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该的,二少爷请上马。”张博身子微微一退,让出了马匹,邀请着春歌。
“算了,这匹马我不喜欢,唤两顶轿子来吧。”春歌眼眸微动,又改了主意。
“好,我这便去准备。”张博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回身扫了四周一眼后,看到了自己安排在此的仆役,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却见那仆役瞬间隐入人群中,片刻后,便已准备了一顶轿子到了春歌的跟前。
春歌望着眼前这顶华丽的轿子,眉头再度一挑,带着几分不快的口吻道:“张管事,你怎么仅准备一顶轿子?莫非你有步行回府的癖好?”
张博被春歌如此一说,明显未曾反应过来,开口说道:“二少爷,真爱说笑。这顶轿子自然是为你而准备的,至于我,自有马匹代步,你我不过是二人,怎我就须步行回府了呢?”
“可是,我此行张府想要带着我那贴身的丫鬟一起去,你就准备一顶轿子,身为熟读圣贤之书的我,自然没有让女子步行,而自己单独乘轿的道理。如此一来,你的马匹岂非就要让给我。你说,你如此准备不是步行回府,还是什么?”春歌握着手中的折扇轻敲着手掌,煞有其事的说道。
“她虽然是个女子,可是,仅是一个下人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坐这张府准备的轿子。在一旁走着才是她应尽的本分,二少爷何必以此为由,为难我一个下人呢?”张博嘴角微微抽动,却有怒不敢发。
“哦,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下人呀。既然是个下人,就该有个下人的模样。难道,你自持是张家管事,就可以眼高于顶,骑到我这位少爷的头上?别忘了,顾家无论如何说,都是这山南一带的名门大户,岂是你这等小小管事可以藐视之。若是此刻你家主子在此,自然没有我家丫头乘轿的道理,可你一个小小管事都能乘马而来,为何我的丫鬟却坐不得轿子。或许,你是想说自己的身份高过你家的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