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最终还是拗不过老祖母的请求,硬着头皮拿了那件轻如薄沙的红嫁衣,入了里间。
正当春歌犹豫着要不要换上这套艳红的嫁衣之时,外头忽而传来钱总管的声音。
“老夫人,外头来了一群人,说是想要在咱们这里投宿。”钱总管如此说道。
“投宿?现在还不到午时,怎就有人来我们家投宿,真是怪事。”春歌在里间听得清楚,不由放下手中的嫁衣,跑出来问道。
“大小姐,事情是这样的。听那群投宿的人解释,听闻是她们家的小姐在经过咱们山下之时旧病复发,不得已在这个时辰冒昧来求。原本老奴并不准备接受对方如此离谱的请求,可是,老奴又见那几人都是一些弱女子,一时不忍就让她们在厅中候着,等待老夫人的决断。”钱总管说着朝老夫人望去。
“祖母,这种小事用不着您老人亲自处理,我去去就来。”春歌说着朝九娘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不等老祖母开口,便已奔出了她的住所。
“这孩子,真是的。”老祖母无奈的摇了摇头,望向夜,“古歌,春歌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脸皮有些薄,还请你莫要介意呀。”
“祖母放心,古歌不是小气之人,更何况,春歌的性子我多少也知道些,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怪她什么的。”夜笑着安慰道。
“唉,春歌这孩子苦了那么久了,能够遇上你,恐怕便是上苍的垂帘,希望你以后会好好的待她。”老祖母忽而有感而发,说着不由念起佛经来,丝毫不曾注意到她这话落入夜的耳中,他脸上出现的一抹愧色。
……
从老祖母那离开之后,春歌不由松了口气。
“春歌,你就这般跑了,老夫人恐怕会不高兴的。”九娘在一旁如此说道。
“哪也没办法呀。你没看到祖母那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模样,摆明了要我当着那家伙的面换上红嫁衣。红嫁衣耶,那可是红嫁衣。新娘子穿的红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