哥,你还是带库克回亚特兰吧,我不想有更多人搅进这场纷争。”

摇着头,胖子库克摇着那身肥肉向外走去,“秦哥,你也太小看我库克了,别忘了在尼克斯是谁救了你,想赶我走,除非你让我变得和你一样苗条。”

拉普龇牙一笑,“我想我明白你为何那样和莫迪斯他们说了,不过,既然我都来了,你再想让我走,就把我变得和库克一样胖吧,哈哈……”

神恩连年内战,大小不断,神赐军团名存实亡,或者,拉普心中存着借秦夏的手覆灭神教这一心思,但无论如何,他和库克都让秦夏再次感受了兄弟情。

没有停顿,当科菲带人护送阿妮塔悄然离开赤凰城,秦夏和弥赛亚及追来的库克三人前往黑石城。

“秦哥,想控制黑石城,何不直接带兵扫荡?”

路上,库克啃着滴油的嫩羔羊嘀咕,让人怀疑他留下来的目的。弥赛亚眺望风雪深处的隐约城市,道:“黑石城的欧恩领主是盗贼公会的人,一旦出兵,他能很快做出反应,很难擒获。加上城里的神教势力,我们势必死伤过大,不如潜入城中将其擒获。”

库克凑了过来,小声道:“喂,我说秦哥,你怎么就和弥赛亚订婚了,虽然萳璿小姐得知后可能会很伤心,但弥赛亚小姐显然对你的帮助更大。”

看了一眼策马身旁的弥赛亚,秦夏道:“只是为了共同利益罢了,走吧。”

“欧恩是人位盗贼,据说曾在刺客公会呆过,为人狡诈狠辣,虽不近女色,却极为贪财,尤其是稀罕玩意。不过,若能将他控制,将成为赤凰城在西线的最好保障,而且,黑石城内有通向地下世界的通道。”

黑石城街道清冷,人流稀少,风止后的雪花仿若一副寂美的平面画,无声坠落街道小巷及建筑上,让城里格外安静。胖子四下扫视一眼,指着一间矮楼又道:“那里是地下世界入口,不过,秦哥你一会可别小气。”

笑着,三人将马拴好朝矮楼走去。

库克和矮楼一位尖嘴猴腮的家伙交流后,三人被允许走进一块木板下的世界。

不同冰雪覆盖的地上,摇曳火光的通道深处不时涌过阵阵热浪,库克咧嘴笑道:“弥赛亚小姐,你可一定要把脸遮好了,这地下世界是不归任何势力管束的,小心被人掳走,嘿嘿……”

弥赛亚不着痕迹地拉了拉斗篷上的帽檐,秦夏望向通道尽头的幽深地底,除了火把偶尔投下的昏沉光线,这里很容易让人和地狱联系起来。

“地下世界最可怕的是死亡竞技场,现在的地下城主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我们尽量绕开,他们可比格林厄姆凶残得多。”

走出通道,三人来到似是没有边际的溶洞,火山运动形成的钟乳岩,在头顶四处垂落,地下植物多以菌类为主,但仍有不凡的植类生命,一种地下岩松,状若蘑菇,遍布在岩石错综的地下世界,偶尔能看见晃动的火光映出隐约的帐篷,库克指着远处的黑暗城市影子,提醒着向另一侧走去。

“灾变让地下世界的人口至少增加了三倍,但相比地上,仍显得少些,不过据说有个通道能到达塔尔西斯山脉西面,但我多方打听,却没有丝毫线索,秦哥,你说塔尔西斯山脉西面到底有没有人类。”

无尽冬夜下,即便地下世界的岩浆河,也逐渐凝固,只有偶尔喷出的几缕热烟,让人知道那漆黑蜿蜒的黑色道路是曾经的岩浆河。

渐渐得,一座破烂灰色城墙堵住了前路,密集人流拥着在几个一脸凶相的战士盘查下,往来这座地下商业城。

“这里就是遗忘城了,是黑暗历时躲避圣龙骑士温克汉拔尼追杀的暗夜精灵王一手建起,不过……”胖子说着看向弥赛亚。

“怎么了?”弥赛亚向他看去。

胖子犹豫一阵,向城前战士看了看,道:“不过,弥赛亚小姐你可能很难进去,因为你会给我们带来厄运的。”说着,胖子向城前指去,那里,一名同样套着斗篷的少女正哭喊着被托进城里。

“你都看到了,遗忘城虽说没有城主,但议会里也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都是联盟高层选出的代表。”胖子叹着气,“欧恩大部分时间都会躲在这里,他是盗贼公会在这里的议员。”

秦夏微微沉吟,道:“弥赛亚你能使用泰坦的化形奥术吗?”

“除非完整泰坦血脉,或者皇室中传出来的……”弥赛亚盯着秦夏,声音一沉,“难道是修!?”

弥赛亚的智慧就如她那双眼睛让人着迷,秦夏点了点头,将记忆下的化形奥术传给她。

但三人运气相当不好,尽管化形后的弥赛亚满脸雀斑,但她和秦夏的血脉却暴露了身份。当一名战士手心的黑暗法阵亮起,城前立刻混乱起来,数名凶神恶煞的黑甲战士向三人扑下。

“是黑暗侦测魔法,弥赛亚保护库克。”

曾在尖塔呆过一阵的秦夏最先警觉,随着一道银火冲起,城门、战士俱在瞬间化为乌有,三人快速冲进慌乱人流。

“呼……该死的,看来欧恩早就得到消息了。”

受到惊吓的胖子喘着粗气,踮着脚走进阴暗胡同,身后,秦夏朝街道远处望去,一群百人黑暗战士正迅速围来。

“库克,你和弥赛亚先藏起来,我去引开他们。”说着,他冲出街道。

“发警戒,是战巫秦夏,该死,马上通知议会!”

领头战士呼喝一人离开,当先向秦夏扑来。但他如何拦得下秦夏,眼前一花,传送消息的就被冲起的银火吞噬。

尽管这群战士中不乏高阶人位战士,但面对无序的毁灭力量,即便闪动乌芒的黑色甲胄也如纸片般,转瞬便消失在银火下。

街道彻底陷入暴动,不时飞出的遗忘城战士撞碎一间间破旧民房,或被卷过的银火吞噬,能生活在地下世界的更没有一个善茬,嗜血暴徒一拥而上,将撞入民房的战士活活殴打致死,扒掉那身价值不菲的魔法甲胄便呼啦散开,冲向另一处。

“这里!”

远处,弥赛亚一枪挑起血雾,向秦夏发出信号,在她身后,灰色古堡已隐约可见。

秦夏纵跳奔走在倒塌建筑上,身后一众战士纵掠追来,两侧,地下世界的暴徒狞笑着徘徊不散,他搓掌划下一蓬银火,裹着虚化的尘土向后卷去。

“小心!不要硬抗!”

遗忘城战士惊叫,向两侧避开,面对银火他们没有丝毫办法,但地下世界的残酷法却让他们不得不继续追逐,因为议会的可怕是他们早有领教的。

秦夏嘴角勾起,身形骤得出现在十多丈外,将之远远甩开。

避开围堵,三人趁乱躲进距灰色古堡不远的石林,看了眼喘气如牛的库克,秦夏蹙眉道:“看来欧恩早有防备了,弥赛亚,你和库克先返回赤凰城,我去探探情况。”

弥赛亚了看他,点头道:“自己小心点。”

确定无人注意,待两人离开,他向古堡潜去。刻意让情绪变得暴躁的他,却不知,体内九枚恍若暗金漩涡符印中的一枚,坍缩速度远比其余九枚要快得多,残忍嗜杀、阴冷黑暗的负面情绪正不断从中散播。

十数丈内一切都向自身涌来,一步迈出,他便鬼魅穿过古堡外墙纵了进去。

内里依旧昏暗,环绕内堡的数十丈高墙下涌动着仍未凝固的岩浆河,刺鼻浓烟随着泛起的火泡升起,让内堡笼在黑色浓烟下。

扫过城门前似雕像般的黑甲战士,他的目光向上眺望,一扇扇石窗似漆黑的魔窟般胡乱嵌在耸进地顶的塔形灰堡上。

没有一处灯光,他蹙了蹙眉,向内堡潜去。

黑色浓烟蒸腾,火红岩浆河滚动,细微银芒在岩浆河上闪过,门前战士根本不曾察觉,秦夏手中银火跳动,轻松嵌入灰岩,贴着城墙往上窜去。

“大人,在那里!”另一边,于城中搜索的战士突然指向古堡,内墙数十丈的墙壁上,一道人影正迅速向上窜着。

“发信号,快点!”

为首战士满脸凶肉,两条伤疤让他看来狰狞至极,他咆哮着当先向古堡奔去。

伴随一张黑色卷轴风化,碗大火球在遗忘城上空炸开,呼啸声立时四起,一队队战士从四面八方涌出,向内堡汇聚。

“抓住他!”同时,堡内涌出一群人,他们呵斥着不断堡外涌入的战士向内城墙堵去。欧恩是个消瘦的中等身材男子,盗贼刺客生涯让他那双眸子锐如鹰眼,他指着已站上高墙的秦夏,向身旁背着黑色战弓的黑暗精灵道:“马特,把他给我射下来!”

黑暗精灵马特神色冷漠,默默从背后取下战弓搭箭,伴随拉开弓弦,他那双妖异的紫色瞳孔清晰倒映出秦夏的身影。

在黑暗精灵中,流传着唯黑暗永恒的传说,他们信奉黑暗无处不在,即便光的传导,也需要黑暗作为载体,因为他们是黑夜尼克斯的宠儿,是暗夜精灵王的后裔。

伴随马特松开弓弦,一道至暗乌芒咂现,眨眼便掠至秦夏眼端,迅如黑色雷霆。

当马特搭箭那刻,秦夏便向他看去,但紧接着,伴随乌芒闪动,锐响便已贯耳,让他根本没时间闪避,迫使他不得不去硬撼马特这一箭。

躁动的情绪让无序力量迅速喷涌,他面目狰狞,头颅腾着炽银火焰恍如踏出死者世界的骷髅君王,狠狠撞上乌芒。

无声无息,银火混着乌芒炸散,秦夏额前裂开,渗着银血,乌芒的恐怖劲力更是逼得他不由自主飞出城墙。

“地位游侠!”

电光火石的生死徘徊,他额前隐隐见汗,身体扭动,踩着虚空稳住身形。

“抓住他!”

乱哄哄的吼声在城墙下响着,登上内墙的战士朝他喝吼。

“该死!”

秦夏四下望了一眼,才发现无论是库克还是他和弥赛亚,对地下世界的了解远远不够,仅是遗忘城,聚集的战士数量便远非狼牙能比。

欧恩遥望向内堡外落去的秦夏,道:“马特,看来还要再劳烦你一次。”

马特点头,再次拉弓,依旧冷漠,便如他体内流淌的暗夜精灵王血,冰冷无情。

锐响再起,黑色箭矢蒸腾黑气,在昏暗的地下世界划过更加醒目的痕迹,向秦夏射去。依旧没有闪避可能,银火再次炸起,秦夏踉跄着向后退开,可那马特又是一箭!

咔嚓一声,黑箭折断,半截箭尖没胸,秦夏闷哼着向下跳去,若非融合巫枪的肉体异常强悍,马特的连射便不仅是让他受伤而已。

远处,马特放下战弓,蹙眉道:“黑暗力量竟无法侵蚀他,真是不可思议。”

欧内目光紧紧盯着秦夏消失的方向,道:“若非旧世界有人一直压着,赤凰城早已划入我们联盟管辖范围,没想到这个秦夏竟自己跑出来,那就怪不得我们对赤凰城下手了。”

眺望一眼,确认秦夏真正消失,马特径直向堡内走去,道:“还是先继续会议吧,看来黑石城控制火凰金矿脉不再是难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