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昨天还不是认为先生不足为惧,到头来……”小路话还未说完,就因为晋襄烙扫来的一道凶狠目光止住了。
“小路,本少爷的决定,你可见过我何时改过?”
“不曾。”小路应道。
“既然如此,你只要乖乖的陪着本少爷即可,其它的事情,都不要管,知道了吗?”
“是,少爷。”小路见晋襄烙如此执意,也拿他没辙。谁让他不过是一个下人,根本没有任何发言的权利。
……
从洛园课室出来之后,春歌又带着锦文来到了昨日的凉亭中坐下。
“锦文,我今日教你的内容,你可要好生记住了。”
“嗯,锦文断不会忘记。”
“那好。你且听好,我念一句,你随一句,知道吗?”
“是,老师。”锦文说着咧嘴一笑,明显是故意唤她老师。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春歌念道。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锦文随着念道。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
春歌一句,锦文一句的念着三字经,那郎朗的书声在本就宁静的园子中显得异常突兀。
园子彼端的拱门前,忽而经过一位身着白色金色滚边长袍,长得与晋襄夜三分相似,同样英俊,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眺望着此处花园中的凉亭,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咦,这读书的内容颇是有趣,不但简练易懂,还朗朗上口。却不知是谁在园子中读书?”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回禀大少爷,亭中之人是那位新来的四少爷的西席先生。”随行的下人望了一眼远处凉亭中的身影,如此答道。
“哦,老四的先生。”晋襄恒温吞的眸子落向凉亭中的身影,忽而笑着说道:“能够当得老四的先生果然不是普通人,我看那个孩子应当就是他那位形影不离,双目有问题的弟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