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脑子进水了,在冬天的大晚上给人送糕点。”出了院门之后,谭果自嘲一笑,啪的一声将手里头的袋子丢到了墙角的垃圾桶里,直接回了自己家。
被罗非鱼拖走的顾大佑傻眼的看着客厅里刚刚发生的一幕,根本不明白秦豫为什么会突然口出恶言,还有那蛋黄酥味道真好,刚吃了一个就没有了。
“别看、别问、别管!”罗非鱼警告的看了一眼傻愣愣的顾大佑,先生火起来连谭果的面子都不给,这个傻大个要是犯了先生的忌讳,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黑暗一片的卧室里,向来都是钻进被窝就能睡到昏天暗地的谭果第一次尝到了失眠的滋味,“啊,烦死了!”
猛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谭果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恼火的喊了一嗓子,明明屁事都没有,可是心里头就憋屈的厉害,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之前在马场的时候,秦豫为了拿到那块地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谭果原本是不在意的,毕竟以她的身手如果真的被秦萱给算计到了,估计谭家人也不放心谭果独自在外生活了。
可是看到袁野策马回来却不见秦豫踪影的时候,谭果心里头莫名的有些的难受,闷闷的,像是被棉花给堵住了一般,而今晚上秦豫突然发神经一般将糕点丢到了垃圾桶里,谭果的怒火蹭一下就冒了出来,两人不欢而散。
完全不懂秦豫为什么突然给自己甩脸子,谭果揉了揉太阳穴,再次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了进去,不想了,她一个正常人绝对想不明白秦豫那神经病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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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萱虽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好在只是轻伤,在医院检查之后就出院了回家休养了,不过胳膊上、腿上、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瘀伤,秦萱也被这一摔吓的不轻,整个人躺在床上哆哆嗦嗦的。
“哥,一定是谭果那个贱人暗算了我。”秦萱不甘心的开口,面容狰狞的扭曲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谭果那贱人下黑手,她的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狂,谭果骑着一匹瘦马却什么事都没有,还反过来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秦天霖在送秦萱去医院的路上就交待了还留在马场的秦天祺去将监控录像还有秦萱骑的白马都控制住,如果真有人害了秦萱,事后肯定要来抹除痕迹,可是让秦天霖失望的是不管是监控录像还是对白马的检查都很正常。
而且从监控录像上看却是秦萱出脚踢了谭果骑的灰马,灰马吃痛的抬起蹄子踹了白马的臀部,尔后情况就失控了,白马就像是磕了药一般发疯的横冲直撞,导致其他马也都受惊了乱跑。
最后秦萱摔下马,危险一刻还是谭果出手抓住了白马的缰绳,将白马控制住了,免除了秦萱被马蹄子踩死的危险。
因为监控录像对秦萱不利,所以秦天霖第一时间就找人动了手脚,即使再有人查也看不出秦萱出脚踢马的动作,但是谭果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危险救了秦萱却是事实,秦家算是欠了谭果一个天大的恩情。
“哥,谭果那个小保姆能有什么手段,只怕是秦豫那个杂种动的手。”不屑的声音响起,秦天祺坐在床边看着被吓到的秦萱,气愤的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要报复的狰狞之色。
“先是用一具死尸陷害我谋杀,现在又害姐姐差一点被马踩死,秦豫那个杂种下一步只怕就要对哥你动手了。”
相对于秦萱和秦天祺的气愤和恼火,秦天霖想的更多更深,小祺和小萱先后出事,看起来是因为谭果这个小保姆,但是秦天霖也明白幕后指使人肯定是秦豫,这也是秦豫手段阴险的地方,他若是直接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动手,未免给人一种狠辣绝情的感觉。
所以秦豫通过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保姆来算计小萱和小祺,不但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面,秦豫还将他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而且秦家还欠谭果一个救命的之恩,想到此,秦天霖眼神阴沉了几分,秦豫果真好手段!好算计!
“哥,秦豫那杂种有爷爷护着,难道我们还不能动谭果那个贱人?我要找人将她轮了,将视频发到网上去,秦豫不是维护这个小保姆吗?哼,他的女人成了公交车,我倒要看看秦豫会有什么表情!”
秦天祺恶毒的开口,他也清楚自己是个纨绔,行事手段粗糙,之前在曾家宴会上自己刁难谭果,那不过是小打小闹,最后反而惹得一身腥,可如果哥愿意出手,谭果那个贱人肯定躲不过去。
“不行!”秦天霖一口就否决了秦天祺的提议,对上他暴躁又愤怒的眼神不得不耐心解释道:“且不说谭果才救了小萱,就冲着袁野对谭果的在意,我们此时对谭果出手,袁野第一个不会放过我们,说不定秦豫就是借此激怒我们,想借着袁野的手对付我们。”
想到袁野的身份,秦天祺和秦萱都偃旗息鼓了,秦家倒有可以和袁野抗衡的实力,可关键是目前秦天霖只是辉煌集团的总经理,秦家真正的掌权者还是秦老爷子,秦天霖可以肯定爷爷绝对不会为了他和袁家作对,说不定牺牲自己平息袁野的怒火正是爷爷希望的,直接给秦豫扫平了道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哥,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秦天祺恼火的抓狂,“哥,你不知道我现在出去多丢脸。”
秦豫一回归,秦天霖兄妹三人的身份立马就尴尬了,那些世家子弟都愿意和不上台面的私生子来往,秦天霖若继承了秦家还好一点,毕竟这些人不敢得罪秦家。
可关键是秦豫才是秦老爷子内定的继承人,而且秦豫行事狠辣,眼瞅着秦天霖的位置不保,和秦天祺来往的那些纨绔子弟自然说起了风凉话,秦萱也没少被那些千金小姐含沙射影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