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战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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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订婚

泰西斯城区守兵第一时间赶来,但无论雷克还是秦夏,都不是他们能对付的。秦夏尚好,至少,修大帝没有颁布任何通缉战巫的命令,但雷克处境就糟糕了。

神王殿和皇室不和后,尽管有亚历山大和格林厄姆先后隐匿,但显然未能让修改变主意,无论泰坦卫还是神王殿的混沌血脉,一旦在神恩闹事,都将受到武神殿的毁灭打击。

街道四周,一队队兵士围来,秦夏依旧平静,他就如屹立永恒深处的不破壁垒,将雷克搅起的元素风暴拒向两侧,身后,阿妮塔惊惧地躲在人群里观望。

如今,雷克虽不能像曾经那般打碎虚空壁垒,但他造成的元素风暴漫天狂暴搅动,似是末日下交织火焰冰霜雷电的黑色暴风,席卷着向秦夏扑去。

街道一片喧嚣,气浪卷起风雪狂野飙过,吹得人脸皮发颤,但没有一人愿意离得远了,崇尚英雄的年代下,他们更喜欢刺激的事物。

风暴里的两人骤得撞在一起,元素波动嘎然而止,一切都似突然静止,让人措手不及。

就在人群不明时,嘭得一声震响,气爆从两人脚下炸起,冰雪绞碎两侧建筑冲天而起,似混乱的冰柱迅速辗过数丈距离,才漫天稀里哗啦砸落。

人群混乱嚷嚷着躲开砸落的碎石,再次围拢看去。

雷克脸部扭曲,秦夏神色平静,两人嘴角都溢着血渍。两个承载各自传奇血脉的年轻人,紧握的拳头都死死顶在对方心脏上。

这一战不分胜负,两败俱伤。

远处,武神殿的神侍战士向这里奔来,雷克扫过地上横躺的泰坦卫,怨毒看了秦夏一眼,跳上房顶逃开。

“你……没事吧?”

阿妮塔匆匆上前,但想到秦夏甚至未问及她的姓名,这在精灵族里是非常不礼貌的。可看到少年转身时显得踉跄,脸色也变得苍白,善良的她再顾不得繁冗的精灵礼仪。

“走吧……”

秦夏扫过围得水泄不通的兵士,皱眉在阿妮塔搀扶下向兵士走去。

街道上早已乱了套,雷克的强势在天武会便深入人心,但随着秦夏这几年接连的搅风搅雨,不觉中,人们突然错觉,让雷克在尼克斯败走的就是眼前这个战巫秦夏。

“站住!”

乱哄哄的议论在兵士间传出时,武神殿神侍追来。

“秦先生,这里……”

同时,让人非常意外的,神恩最传奇的少女,弥赛亚,不知何时从街道拐角走出,她的出现让街道刹那陷入寂静。

一众武神侍有些茫然,弥赛亚是信奉雅典娜的帕特农秘殿传人,不同神王殿,修并没有针对秘殿的旨意。

“嘿,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们神殿一员,克瑞斯城一役,可是靠他和另一个人攻破圣骑士战阵才能取胜。”

谁知,弥赛亚一张口,却让街道再次陷入喧闹。

克瑞斯一役并未广泛流传,皆因:第一,时间并不长;第二,他当时的身份,除了莫迪斯几人,无人知晓。

弥赛亚何时、为何出现在这里,秦夏并不知晓。只是,这样一番话,引来的不仅是赞美,还有谩骂,因为他在那场战役里亲手杀了欧内斯特。

“我要挑战你!”

很快,群情激奋的神侍战士里,便有崇拜欧内斯特的年轻战士向他发出挑战。

“好,我接受。”

看着眼前的年轻战士,秦夏默默点头。

“秦夏你的身体……”

面对这个怀着年轻梦想的神侍战士,秦夏没有拒绝,他想为欧尼斯特的死赎罪,想给自己一个开脱的理由。阿妮塔的劝阻未能起到作用,她被轻轻推开。

街道上,酒馆倒塌倾斜,人流拥挤让这里完全堵塞,他们大多是为了一观战巫秦夏模样,有年轻少女在尖叫,有人不屑,亦有人发出赞叹。

可接下来的画面却让所有人吃惊。

面对有些发疯的神侍战士,他就像一座雕像,站得笔直,默默承受人位战士一拳又一拳的力量。

拳头打在胸前发出噗噗闷响,让他嘴角的血不住向下流淌,他默默承受着,颤动的身体说明他并非表面看来那般强大,但他依旧站得稳当。

“倒下!”

年轻战士咆哮,已然忘却最初目的,瘆人雷光在他手上绽放,众目睽睽让他觉得秦夏在羞辱他,他的气势疯狂攀升,可怕战气逸散雷电让人群尖叫向远处逃开。

“秦夏……”

雷光炸散,阿妮塔发出惊叫,但她无力阻止。暴烈冲起的雷芒让她短暂失明,耳边传来阵阵惊呼,当她颤动眼皮看去时,他依旧站得笔挺,焦黑礼服下,似龙盘的肌腱狰狞突起,粘着一片银色。

“对不起,我……我……”

年轻战士看到了秦夏手臂上被银血浸染的六芒星烙印,他一个哆嗦,唯唯诺诺道歉。那是神侍卫长烙印,神殿既然没解除契约,说明仍承认秦夏的身份。

“你没错,是我自愿的……”

秦夏依旧平静,似乎此刻有人要拿刀砍下他的头颅,他也不会有太多表情。在一群神侍战士、堵满街道的兵士和民众注视下,阿妮塔搀着他踉跄的向外走去。

他感觉身体快要炸开了,若非巫枪融进体内,年轻的人位战士那最后一击,足以要了他的命。

“秦先生,你不该拒绝一位女士的邀请。”

掠过弥赛亚时,被无视的少女蹙眉追来,乳白甚至没一丝杂色的柔软长裙,让她在风雪中格外动人,似乎每寸肌肤都流淌着莹润光泽。

“你没看到他受伤了吗?他现在需要治疗!”

阿妮塔毫不客气,对弥赛亚,身为精灵的她有着天生的优越感,精灵都是极美的。

“秦先生,我能帮你找到萳璿小姐。”秦夏的视若无睹让弥赛亚的语气有些急促。

弥赛亚的话让他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片刻后,他默默点头。本打算返回赤凰城的他并未料到,他这一走,又惹出滔天波澜。

帕特农秘殿距泰西斯城并不远,甚至很近,座落城外数里山谷内。

马车的颠簸让他脸色趋于难看,牵动的伤口火辣刺痛着神经。弥赛亚端坐对面,透过白裙能隐约看到让男人疯狂的肉体,但他此刻无瑕欣赏,他的状况很不妙。好在,体内深处的银色漩涡正弥散一股股银流,让他已能离开阿妮塔的搀扶。

“短短五年,你已成为一名大师级的战巫,真让人难以想象。”

弥赛亚的眸子恍如海水,深邃充满智慧。

“谢谢,你真的有萳璿消息?”

他平静看着弥赛亚,心中吃惊,他根本不知自己何时踏足人位。

但这对他无疑是个好消息,一个职业者,只有踏足人位,才真正踏上修行道路。

“嗯,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她被尼克斯秘殿的人带走了,如果你想救她,就必须和我合作。”

弥赛亚看了一眼阿妮塔,确定这个精灵不会有危害,才回答他。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而今,秦夏对萳璿的感情随着艾咪牺牲变得矛盾,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萳璿安全。

“诸神竞技场……”

弥赛亚的话对他冲击不可谓不大,诸神竞技场是毁灭在黄昏历的太虚战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世上,思潮涌动,他很快便想到普罗托革诺伊星的毁灭上。

似受到他的情绪触动,体内银色漩涡开始加速旋流,让他眼前充满如水晃动的银色。

接着,古老的祭唱音充斥耳畔,让他无法听清弥赛亚还说了什么,撕裂的疼痛开始从身体传来,血肉、经脉似被烙铁一寸寸烫过,意识却异常清醒。

车厢里,秦夏闷哼一声昏了过去,身旁阿妮塔惊呼着将他搀住。

……

帕特农秘殿,秦夏在一处安静的房间醒来,撑起依旧酸胀的身体,他微微坐起打量房间。

何时,似乎在梦中,他也曾想过要盖这么一间舒适的房子和汉克老爹一起生活,只是梦越来越远。

“秦先生,您醒了?我这就去通知弥赛亚小姐和阿妮塔小姐。”

听到他起床的声音,门外传来战士恭敬的声音。

不多时,阿妮塔和弥赛亚来到房间,当看到他袒露上身躺卧在床时,阿妮塔俏脸微红,露着洁白牙齿道,“嘻……秦夏,你打算赖在床上到什么时候?”

“阿妮塔还有弥赛亚小姐!……能不能请你们先回避?”

“有什么好回避的,你的身子我都看光了!哼!嘿嘿……”

看来纯洁的阿妮塔一番话让他黑着脸,在柔软被褥中摸索着穿衣。他甚至无法记起自己怎么来到房间的,

下床后,他几乎是被一脸热情的阿妮塔架着走出房间的。

楼下是一处异常豪华的厅堂,容纳千人的宽敞大厅里,灯火璀璨绚丽,婀娜多姿的女人们花枝招展,英气逼人年轻贵族或彬彬有礼,或风度翩翩,谈笑风生着。

秦夏、阿妮塔及弥赛亚的出现,第一时间便吸引了在场所有目光。

阿妮塔搀着他有力的胳膊,看来满脸笑意,秦夏微微挣动,后者死死挽着,就是不放手。直至阿妮塔在他耳畔悄声道,“谢谢你拯救她的灵魂。”才让他放弃。

这时,一位老者迎面走来,嘴角挂着淡淡笑意,老者道:“弥赛亚,这两位是你朋友?以前可没听你提到过啊?”

弥赛亚露出浅笑,“伊克梯诺老师,这两位您一定有兴趣认识,他是战巫秦夏,这位美丽的精灵是他朋友。”

伊克梯诺须发皆白,看来平凡无奇,但他却是名副其实的地位神士,他笑道,“哦?看来我真得好好认识下了。”

宴会上的客人相继过来见礼,让伊克梯诺和弥赛亚忙于应对,趁没人注意,阿妮塔轻轻凑到他耳边,“秦夏,艾咪说她想你。”

秦夏身体瞬间僵直,他拉着阿妮塔在角落坐下,死死盯着她的艳红眸子,“你怎么知道?”

阿妮塔挣开他的手臂,他捏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就在你身体里,她说她很孤独!”

半晌后,秦夏和阿妮塔呆坐在僻静的角落。

身为精灵,阿妮塔的美是毋庸置疑,有着独特精灵魅力的她,就像寒冬里无声温暖人心的火焰,让人想要接近。

当她轻抚香腮对着人来人往的宴会发呆时,秦夏也默不吭声,她带给秦夏的惊喜不可谓不大。

年轻人的接受能力无疑很强,之后三天,弥赛亚每天都带秦夏参加各种宴会,让他对这种交际熟络起来,只是最终都会躲进偏僻角落,和阿妮塔大眼瞪小眼。

秦夏不知道弥赛亚究竟想要图谋什么,艾咪的消息又让他坐卧不安。除此外,他在闲暇时,甚至被弥赛亚拉去学习各种远古礼仪和语言。

……

连续数日风雪,崖谷四处缀起冰凌,呼吸着冻鼻的空气,秦夏和阿妮塔走在宽敞石路上。

数日相处,顽固的精灵少女阿妮塔认可了他。

随着力量渐渐恢复,她浑身上下充满活力和诱惑,她俏皮笑着追上走在前面的秦夏,“秦夏,我为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秦夏,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这个世界真小。”

一名战士脸色阴沉带着六名追随者迎面走来。

阿妮塔冷着脸蛋,“哼,卡尔,你这个大猩猩不给人好好看门,来这干什么?”

秦夏不知道卡尔是怎么从那场战役里活下来的,但显然他现在活得很好,他成了帕特农秘殿的门侍,至少比死在奥斯丁手中的同伴好太多。

不同依旧少年模样的他,卡尔变化很大,曾善良的眸子有了阴狠之色,卡尔盯着他道:“当然是来和老熟人比试的,我觉得有必要试一下究竟是谁变强了。”

卡尔身后的战士陪笑着,但望向秦夏的眼神却颇显复杂,秦夏如今的凶名让他们忌惮。

阿芙拉冷着脸,拉起秦夏想要离开,但他却似生了根。

“卡尔……”

声音很轻,像在叹气,在阿芙拉耳边荡起。

接着,众人眼前一花,卡尔闷哼,捂着肚子滚在地上。

“看来你忘了是谁赐给你生命的……”

秦夏俯视着昔日的战友,不知是什么改变了卡尔。轻叹着,他迈过卡尔向暂居的厅堂走去。

这已是第十日,酒宴仍在持续,众人频频碰杯,秦夏不知阿妮塔是什么时候加入的,甚至他被这个精灵灌了好多酒。

红酒瑰丽,芬香馥郁,音乐绵柔让人沉醉其中。不知不觉,喝下大量红酒的秦夏醉了,在战士搀扶下歪歪斜斜上楼,弥赛亚扶着醉醺醺的精灵尾随在后。

窗外,胧月羞答答躲在淡若薄烟的云霭后,织下娇柔的银纱,继而被突降的风雪掩埋。

黑暗里,秦夏似乎碰到一处温软,体内腾着一股可怕热力,像要将他烧成灰烬。无法睁开双眼,那股热力让他急切地想要发泄,似乎找到了目标,他沉沉翻身……

清晨,异常响亮的尖叫在耳畔响起,一众身披厚重铠甲的战士粗鲁撞开房门,而后,伊克梯诺沉脸走进。

房间里,秦夏脸色阴沉看向身旁。

柔软的粉色大床上,让任何男人都会血脉喷张的绝美少女,那双让人沉醉的海蓝眸子蒙着淡淡雾霭看着他。

少女细眉紧蹙,似在极力忍受某种痛苦,金发懒散垂落,隐约下的莹润肌肤散发着惊人诱惑力。

干涩耸动喉咙,他扫过冲进房里的人群,眸子渐趋冷漠。

“秦夏……”

“秦夏!”

伊克梯诺和阿妮塔同时喊出声,却是完全不同的语气。

少女轻轻将身子掩起,海蓝眸子一一扫过众人表情,道:“老师,你们都出去吧,我和他谈谈。”

看着人群离开,秦夏也平静下来,他不可能醉成这样,但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众人更是不解,既然这样,弥赛亚为何要尖叫?仅仅为了让他们见证事实?

伊克梯诺冷着脸离去,无论如何,她毕竟是帕特农秘殿传人,弥赛亚。

“说吧,理由!”秦夏平静地看着她,他明白自己掉进了另一个漩涡。

“堕神药剂,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中了这种泰坦也无法承受的魅药,但显然,我才是受害者。”

弥赛亚的回答并未出乎意料。

……

作为雅典娜秘典传人,弥赛亚的名声是必须维护的。

一时间,他和弥赛亚订婚的消息满天飞,各地领主城主纷纷前来。

帕特农秘殿开始了没完没了的酒会,那些贵族小姐对他眉目传情,贵族青年对他羡慕嫉妒恨。

然后,他又醉了,道喜客人怀着各种心情一拥而上,让他直挺挺躺下,再次在朦胧中度过美妙难忘的时刻。

又是一个清晨,他在静静爬在胸前的弥赛亚身下醒来,看着少女惊心动魄的美妙身姿,短暂愣神后起身。

帕特农秘殿一月来像是私人酒会场所,人流蜂拥而至,各色马车将十多丈谷口彻底堵死。

精灵阿妮塔也是每天都醉醺醺的,让人怀疑她是个酒鬼,但他却能感受到精灵体内愈发澎湃的火元素,她的力量在回归。

“嗯……不高兴?”

弥赛亚慵懒起身,她拉着金丝被褥挡在胸前,意味深长地笑着。

“我的毒素都完了吧……”

秦夏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那里,卡尔正在操练一众战士。

温热的身体贴在身后,弥赛亚从背后拥着他道:“完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不过,你昨晚可真是疯狂呢,你确定我们只需要维持表面关系?”

“还是谈谈诸神竞技场吧。”

弥赛亚没有为秦夏的冷漠而生怒,她依旧挂着笑意,大方在他面前着装起来,“好吧,我名义上的丈夫,我这就带你去……”

诸神竞技场是深藏太虚深处的永恒之地,在遥远的黄昏历前,是泰坦众神解决私怨的场所。

帕特农秘殿深处,穿过漆黑石道,秦夏和弥赛亚进入了秘殿中枢神庙。一群正在祷告的修士,围坐在殿宇中央的雅典娜雕像四周。

“弥赛亚、秦夏,你们来了。”

看到两人,一身祭祀袍的伊克梯诺起身迎来。

“老师,我要带他去那里看看,否则他会认为我在说谎。”

弥赛亚看了看秦夏,向伊克梯诺笑道。

“欺骗?这怎么可能?”

“难道我和弥赛亚的婚事不是个可笑的骗局吗?”

尽管伊克梯诺面色和蔼,但体内那透着阴暗的古老符印,让他突然莫名暴躁。仿佛一切都该听从于他,这让徘徊在他心里的话付仿佛刀子般蹦了出来。

“秦夏!注意你的态度,这里是受雅典娜庇护的秘殿,是拒绝一切阴谋的圣地!”

伊克梯诺是个虔诚信徒,他不容许任何亵渎女神事发生,当下,他的语气亦冷了下去。

而经历了黑暗心路的秦夏却更加相信自己,加上和弥赛亚发生关系,让他心底更多了股莫名烦躁,身体深处的古老符印无声转动,流淌暗金芒的漩涡透着阴冷气息。

秦夏眸子倏地变冷,向伊克梯诺冲去,他的步伐短小急促,右拳高速震动,似是一头昂首咬下的恶龙,捣向伊克梯诺脸上。

惊叫伴随闷哼,伊克梯诺飞撞在雅典娜雕像上,轰响声让做着功课的修士立刻将他围住。

“秦夏,你干了什么!”

弥赛亚惊怒,眸子冲火,一拳向他打来。但她甚至不是雷克对手,没有战枪在手,面对秦夏她根本没有胜算。

少女痛呼,她的拳头在如今的秦夏眼中毫无杀伤力,被其轻松捏着手腕拿下。

“伊克梯诺先生,如果你想让自己心爱的学生完好无损,就停止无意义的争执,毕竟,我们还是合作伙伴,不是吗?”

眼里闪过惊骇,秦夏努力让自己看来平静,他拧着弥赛亚手臂向正颤着站起的伊克梯诺走去。

但在心里,他却充满恐惧,那一瞬,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出手,仿佛再次回到那个风雪笼罩的夜晚,好在伊克梯诺身体够结实,否则,他将永远走不出帕特农秘殿。

“好,记得你说过的话,作为合作伙伴,你必须将婚姻持续到底!”

伊克梯诺凝眸在他身上扫过,转身殿宇深处通道走去。秦夏没有答应,也未拒绝,跟着向通道走去。

殿宇内,一众修士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他拧着自己未婚妻离开。

几个转折,他们在幽暗的通道尽头停下,伊克梯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好了,你可以放开她了,没有弥赛亚,你无法进去。”

伊克梯诺点燃火把,让四周亮起,这是一面石墙,年代久远的让人无法想象。巨大浮雕讲述了神泰坦普罗托革诺伊和另一名巨人的战斗,秦夏松开弥赛亚,无视她恼怒幽怨的愤愤注视,默默退在一旁等待。

虽对秦夏不满,少女仍是在石墙下开始祈祷,能清晰看到她的眉心开始亮起,一枚泰坦神语符号跳出。

“深藏太虚的诸神……。”

伴随祷声,古老石墙上的浮雕隐去,露出璀璨星辰,嵌在黑暗深处,让人无法辨别距离,仿佛再跨一步,便会落入无垠星空。

“可以了,你要跟紧,否则迷失异时空,我也无能为力。”

弥赛亚回头斜了他一眼,一头扎进整个化作星云旋动的古老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