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春歌话音微微一顿,忽而说道:“如今回想起来,那个侍卫的轻功一般,居然可以背着一个孩子,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出了晋王府之事,本身就透着几分怪异,恐怕这晋王府中还有同流合污之人,若非如此,想出晋王府,凭那个人的本事,很难。”
“难道他真是襄琪?”听春歌将事情原委道出后,季夜方才信了三分。
“我当时亲口听那刘嬷嬷称呼他少爷,不但如此,他也如同你们所言,对于那个严嬷嬷的态度也颇为依恋。他是襄琪的可能性不可谓不大。”心知无法凭借几句话就证明眼前的孩子便是晋襄琪的春歌,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满。
“就当作他真的是襄琪,按理说他既然被掉包了,为何又会跟着你回来?”季夜问道。
“说来你或许不信,就在我发现襄琪被掉包之时,那辆马车准备出城。”春歌说至此却被季夜打断。
“出城?你确定是出城?”季夜沉声问道。
“嗯。我记得马车里有个人递出一块牌子后,对方就开了城门,待到我追上去之后,马车不见了,而我在一处树林山洞中听见一段很怪异的对话。似乎在他的体内做了什么,而且还是七年之久。”
春歌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季夜的反应,话语中将那个突然出现的怪异男子的事情全数隐瞒。
只见听到此处的季夜,整个眉头几乎都要揪成一团了。
“后来,那两个人还开口说什么要从他体内取出什么东西,就在我准备救人之时,却突然一股异香飘来,我忽然便失了片刻的意识,待我反应过来时,却见襄琪躺在我的身旁,山洞一面明显被削平的石壁上留下一句话,以及一瓶这个东西。”春歌说着将那个男子交给她的瓷瓶拿了出来。
“那人留了什么话?”季夜嗅了嗅那个瓷瓶中的液体,如此问道。
“拿你一样东西,还你一双眼睛。药水三日一擦眼,半月可复明。”春歌沉吟片刻后,如此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