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霖道,“不会让你当面指认的,其实我爷爷早就怀疑她了,你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就好了,你那点医术在以前来说不过就是个骗子,可是对于现在的基地来说,倒真是个不可或缺的人才,富贵险中求,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不得不求。”
王大夫闭着眼睛琢磨了半天,最终咬牙点头,“好,我说,但是我说完以后你要保证味道安全。”
秦昱霖点头,“没问题,你放心吧。”
王大夫想了想起身去里面屋子翻了一通,找出之前给秦致远开的药方子揣在怀里,出来对秦昱霖说道,“有了两副药方子,应该更能说明问题。”
秦昱霖听后笑了下,起身说道,“走吧。”
秦昱霖带着王大夫直接去了秦老那边,一进门秦老看着秦昱霖带了个陌生人过来,不解的问,“昱霖,你怎么过来了?”
秦昱霖叫了声爷爷,然后说道,“致远今天又高烧了,而且吃什么吐什么。”
“什么!”秦老听了以后,吃惊的站起身,抓过旁边的拐杖就要出门,“快,扶我过去看看。”
秦昱霖上前扶住秦老,“爷爷,没事了,现在致远的高烧已经退了,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开始吃东西了。”
秦老听了舒了口气,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唉,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是不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以后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秦昱霖点头,“知道了爷爷,多亏了这位王大夫,是他开的退烧药放管用,这才救了致远的性命。”
秦老的眼睛扫向王大夫,笑着道谢,“多谢王大夫,这次多亏你了。”
王大夫心虚,怎么都不敢接受这个道谢,“不敢,不敢。”
秦昱霖说道,“爷爷,其实这次致远的病之所以反反复复是因为有人动了手脚,如果今天不是被我们识破,再过两天,说不定致远的性命就危险了。”
秦老听了眼睛都瞪圆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昱霖转头看向王大夫,“你是当事人,还是你来说吧。”
王大夫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不仅说了自己开过两副药方子,还说了如何跟陆太太对峙,说了自己又给给秦致远把了脉,开了退烧药放,直说道秦昱霖再次找到他,要他过来说出事情的真相。
秦老听完以后嚯的睁开双眼瞪向王大夫,一个人身上的威仪是不会随着身体的衰弱而减少半点的,所以当秦老身上的气势全开的时候,王大夫吓得腿都软了,只不过过了一会秦老又把身上的气势全都收敛了起来,“王大夫,这次多谢你挽救了致远的性命,我秦家必有重谢,请回吧。”
王大夫哎哎答应两声,赶紧出门跑了。
等王大夫一走,秦老冷声道,“去致远那,你先走一步,把他们俩给我叫上。”
不用刻意提那俩人的名字,秦昱霖也知道秦老说的是谁,他扶着秦老起身,“爷爷,我扶你过去再去找他们吧。”
秦老推开秦昱霖的手,叫上自己的警卫员,“不用,你去吧,速度点。”
秦昱霖点头,率先走了出去,到了陆太太的住处,秦父不在,问了陆太太知道秦父此时正在秦致远那边,他对陆太太说道,“爷爷叫你。”
陆太太不傻,一听就知道恐怕是白天的事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她抬手抚了抚额头,她也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可是这么多年她的青春她的一切都耗在了秦家,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揉着太阳穴坐到椅子上,“等一会再去吧。”
秦昱霖站在门口没动,他定定的看着陆太太,“爷爷已经往致远那边去了,我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陆太太听了从心中冲出一股怒气,她啪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说道,“我是你妈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看我挨训去?”
秦昱霖说道,“致远也是我弟弟。”
陆太太仿佛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哈的笑了一声,她讽刺的说道,“所以你就为了弟弟,狠心不顾我这个母亲?你也认为是我要害他?”
秦昱霖背起双手,“不然呢?”
陆太太眯起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忘了这个家里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只有我一人而已,他是什么弟弟?哼,笑话。”
秦昱霖说道,“妈,你不用反复提醒我,这件事我也早就知道了,可是我把他当弟弟,所以我不允许谁欺负他,不允许谁破坏我的家庭。”
陆太太讽刺的笑了起来,“你弟弟?你的家庭?你个贱种,你以为你真的姓秦?别开玩笑了,就凭你,哈,你不过就是一个连亲生父亲是谁的贱种。”
秦昱霖听了牙齿被他咬的紧紧的,他闭眼冷静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今天你的下场恐怕不会好,其实这样也好,你还有我,以后你就只能依靠我了,这样你会活的轻松些,也安分些。”
陆太太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没想到这个儿子竟然敢公然跟她对着干,她点头道,“你的算盘打的不错,你真的以为一切会照着你说的走吗?哼。”说完陆太太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又捋顺了头发,然后昂首挺胸的出门了。
二人来到秦致远住处的时候发现乔米微还有她父母也在,秦老坐在秦致远床头正温声和他说话,看见陆太太来了,就哼了一声,对秦父说道,“今天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是我来问,还是你自己来?”
秦父知道,这一次恐怕琴瑟在劫难逃了,可是他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把琴瑟赶出秦家,难道大家就不能好好相处吗?秦父看向陆太太的眼中满含不舍,他舔了舔唇,干巴巴的开口,“琴瑟……”
秦老哼了一声打断他,“算了,知道你夹在中间不好开口,我来问。”
秦父回头看向秦老,“爸?”
秦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抬头灼灼目光射向陆太太,半天哼了一声,“蛇蝎心肠,歹毒之极。”
陆太太心里有多黑,面上就有多慈善,装了这么多年的温软人物,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实嘴脸是什么样了,现在骤然被秦老骂了非常恶毒的话,她的脸上羞臊的通红,她咬着牙眼中含着泪花,“老爷子……,您,您怎么能这么说我?”
秦老不耐烦看陆太太的伪善,转头去看秦致远虚弱的脸,“你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你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吗,难道是我冤枉你了?”
陆太太咬牙道,“老爷子,您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我的罪了?如果我是冤枉的呢?”
秦老笑了,他指着陆太太说道,“我冤枉你?你真想让我把证据摆出来,让你在所有人面前丢尽脸面才肯认是吗?”
陆太太打定主意不认,而且这件事她根本就没留下什么证据,单凭那个王大夫根本无法指认她,谁让那个王大夫是个嘴笨的,这也让她有恃无恐,“自然,法律定人罪的时候还要有确凿证据呢。”
秦老说道,“要从哪开始说起?是从你妄图勾引我儿子的时候说,还是从你试图找人侮辱芳静的时候说起?还是从你给致远喂激素药说起?”
陆太太听秦老面不改色的一条条诉说着她以前做下的事,终于知道害怕了,看来这次是要算总账了,她面露哀求,“老爷子……”
秦老抬手阻止陆太太开口,“老爷子不是你该叫的,陆琴瑟,你最好自己招供这次的事到底是不是你故意的。”
陆太太双眼留下泪来,“老爷子,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战战兢兢的跟在晋鹏身边,虽然偶尔也会犯错,可是您老就看不见我对他的一片真心吗?我照顾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难道这一切全都可以抹杀吗?如今儿女都大了,我们也老了,难道就不能这样一直过下去吗?”
秦老嗤笑,“你问我?你想就这么一直下去,那你为什么还不安分?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把我秦家的子孙害了一声不吭?”
陆太太喊道,“老爷子,这件事真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是好心啊!我没想到致远的身体竟然这么虚弱了,我让王大夫开的可是补药啊,我怎么知道补药还能害人啊!”
秦老哼笑,“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要去开补药?”
陆太太低声说道,“还不是前段时间因为淑媛的事闹得您老看我不顺眼,我也是想表现表现,我真没有坏心啊。”
秦老叹了口气,“陆琴瑟,你以为我手上没有证据就能任你胡说了吗?不妨告诉你,这一次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也已经不想再听你的辩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陆太太傻了,她抬头看向秦老,“不,不,老爷子,你不能这么对我,难道我这么多年在秦家当牛做马伺候晋鹏这些全都当不存在了吗?”